文博朝著這具支離破碎的屍體吐了口唾沫,強烈地表示心中的憤慨。
十名僱傭兵在眨眼的工夫就已經折損了七人,還剩下兩個黃種人和一個白種人,三個人一邊開槍還擊一邊往村寨裡面退去。
那仁和文博沒有立馬追擊,狗急了也要跳牆,萬一這三名僱傭兵來個魚死網破,那可就不好玩了。負責吸引敵人槍火的五名隊員紛紛從草叢中走了出來,陳大東和陳小東合併成一個小組,從村寨左邊繞過去。梁寬,朱劍,游礫偉組成一個小組,從村寨正面進攻。那仁和文博兩人為一組,從村寨右面進行包抄。
路虎架著狙擊步槍,一動不動的凝神觀望著村寨裡面的動靜,只要有任何一絲的異動,他都能夠第一時間發現。
突然,那個躲藏在一間木屋背後的白種人猛地拋出一顆手雷,那顆手雷咕嚕嚕朝著梁寬三人滾了過去。就在白種人拋出手雷的一瞬間,沉悶的狙擊槍聲驟然響起,白種人發出淒厲地慘叫,右腿骨徑直被狙擊子彈給打斷了。
其實白種人並沒有曝露自己的身形,他拋出手雷的動作都十分隱蔽,就連手臂都沒有露出來。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由於慣性作用,在拋出手雷的同時,他的右腳自然的往邊上跨出了一小步,就是這一小步讓他把他的右小腿曝露在了路虎的槍口下,路虎可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立即就給他來了一槍,轟斷了他的右腿。斷腿的白種人哀嚎著栽倒在地上,就聽砰地一聲,第二顆狙擊子彈瞬間穿透了他的腦袋,白種人被子彈的衝擊力打得向後翻滾了好幾圈。
「趴下!」梁寬猛地發一聲喊,旁邊的游礫偉和朱劍同時趴倒在地上,只聽轟地一聲,手雷將地面炸出一個大土坑,飛揚起來的沙土嘩啦啦的覆蓋在三人的身上,就像是穿上了一件厚厚的沙衣。
三人抖著身上的沙土站起身來,每個人的臉上都跟塗抹了焦炭一樣,黑糊糊的。朱劍的臉上被劃拉出了一道血口,有血跡滲透出來,順著臉頰滴落。
游礫偉迅速把朱劍拉到邊上,進行急救包紮。作為風暴小組的醫療兵,游礫偉的背包裡面裝著許多戰場上應急的藥品,這些藥品都是昂貴的進口藥,藥效很好,是各國特種部隊都經常用到的。
游礫偉先用藥水清理了一下朱劍臉上的傷口,發現傷口並不是很深。然後他取出一支類似於牙膏一樣的東西,沿著朱劍臉上的傷口輕輕塗抹下來,最後貼上一塊藥貼。
「好了!不出兩日你的傷口就可以結疤了!」游礫偉說。
「那會留下疤痕嗎?」朱劍有些擔心的問。
游礫偉道:「放心吧,這種藥膏的藥效很好,一般來說是不會留下疤痕的!」
「我還沒交女朋友,如果因為留下疤痕而交不到女朋友,你就得把你女朋友讓給我!」朱劍很嚴肅的對游礫偉說。
在路虎擊斃那個白種人之後,剩下的兩個黃種人再也不敢曝露半點身形,死神的十字來回搜索,卻始終不能搜索到那兩個黃種人的蹤跡,不過路虎知道,這兩個黃種人還藏在村寨的某個角落裡面,於是他在無線耳麥裡面囑咐隊友們要多加小心。
陳大東和陳小東兩兄弟已經進入了村寨,兩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後,互為掎角之勢,慢慢向前推進。
就在他們推進到一間破木屋前面的時候,一道黑色的人影突然從木屋後面翻滾出來,赫然是一名僱傭兵。他單膝跪地,噠噠噠的扣動了扳機。
走在前面的陳大東猝不及防,登時被打得飛了起來。
「哥!」陳小東嚎叫一聲,手中的突擊步槍瘋狂開火,把那名僱傭兵的腦袋掃的爆裂開來。
解決掉那名僱傭兵,陳小東回頭朝陳大東跑去:「哥!哥!哥!」
路虎在耳麥裡聽見了陳小東悲慼的呼喚,心中一緊,猛地從草叢裡衝了出來:「小東,發生什麼事了?小東,發生什麼事了?」
陳大東緊閉著眼睛躺在地上,陳小東撲倒在陳大東的身上,雙手拚命的搖晃著陳大東的胳膊,大顆大顆的眼淚滾滾而出,滴落在陳大東的臉上。
陳大東倏地睜開眼睛,啪地給了陳小東一巴掌:「我還沒死呢,你在哭什麼哭?」說完這話,便劇烈地咳嗽起來。
陳小東驀地愣了愣:「哥,你……」
陳大東捂著胸口,喘息著說道:「我這不是穿了防彈衣嗎?哎喲,他媽的,疼死我了!」
這個時候,路虎也跑了過來:「大東,你怎麼樣?」
陳大東擺擺手道:「死不了!」說著就要爬起來,結果剛剛一動,胸口處傳來的疼痛就令他呲牙咧嘴,嗷嗷大叫。
陳小東道:「哥,你不是有防彈衣保護嗎?怎麼還疼到這般模樣?」
陳大東道:「你來試試,那麼近的距離,若不是這件防彈衣夠威力的話,我早就被子彈給穿透了!」
很快游礫偉也趕了過來,經過迅速診斷之後,確定是兩根胸骨骨裂,需要打上夾板。掀開陳大東的衣服,但見他的胸口上果然有幾塊可怕的淤青。游礫偉熟練的上完跌打藥膏,然後讓陳小東找來兩塊木板,用叢林軍刀劈砍成二十公分左右,一前一後夾著胸骨,最後用繃帶和膠布進行固定包紮。
陳大東看了看自己高高聳起的胸口,感覺自己現在特像未來戰士。
陳大東村寨這邊在進行著包紮,那仁和文博在村寨的另一邊,遇上了最後一名負隅頑抗的僱傭兵。那傢伙躲在草垛子裡面施放冷槍,那仁和文博翻滾著躲閃開去。
文博做了一個分頭行動的手勢,然後用無線耳麥告訴那仁:「不要殺他,抓活的!」
那仁點點頭,飛身躍上了房頂,與此同時,文博一邊翻滾著一邊開槍朝草垛子射擊,吸引那名僱傭兵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