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裡面空蕩蕩的,安鵬坐在客廳巨大的沙發當中。
對面的電視裡,演著沒完沒了的肥皂劇,不知所謂。
安鵬呆呆的坐在沙發中,眼睛雖然落在電視上,可是根本就沒有看進去。
突然,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進來。
對安鵬說道:「先生,您的朋友史密斯先生找您。」
安鵬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哦!請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一個高大的美國人走了進來。
一見到安鵬,史密斯就笑著叫道:「哦!我富有的朋友,你怎麼會如此孤單?」
安鵬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看到你了,我怎麼會再孤單呢?」
安鵬對著史密斯作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史密斯坐在了安鵬側面的沙發上,在茶几上的雪茄盒子裡面,抽出了一根雪茄。
點上以後,深深地吸了一口,一副陶醉的神情:「哦kevin,我真是不明白,我們做朋友已經快十年了,為什麼你成了富翁倒不高興了呢?
你不是應該放開懷抱,享受人生嗎?」
安鵬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我不高興,我只是有些疲憊,昨晚又在拉斯維加斯玩了一夜。」
史密斯聳了聳肩膀:「那你就是空虛,你好像太空虛了,一個人恐怕不行,我看你需要愛情的滋潤。」
安鵬抬起了頭,佈滿血絲的眼睛閃過一絲光亮:「你是這樣覺得的?」
史密斯點了點頭。
兩個人又聊了一陣,史密斯才起身告辭。
送走了史密斯,安鵬又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突然,一陣「當當」的聲音傳來。
安鵬渾身一震。
回頭看看,是放在大廳中的自鳴鐘在報時。
鐘聲在大廳當中迴盪,顯得這裡更加空蕩。
安鵬還是感到很是疲憊,準備回到房間睡一覺。
他剛一站起來,就感到一陣風吹進了客廳,客廳一角的白色窗簾也隨風飄蕩起來。
安鵬不經意的瞟了一眼那窗簾,那白色半透明的窗簾背後竟然好像有一個人。
這一發現讓安鵬一驚:怎麼會這樣?
那裡怎麼會有一個人。
安鵬使勁揉了揉眼睛,想把窗簾後面的情形看清楚。
可是那窗簾只是半透明的,不可能再看得更加清楚。
而窗簾後面的,卻真的好像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好像那女人的長髮也跟著放一起飄動起來。
安鵬定了定神,壯起膽子。
隨手抓起桌子上的煙灰缸。
慢慢向窗戶那邊靠近。
越靠近,越覺得窗簾後面有人,而且是一個個子很高的女人。
至少要比安鵬高出兩個頭。
安鵬大叫到:「誰?你是誰?」
可是並沒有人回答。
此時的安鵬,已經接近窗簾了,一手舉起煙灰缸,另一隻手一伸猛地拉起了窗簾。
果然,在窗簾背後有一個人,而且是一個長髮飄飄的女人。
不過那和女人不是個子很高,而是被一根繩子吊在那裡。
全身的白衣,現在還在隨風飄蕩著。
安鵬嚇的倒吸一口涼氣,手中的煙灰缸都掉在地上。
安鵬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
正要叫人,突然發現,那個女人竟然抬起了頭,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口角,眼角都在流著血。
而且連牙齒上都站滿了紅色的鮮血。
那個樣子,明明就是孟曉美的樣子。
安鵬又是一驚,突然感到心臟劇烈的收縮,一下子就不省人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鵬醒了過來。
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
房間中點著柔和的燈光。
安鵬向四周看了看。
一個叫做德雷西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
安鵬看了看他,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剛才,那女人……」
工作人員說到:「先生,你剛才在下面暈倒了,是我把您抬上來的,又叫了麥克醫生。
麥克醫生看過您了,誰您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是休息不好,而且有點心臟病的前兆,要好好休息。」
安鵬還想問下去,可是感到一陣的虛脫,不由自主地喘息起來。
只好又閉上眼睛:「嗯,我知道了,我想再休息一會兒,德雷西謝謝你。」
德雷西禮貌的笑了笑,退了出去。
房間中又剩下一個人。
安鵬閉上眼睛休息了一陣,竟然有點心有餘悸的感覺。
可是自己剛才明明看到了一個長髮的,好像孟曉美的樣子的女人,吊在窗簾後面。
可是德雷西為什麼沒有提到。
安鵬想不明白。
又躺了一陣,就是感覺心中煩亂。
再也躺不下去了,一下子坐了起來。
雖然感覺還是有點眩暈,可是還是踉踉蹌蹌向樓下走去。
一直走到客廳的窗邊,那窗邊的白色窗簾依舊,窗簾背後卻什麼都沒有。
更不要說吊著什麼長髮的女人了。
安鵬又感到一陣眩暈,坐在了客廳通往樓上的樓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