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院。
柳源走進書房,對坐在輪椅上的秦雲遙道:「王爺猜得不錯,王妃果然在今天出了靜月院。」
秦雲遙放下手中的書冊,不屑地冷哼:「也就這點耐力,能成什麼事?」說完,他問柳源,「她做了些什麼?」
「什麼也沒做,屬下及時請她回去了。」
「很好。」他勾唇一笑,清冷的面容霎時多了一股妖嬈魅惑,「本王很想知道她接下來會怎麼辦?」
柳源看著他的臉,閃了一下神,垂眸道:「王妃提到一種花——燈籠菊。」說著,便將當時的情形詳細說了一遍。
秦雲遙聽完,沉吟片刻:「燈籠菊?那是什麼花?」
「屬下不曾聽過。」
「那便找出來見一見。」秦雲遙淡淡地說,揮了揮手,重新拾起桌上的書冊-
當天下午,柳源就叫人送了十幾盆品種各異的蘭花到靜月院。
東月和薰兒有事要忙,院子裡又沒有別的丫鬟,季涼若只能自己照顧那些花。遠遠看去,淑女與蘭,盡顯優雅,倒是一副美麗的景象。
連續兩日,她都不急不躁地圍著蘭花轉。她不急,東月急了!秦雲遙此舉擺明了要將她軟禁在這狹小的院子裡,她卻沒一丁點受委屈的樣子,反而還越發地愜意了,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看見薰兒端茶進來,東月伸手就搶了過來:「我來吧。王妃這樣下去不行,我們也跟著受罪!她是太后加封的郡主,王爺再不喜歡,總不至於害死她。我們就不一樣了,死了也就死了,往亂葬崗一送,誰記得咱們?」
薰兒膽子小,這幾日又吃了許多苦,一下子就被她說中痛楚,忙不迭地點頭:「那姐姐去勸勸,我去把洗了的衣服收回來……」說到這裡,她眼眶就濕了,「那些人真是狗眼看人低,一開始聽說王爺和王妃圓了房,還客客氣氣的。這幾日聽說王爺不曾管過王妃,就開始欺負人了……」
「你哭什麼?」東月見她這樣,十分瞧不起,「被欺負的又不是你一人!要麼忍著,要麼欺負回去,哭算什麼本事?」
薰兒看她一眼,心下有些不滿,心想:都一樣是太后賜來的,她憑什麼凶她?但是,她沒那膽子頂嘴,只能悶悶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