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嬤嬤。」月寐兒叫了一聲,與南平一起輕笑著。
采嬤嬤背後一涼,但還是點點頭,道:「奴婢在。」
「這位宮婢已經說出了一切,我們現在去旖秀宮,你去通知一下皇上,讓他到旖秀宮來哦。」月寐兒得意地說道。
「是。」采嬤嬤開始想自己的死法,是砍頭?還是賜毒酒?
「皇后娘娘駕到,南平公主駕到。」
武蓉知道,月寐兒肯定已經查清一切,但不能輸,一定要鎮靜。
「參見皇后娘娘,南平公主。」武蓉微笑。
「武貴妃,進殿說啊。」
武蓉在月寐兒臉上看到了暴風雨的前兆。
「武貴妃,名人不講暗話,本宮和南平已經查清楚了,本宮只能說,武貴妃串通好了一切,但卻忘記調教下人要懂得聰明一點,團結一點。」南平冷嘲熱諷道。
「南平,不要這樣啊。」月寐兒拉了拉南平的袖子,「武貴妃,本宮希望你可以坦誠一點。」
「皇后娘娘的話,我不明白。」武蓉淡淡道。
月寐兒皺眉,道:「武貴妃,何必再說謊,這樣對你沒好處啊。」
「我怎麼知道,皇后娘娘不是捏造事實呢?」武蓉冷笑道。
「本宮有證人。」月寐兒叫人帶上宮女。
「哼,那我又怎麼知道,皇后娘娘不是買通了她,來誣陷我呢?」武蓉道。
南平看不下去了:「武貴妃此話何意,皇后平白無故為什麼要誣陷你?」
武蓉道:「皇后怕皇上有了新歡,便會冷落自己。」
「你……」月寐兒說不出話來。
「武貴妃,你不要太過分,現在皇后好聲好氣地跟你說話,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南平道。
「就算真的是我做的,那又怎樣,我爹是相國,你們認為皇上敢處死我嗎?」武蓉越說越不怕。
「為何不敢?」一個雄厚的聲音響起。
聖夏從門外走進來,身後跟著的,便是武相國。
「武蓉,朕為天子,若一個妃子都保護不了,朕又如何統治天下,難道朕連這麼一件小事都不敢嗎?」聖夏面無表情。
「蓉兒,你到底做了些什麼啊?」武相國問。
「爹……」武蓉沒想到武相國也回來。
原來,采嬤嬤去稟報給聖夏的時候,武相國也在,采嬤嬤便哆嗦著將一切都說明了,希望減輕罪行。
武相國「撲通——」跪在聖夏面前,沉重地道:「皇上,臣知道,小女犯的是死罪,請皇上賜小女死罪,臣只希望,皇上能在賜小女死罪後,允許臣告老還鄉。」
聖夏一怔,最後還是萬般猶豫著點頭,道:「武蓉與三日後,賜毒酒,批准武相國攜一家告老還鄉。」
武蓉癱倒在地,她以為,自己可以像文薇一樣,頂多降級,或者貶出宮去,但萬般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結局,會是滅頂之災。
「來人,將武蓉收押至天牢,沒有朕的允許,家人不得入內探看。」聖夏冷冷道。
話音剛落,便有宮女走進來,當著所有人的面,拿走武蓉的頭飾,脫下武蓉的宮服。
這一切,武蓉始終微笑著,那微笑,那麼美,卻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