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舒服……」我揉了揉眼睛,伸個懶腰,環顧四周,都是我所熟悉的東西,心裡不禁疑慮,「咦?我怎麼回來了?不應該在紫竹林嗎?司馬徽——」
「小悠?你醒了?」司馬徽聽到聲音,急急地跑進來,「怎麼樣,這一覺睡得?」
「嗯,還好。是你把我帶回來的?」我坐起來,看著司馬徽,一句謝謝已經到了嘴邊,又被我嚥回去,說出來的話變成——「為什麼不直接把我叫醒呢?」
「呵呵,因為直接叫醒你的話,你就不會有這麼舒服的一覺了。」司馬徽理所當然的說,「餓了麼?我做了些吃的。」
「你會做飯?」我詫異道,做飯的事情,這些皇子不是應該直接交給下人去做的嗎?怎麼可能自己親自動手?「好啊,我要嘗嘗。」
「嗯,是離宮的幾年裡學會的。」司馬徽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將一些色香味俱全的飯菜端上來,微微笑著說,「嘗嘗吧。」
「嗯。」我夾起一塊紅燒肉,慢悠悠的品嚐起來……「唔……」
「怎麼了?」司馬徽緊張的問,自己也夾了一塊,「味道還可以。有什麼不對嗎?」
「不是,我只是,在吃這道菜的時候,突然覺得,如果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你一定要原諒我。因為,這一定是我現在傾盡一切所要做的事情。」我不解的說著自己剛剛心裡的想法,這話是什麼意思?好像是離別一樣的對話。
「沒關係的,等到你真正參透這話的意思的時候,小悠,沒有關係的。」司馬徽笑著說,臉上的笑容卻比泡沫還脆弱,讓我有一種掙扎的感覺,怎麼回事?「因為我瞭解你的感受,所以,我才不會阻止你,但是,我要讓你用另外的心思,去看一看,你如今所經歷所想的事情,到底是對是錯。」
「司馬徽……」我有種大敵當前的沉重感,看著眼前溫潤如玉的司馬徽,竟然想要哭泣!
「不管怎麼樣,今天,有了你這一句話,我無論做什麼都有支撐下去的動力了。謝謝你,小悠。」司馬徽自顧自地說,唇畔帶著嚮往的笑意,「對了,我繼續給你講天女的故事吧。」
「嗯……」
——
時間在幾個人一起的時候,過得很快,又是一百年過去,月憐星由於其出色的仙法控制力已經被天帝破例封為月神,這一天,突如其來的血腥之氣充滿人間,天帝派冥王罌下界查探血腥之氣的來源,月神略感不對,將冥王罌叫道隱蔽之處,擔憂地說:「罌,你……雖然我不應該這麼說,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在幻化出一個自己來,我覺得這次的事情不簡單。幻化出一個自己,在危急時刻說不定可以救你一命。」
「憐星,你擔心我?」冥王罌沒有理會月憐星之前的話,抬起頭,一副天然呆的樣子,笑著問。
「這是自然。」月憐星點了點頭,「你是第一個和我說話的人,所以,我自然會關心你的安危。」
「這樣子就好了,我會帶著你滿滿的關心下界查清楚這些事情。」冥王罌笑著說,「所以,一定要一直一直的想著我哦,不然的話,我會沒有力氣的。」
「笨蛋,」月憐星看著冥王罌純潔無暇的笑臉,無奈的歎息一聲,「啊,對了,剛剛跟你說的事情,必須要記得,知道嗎?」
「嗯,知道了,用法力幻化一個自己出來陪著憐星。」冥王罌曲解了月憐星的意思,笑著說。
「不是陪我,是要在關鍵的時候,救你一命啊,笨蛋。」月憐星低頭吻了吻冥王罌的臉頰,「好了,一定要小心點,知道嗎?」
「好啦好啦。」冥王罌笑著揉了揉臉頰,應承著月憐星的心意。一切,都被天女看到。心裡的難受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看到月神和冥王之間那個樣子,自己的心裡會忿忿不平呢?「天宮天女閣下,」一個天官走過來,對天女說,「天帝陛下請您過去瑤池一趟。」
「嗯,我知道了。」天女點了點頭,沒有再理會自己心裡的疙瘩,向瑤池的方向走去。
「女兒,知道我為什麼要叫你來嗎?」天帝一臉威嚴的看著天女,不待天女回答就說:「因為,我知道我的女兒有了心上人,他就是月神。」
「父皇?女兒沒有、沒有喜歡什麼人。」天女愣了愣,矢口否認。
「你是我的女兒,我瞭解你的一切。所以,你喜歡月神,我自然也知道。」天帝繼續自顧自地說,「女兒,我這裡有一味藥,名曰:情蠱。只要將你的血和他的血分別放在兩個蠱蟲裡服下,你和他就會相愛,直到海枯石爛。」
「……真的?」天女有些心動,看著天帝。
「傻女兒,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天帝露出一絲冷漠的笑意,看著天女,有的時候,親人,就是要利用的,才不管你和我的關係到底有多親密呢,「不過,若是想要得到這個蠱蟲,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父皇有吩咐儘管告訴天女。」
「呵呵,不要說得這麼生分啊,我只是想讓你過幾天替我跑個腿,將我命人製造的茶水送給月神而已,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天帝帶著笑意,說。
「天女一定送到。」天女跪在天帝的面前,畢恭畢敬的說。
「好,哈哈,乖女兒。」天帝大笑幾聲,讚賞的看著天女。
此時,冥王罌已經下界,在下界之前,借助月憐星的力量,幻化出了另外一個冥王罌陪在月憐星的身邊,如果本體有事,這個幻體也會消逝,月神就可以很快得到消息,到人間救冥王罌。
人間——「唔,人間的景色好美啊∼」冥王罌懶洋洋的躺在一片草地上,看著遠處的山水花鳥,「真是不知道這個世界裡到底為什麼會有血腥之氣……咦?血腥之氣?啊!對了,還要去找血腥之氣的來源呢,一不小心忘記了……」(你的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冥王罌來到人間血腥之氣最為濃郁的地方,在這片土地裡的草原上、宮殿裡、山川間、溪水中都帶有一片血紅,站在血水之間的白衣少年,讓冥王罌一震,「唔……咦?!」
「罌?」白衣少年的身體似乎一震,看向冥王罌,「救救我……救救我……」
「雨宮離——」冥王罌跑到君代離的身邊,疼惜著說,「你是怎麼了?」
「我不知道,只是,心智似乎被什麼東西控制了,呃……」君代離純黑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白芒,語氣和表情也立刻改變,「你是誰?看來你在他的心裡份量很重啊,他居然會為了你,頂撞我的命令。」
「你是……粟?冥王粟?」冥王罌看著眼前這雙白色的眸子,心裡顫了顫,「你是,為了之前媽媽被天帝所殺,才來的……對嗎?」
「你,你是姐姐?!」冥王粟的靈魂形象浮在君代離的週身,「你是天帝派來,要將我……可惡,他居然這麼惡毒。」
「放心吧,粟,我不會傷害你的。可是,這同殤之術,對你也是一種傷害,為什麼要這樣呢?」冥王罌憐愛地揉了揉君代離的臉頰,「為什麼不能為了媽媽好好的活下去呢?」
「媽媽不該死,媽媽是被天帝陷害的。因為她知道了天帝的陰謀,所以,天帝才要殺她滅口!姐姐,這樣的天帝,真的是我們從前一直效忠的人麼?我都在懷疑,是不是天帝被人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