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五指響亮,在她那白皙的臉上印上了五指手指紋,臉剎那間腫了起來,她卻依舊在笑,笑得那麼冷漠。
「遇到母的就上的,不是狗是什麼?」她沒有什麼可怕的,這個男人,別人怕他,她卻不怕。
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她也死過一次了,再死也無所謂的!
「大膽!」鳳一殘冷喝道,從未見過如此大膽的女人,竟然敢當面辱罵他。
她卻在笑:「我就是大膽,怎麼樣呢?皇上是否要下令殺了我呢?」
聽著她那大膽挑釁的話,他心底原有的一絲不捨也失了,這個女人,當真以為有連相還有太后在就能保她一輩子嗎?竟然如此大膽。
「你認為連相太后就能保你嗎?女人,你也太天真了!」他冷冷地說道,連清清的這句話,觸及他的不滿了。
手緊緊地掐住那細嫩的脖子,一抹冷狠之意而出。眼睛瞇出一條危險的線,緊緊地盯著她。
「確實是我太天真了,也許,我早已經入了局,早已經身不由已了!」她卻言不對意地說道,似是暱喃一般。
她依舊笑,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還能夠笑得出來,他以為她的大膽是因為身後的連相還有太后?
可笑,他若是知道,她早已經非『她』,會不會覺得可笑呢?
她還想著要助他除去連相,畢竟雖然那連相是自己身體的父親,可是那連相為禍朝綱,終非善輩,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正義感的。
可是,他卻把自己推向了連相一邊。
「你什麼意思?」聽著她的話,他帶著不明,眉一皺問道。
她卻不再看他,也不再說話。
鳳一殘眼一狠,卻觸及那已經腫了的白皙臉頰,終是沒有任何行動。他從來不打女人的,可是她卻破了自己的例。
看著他自自己的身體褪出,她緩緩地轉了身,連衣服也不去拉,只是將自己蜷成一團,蜷成了一個自我保護的蜷子,不再理會那男人。
鳳一殘看著那嬌小的人兒,蜷縮成一團,縮在那大大的床一角,看起來,那麼可憐,他無端覺得自己殘忍。
煩躁無比,不願再去看她。
會碰她,不過是不想讓她在後宮中太好過罷了!沒有其他的用意。
她是連相的女兒,注定了得不到他的憐惜的!
而且可憐?
在她的身上,似乎十分奇怪,那麼銳利的話,那麼大膽的辱罵,這種女人,怎麼會可憐呢?
轉身,拉好衣服,走了出去,他的目的達到,他是不可能再呆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