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並不說話,只是慢慢的走向郝菲。
郝菲驚恐的隨手抓起了旁邊櫃子上的水杯:「你,你別過來。」
那個人竟然站住了,發出了嘿嘿的冷笑聲。
這時候的郝菲,也鎮靜下來。
仔細地打量起眼前的這個人。
這個人站在屋子的陰暗處,頭上戴著風帽,看不見他的臉。
郝菲看著這個人的輪廓,仔細的回想著自己認識的人,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對上號。
「你到底是誰?」郝菲又問道。
那人依舊沒有說話,慢慢的摘下了風帽。
幽暗的光慢慢的打在那人的臉上,一張恐怖的臉出現在郝菲的面前,你張臉既熟悉又可怕,就和出現在衛生間上的那塊印記一樣的臉。
那是安鵬的臉,可是又不盡然,這張臉的嘴角,和鼻孔都淌著鮮血,就連那可怕的微笑是漏出的牙齒上面都是紅色的血液。
郝菲嚇的心就是一揪,大聲的叫到:「你到底是誰?」
那人還是不說話,伸出了兩隻手,扶住了頭的兩邊。
猛地用力一擰,頭竟然被擰的轉動了一百八十度,另一張臉,出現在郝菲的面前,那張臉只有一個眼睛,眼球還耷拉在眼窩的外面,那不就是「悟化」大師的臉?
郝菲再也承受不了了,發出了一聲尖叫,手中的水杯也隨之狠狠的砸向那個人。
水杯砸在那個人的臉上,那個人痛苦路的彎下了腰。
兩隻手摀住了那張臉。
鮮血從那個人的手指縫中噴濺出來,甚至噴到了郝菲的拖鞋上。
郝菲也驚恐的捂著嘴巴,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人慢慢的抬起頭,放下了手。
郝菲面前又出現了孟曉美的臉,可是孟曉美滿臉是血,怨毒的看著郝菲。
郝菲大驚:「小美,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郝菲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坐起來的時候還大叫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看了看四周,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都是夢!好可怕的夢?」郝菲自語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雨已經不下來,外面開始放晴了,一絲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了進來。
郝菲驚魂未定,好不容易才讓心情平復。
想想又覺得奇怪,為什麼自己最近老是做這些奇怪又可怕的夢,而且總是夢到那張臉,好恐怖。
郝菲不敢再睡了,下了床,來到客廳。
客廳中沒有掛窗簾,太陽直射到客廳中,郝菲感到暖洋洋的。
心中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郝菲坐在沙發上,想了很久,突然想到,那時候的孟曉美是不是就像自己這樣呢?
難道有什麼人做了手腳?
郝菲越想越害怕,抓起了手機撥通了嚴冬的電話。
「喂!嚴冬嗎?」
「郝菲啊!什麼事情?我還在幫你查那個叫安鵬的人呢!」
「哦!我有點別的事情!我想了想,只能和你說說!」
「嘿嘿,啥事,想和我交交心啊?」
「唉!別開玩笑了,你能來我家一下?」
聽到了郝菲那疲憊的聲音,嚴冬不再油嘴滑舌了:「哦!好吧,我們這就過去。」
不到半個小時,響起了敲門聲。
郝菲神經質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大聲的叫到:「誰?」
嚴冬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我!嚴冬!」
郝菲好像等來了救星,飛跑著打開了門。
嚴冬還穿著警服,走進來看這郝菲,說道:「郝菲,你的臉色很難看啊,怎麼了?」
郝菲慌亂的點了點頭:「進來坐下說吧!」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郝菲把自己的夢和嚴冬說了一遍。
嚴冬聽過以後笑了笑:「不過是個夢,你不用這樣子吧?」
郝菲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那麼簡單,在前一陣子,孟曉美也是這樣的狀態,現在我也是這樣,我想這不應該是巧合吧?」
嚴冬不笑了,如果真是這樣,的確不能算是巧合。
嚴冬起身,在這個房間裡裡外外的轉了一圈,很仔細的看了房間的各個角落,可是卻沒有什麼發現。
最後,嚴冬把目光落在郝菲喝水的杯子上面。
杯子是通明的,裡面還有半杯水。
在水底下,竟然有著細微的白色沉澱物。
嚴冬皺了皺眉頭,指著水杯說道:「這是你喝的?」
郝菲點了點頭。嚴冬說道:「我拿回去化驗一下吧!」
郝菲點了點頭。
送走了嚴冬,郝菲感到不能麼害怕了,決定回醫院找大夫看看,是不是自己的了什麼病。
郝菲換了衣服,換了鞋,走了出去。
可是她沒有注意到,在她的拖鞋上,竟然有著點點噴濺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