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著跑著,前面那名士兵忽然停了下來,一隻手丟掉那個裝著美元的黑皮箱子,另一隻手從褲兜裡掏出一個圓球狀的東西。
那仁驀地一驚:「手雷?!」
那名士兵牙齒崩咯一下,咬掉拉環,然後抬起手臂,就要扔出手雷。
說時遲那時快,那仁的指尖迅速滑過刀把,看上去就像是輕輕拂過腰際一樣。別在腰際右側的那把叢林軍刀噌地一聲就急速旋轉著飛了出去,如同凌空飛旋的螺旋槳,劃破空氣,劃過草叢的縫隙,帶著倏地嘯音,就像是激射而出的箭矢,噗地一下插入了那名士兵握著手雷的手腕當中。
雪亮的刀尖從那名士兵的手腕另一側透露出來,那名士兵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手中的手雷咚地落在了地上。只聽轟隆一聲炸響,一團火球翻滾而起,那名士兵被自己引爆的手雷給炸得飛上了天。只剩一些零碎兒稀里嘩啦的落在地上,附近的草叢四處濺落著斑斑血跡,還有一些焦炭般的殘肢斷體,兀自冒著繚繞白煙。
漫天的美元變成了飛舞的火蝴蝶,隨風飄飛,帶著罪惡一塊兒消隕。
那仁搖頭自語道:「可惜了我一把刀子!」
經過近一個小時的追殺,那群士兵統統被風暴小組給消滅掉了。他們至死也沒有弄明白,這些厲害的特種兵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八名隊員重新聚合在了一起,對付這樣的小角色,大家都感覺很輕鬆,誰也沒有負傷。初戰告捷,大家都顯得很興奮。這場短暫的遭遇戰不僅消滅了近三十個毒販,還銷毀了上百斤**,收穫頗豐。
眾人停下來休息了一會兒,路虎說:「看來我們已經進入了毒販們的聚集地,越往前走,越是容易碰上全副武裝的毒販,所以大家一點要多加小心!」
休息片刻之後,風暴小組繼續趕路,他們不知疲倦的在叢林裡面穿行著。在生死島的魔鬼訓練中培養出來的耐力在這裡得到了充分的發揮,趕了大老遠的路,眾人雖然有些疲累,但卻沒有一人趴下。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眾人決定再走一個時辰就停下來宿營。因為在原始叢林裡面走夜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由於能見度很低,再加上人本身的精神防禦在晚上就會削弱,可能有致命的危險也不能及時發現。
「前面好像有火光!」陳大東忽然說道。
眾人凝足目力向前望去,只見遠處的天空已經被火光輝映成了琥珀色。
「過去看看!」路虎說。
風暴小組的隊員們迅速朝著有火光的地方靠近,前進了沒有多遠,他們便聽到了一陣陣密集的槍聲,其中還隱約夾雜著人們的慘叫聲和哭喊聲,看樣子前方是爆發了激烈的槍戰。
路虎做了個停下的手勢,然後對前面的陳大東說道:「大東,你去看看情況!」
陳大東點點頭,又往前矮身奔跑了數米,縱身爬上了一棵大樹。然後陳大東從戰鬥背包裡取出夜視望遠鏡,朝那片有光亮的地方望去。
只見在前方的一片密林當中,坐落著一個村寨,村寨的房舍全是樹木搭建而成的,現在整座村寨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當中。十數名暴徒,正端著武器肆意的虐殺村民,那些村民在他們的眼中只不過是一個個移動的活靶子,這些暴徒一邊屠殺著手無寸鐵的村民,一邊放聲大笑,殺人在他們的眼裡彷彿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陳大東只感到一股熱血直衝腦門,他呼地從樹上跳了下來,用無線耳麥向路虎做著匯報:「隊長,前方是一座村寨,一夥暴徒正在屠殺村民!」
很快地,路虎和風暴小組的其他隊員紛紛跑上前來,陳大東捏著拳頭道:「這些畜生簡直沒有人性!」
文博拉了拉槍栓,眼中透露出濃濃殺意:「走吧!讓我們去解決掉這幫沒有人性的東西!」
風暴小組在距離村寨還有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藉著沖天的火光,他們能夠清楚的看見村寨裡所發生的一切。
正如陳大東所描述的一樣,那十多個暴徒端著武器在村寨裡展開血腥的屠戮,看誰不順眼,一梭子彈就掃了過去,當看見對方慘叫著倒在血泊中的時候,他們就會發出哈哈大笑聲。火光倒映著他們的面容,無比猙獰,無比醜陋。
這是一個偏僻的小村寨,也許這裡原本是一個寧靜的世外桃源,但是當這群暴徒來到這裡之後,這裡就變成了恐怖的人間地獄。昔日的寧靜被槍聲給打碎,昔日的安詳被大火給焚燬。衣著儉樸的村民們,驚慌失措的在熊熊大火和呼嘯的子彈中奔跑,他們不知道要跑去哪裡,他們就像一群瀕臨死亡的螞蟻,沒有目的地亂竄。
那群暴徒在村寨裡猶如閒庭漫步一般,時不時的扣上兩槍,姿勢相當「瀟灑」。這群暴徒裡面以黃種人居多,裡面有黑人,也有白種人,看上去像是一支雜牌軍。
路虎道:「看樣子這些暴徒是一群僱傭兵!」
「呸!」梁寬吐了口唾沫道:「這群雜種也配稱作僱傭兵,簡直是侮辱了僱傭兵三個字。我所知道的僱傭兵那都是組織嚴謹,紀律嚴明,這群暴徒充其量只能算是山賊!」
路虎想起了一年多以前到A市來奪取輪迴珠的那支綽號冥組的僱傭兵團,確實如梁寬所說,組織嚴謹,紀律嚴明,戰鬥素質相當可怕。
朱劍道:「這應該是一群東南亞地區的僱傭兵,這些僱傭兵大都是Q國,L國戰場上退下來的軍痞,加入僱傭兵之後自然是胡作非為,素質極其低下!不!根本就沒有素質!」
「媽的!還和他們提什麼素質,衝上去幹掉他們吧!」陳小東已經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路虎面沉如水:「先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