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鬼一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而麗妃也因為驚嚇不輕,本以為四國之會是沒辦法去了,可是誰知道麗妃一聽說四國會,不由分說說自己沒事了。
戲劇化地將這一事給淡了下去。
上萬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前行了。
儘管她與鳳一殘之間的關係十分緊張,可是,在百姓面前,卻依舊要做做樣子的,皇上與皇后,必是要同坐一轎輦的,宣示著帝后美滿,國之安康。
一身華貴而端莊的後袍深紅莊重,金鳳抬頭珠玉冠戴於發間,她安靜地坐在轎輦之中接受著百姓的朝拜,嘴角淡淡的笑,有些僵硬了。
她並不習慣這樣的場面,只覺得十分拘束,厚厚的鳳袍熱得背後全是汗濕,一滴滴的汗珠子如蟲兒一般滑落,她卻依舊要帶笑著坐著。嘴角,已經因為長久的笑容而變得僵硬了起來。
此刻,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趕緊站起來,好好地鬆弛一下,她也算是個能坐的人,有時候為了畫畫,也能坐上幾個小時,可是偏偏,這樣的拘謹讓她受不了。
身旁,坐著的人,俊美冷酷,一身明黃龍袍,繡飛揚金龍,嘴角淡淡尊貴的笑,伸手間,正與百姓擺手,一派的寬厚仁德之樣。
轉首間,看著那一臉痛苦的連清清,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嘴角微微地勾起淺淺的笑容,一轉而過。
連清清拿著絲絹,擦了擦汗,嘴角的笑,已經僵到了極點了,兩邊腮幫子都麻了。好不容易,隊伍終於是出了京都,連清清鬆了口氣,那板直的腰,一下子軟了下來,也不顧著鳳一殘就坐在自己的身側,狠狠地伸了了懶腰。
「呼……」整個人終於覺得鬆了一口氣了。
看著那鬆了口氣的女子,鳳一殘嘴角不覺帶笑,記得自己第一次跟著父皇出巡的時候,也是這副模樣,不過,漸漸地也就習慣了。
連清清一轉頭,就見到鳳一殘嘴角帶笑,不覺看得有些呆了,他從來沒有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笑過。
她發現,他笑的時候,真的是很帥,有一種讓人窒息的冷邪美感。
鳳一殘一看到連清清的模樣,臉色一變,又一次變得冷酷而無情,冷冷地瞪向了她:「皇后可以下輦了,朕此時想讓麗妃隨侍。」
看著那瞬間變了的冷酷臉龐,讓連清清有些回不過神來,一歎息,心中說不出什麼感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