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走後,她還一直無法保持平靜下來。
那個男人,那指間的味道,似乎久久地纏繞著她不放一般。
拿起了那荔枝,輕輕地咬了一口,味道真的很好吃,他沒有說那一籃子的荔枝,費了多大的力才尋的的。
她卻從宮人的口中得知了出來。
據說,是派了專程運送重要情報的千里單騎前去通報運送的,一路,可說沒有停頓,也不知道騎壞了幾匹好馬了。
就為了這一籃子的荔枝。
臉上,帶著淡笑,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皇后娘娘,皇上現在對你,真的是寵入骨頭裡了,奴婢還從來沒有看到皇上如此寵愛一個女子呢!」碧桃在一旁輕笑著說道。
連清清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只是心中,為何卻又不是這樣的認為呢?雖然,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心機,也許是他掩飾得太好了。
可是,她還是不認為,他會這麼快就愛上自己的。
畢竟在此之前,對她,他還是恨之入骨的。
「皇后娘娘也算是時來運轉,善有善報了!」碧桃又歎了一聲,這個皇后,真的是一個善良的人,對下人都是那樣的溫善,合該能得到幸福的。
連清清看了碧桃一眼,是這樣的嗎?
想了想,又問道:「碧桃,其他宮的妃子,怎麼都沒有來呢?」
她心中十分奇怪,按她的常規推斷,鳳一殘如此盛寵,那些人,只怕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前來找她的。
或是冷諷,或是巴結。
可是卻沒有,這沒有,讓她不由覺得太過於奇怪了。心中反而有些不安。
「不是皇后娘娘讓皇上下了旨,讓各宮的妃子不得前來攪到皇后休養的嗎?」碧桃一臉驚奇地說道。
「你是說皇上下了旨,讓各宮的妃子不能前來鳳棲宮?」連清清有些驚訝,這件事情,鳳一殘確實沒有跟她說的。
她根本就不知道的。
他竟然如此……體貼?
心中,微微地暖意。
難道他是真的……喜歡上了自己了?
搖了搖頭,還是覺得不太可能的。
「是啊,奴婢還以為是皇后娘娘讓皇上這麼做的呢?皇上自前日就下了旨了,任何人,不得來打擾了皇后娘娘的休養。」碧桃輕輕地說道。
連清清點了點頭,喃喃地說道:「原來是這樣的啊!」
這時,門外的宮人前來相稟:「皇后娘娘,雪公子前來為了診治!」
「雪公子來了啊,有請。」連清清抬起了頭,望向了來人,輕聲地說道。
而碧桃一聽到歐陽吹雪來了,不由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意,那少女的情懷,掩也掩不去的。
宮人下去傳人。
不一會,就見一身白衣如雪的男子緩緩地走了上來,一臉的清冷,俊美的五官掩於面具之中,唯有那一雙清冷的眸光,瀲灩生動。
走到了連清清的面前,輕輕地行了下禮:「吹雪見過皇后娘娘。」
連清清淡淡一笑,顯得十分優雅:「雪公子不必多禮,快快請坐吧!」
她說著的,指向了不遠處的椅子。
夜出塵轉身坐了下去,目光,望向了桌上那正用冰鎮著的荔枝,飽滿的荔枝,看起來味道應該還是不錯的。
這個時節,果然顯得珍貴。
目光中,帶了幾許冷諷。
「皇后娘娘今天起來覺得好些了嗎?」夜出塵問道,而後又道:「吹雪這段時間需要日日進來為蓮妃看診,於是就一路來看看皇后娘娘的傷勢。」
「有勞雪公子了!」連清清笑道,看著那裝得正經的男子,不知道為何,覺是好想笑。
雖然他看起來十分清冷淡漠,可是太熟悉了,讓她對他,總有一股十分自然舒服的感覺。她說著伸出了手,而碧桃早已經伶俐地將診包放在了她的面前了。
夜出塵走了上前,伸手脈了一下,點了點頭:「皇后的身體恢復得極好!」
「全仗了雪公子精妙的醫術!」連清清笑著道,卻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她有些事情,想同夜出塵商量一下。
正想找借口支開夜出塵。
卻見他突然站了起來。
手輕輕地向上一擺,在那些宮人的面前擺了一下,淡淡的香氣瀰漫,那些宮人,竟然都站在那兒不動如山了,就連眼珠子,也是轉也不轉的。
好……神奇的……妖術啊……
她想來想去,這根本就是形同於妖術的。
這個夜出塵,會的東西真的很多,武功高絕,醫術高絕,現在,還會這妖術,他,真的是個人嗎?
正想開口,卻聽到夜出塵已經冷冷地說道:「這荔枝味道應該不錯吧!只怕鳳一殘終於徹底勾走了你的心了吧?」
夜出塵看了一眼一旁那紅嫩的荔枝,看起來,的確十分好看。
都已經七月了,想不到鳳一殘還能找到荔枝。
就因為她一句喜歡吃,所以讓人千里單騎去往那南地氣候四季如春之地,搜羅出了這一這一籃荔枝為她送來。
她的寵,還真是始無前例的啊!350
「什麼勾走我的心,說得可真是難聽!」連清清聽到夜出塵的話,微微地皺了皺眉,他這話,聽起來怎麼就那麼酸呢!
「難道不是嗎?如此盛寵?身為女子,誰又能夠拒絕呢?」夜出塵看著她,目光清冷,緩緩地說道。
語氣中,有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妒意。
「我有那麼俗氣嗎?一籃子荔枝就要了我的心!」連清清瞪向了夜出塵,不知道為何,對於他的話,她感到十分不開心。
難道在他的心中,自己是這樣的女子嗎?
他一聽卻是笑了,他就知道,她不會是那麼輕易因為幾番甜言密語,幾番心思就陶醉的女子的。
可是,他還是想聽她親口說道、。
「難道你敢說,你就沒有動心嗎?」夜出塵冷冷地諷道。
連清清回望向了他:「我看起來像是動心嗎?」
她回問,臉上帶著不悅,這個夜出塵,說的話,真讓人不喜歡啊!她記得,他應該是一個十分冷漠淡薄的人啊,怎麼今天說的話,這麼市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