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兒,不必為難……他們,我自己……心裡有……數……」太后道,「我只希望,你和惜兒……能夠幸……幸福。」太后越說越清,說完時,聲音變得很輕很輕,最後,手也垂下去了。
太醫忙上前為太后診脈,惋惜地說:「請皇上與公主節哀。」
聖夏盡起一個哥哥的責任,努力安撫著傷心欲絕的聖惜,一邊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自己是一朝之主,不可以這麼感性。
「皇上!」小西子跑進來,看到這麼多人,聲音一下子沒了。
聖夏站起來,示意一旁的宮女安慰聖惜,領著小西子走了出去。
「怎麼樣?」聖夏問,有些害怕結局。
「皇后娘娘不在幽婉宮。」小西子如實稟報。
聖夏心一沉,但仍替月寐兒想著理由,道:「這樣,你密切關注幽婉宮,皇后一回來就告訴朕。」
或許,她只是貪玩,所以沒有回去吧。
「喳。」小西子應到。
直到了晚上,小西子仍沒有傳來皇后回幽婉宮的消息,聖夏徹夜難眠。
第二天早上,小西子依舊沒有來會話,聖夏已經知道,苦笑道:「寐兒,你又要離開我三年嗎?你還要再傷我一次嗎?這次,我做錯了什麼呢?」
「來人啊,去幽婉宮把小西子叫回來。」聖夏道。
「皇上。」小西子守了一夜,有些憔悴。
「西子,皇后不見了,對嗎?」聖夏問小西子,開始認為,月寐兒是串通小西子騙自己。
「是……」小西子低著頭,不敢說話。
小西子從來不會騙聖夏,這也是聖夏器重他的原因。
「也罷,皇后不見的消息先不要伸張出去,對於外界,就說皇后出遊了,至於幽婉宮那裡,你隨便找個理由便可。」聖夏捶捶頭,頭,真的很痛,心,亦是很痛。
「喳。」小西子隱約猜到了些什麼,「皇上請好好休息,奴才先告退。」小西子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
太后剛去世,聖夏若在此時托人尋找月寐兒,定會被別人認為不孝,即使心中再痛,再不捨,也只好將此事放一放,安排太后的喪事。
太后的去世,聖惜很難過,還好南平一釋前嫌,和蓮城一起安慰聖惜,聖夏才沒那麼慌亂。
對於月寐兒的再次消失,二人也是很疑惑,蓮城問南平:「這次寐兒有沒有跟你提過什麼呢?」
南平仔細回憶著,最後搖搖頭,道:「絲毫沒有,寐兒只是經常跟我說,她現在很幸福,很想一輩子就這麼下去。」
蓮城道:「既然如此,那就沒有理由突然離開啊。」
「會不會是皇兄寵幸文貴嬪,寐兒吃醋離開呢?」南平不知其中的事實,問聖夏。
「不可能,我去文薇那,是寐兒讓我去的,怎會為此吃醋呢?」聖夏否認南平的猜測。
「那你們最近有沒有口角?」蓮城問。
「沒有!沒有!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聖夏有些惱怒,找不到理由讓他不知所措而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