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只愛你一個 再續前緣(番外篇) 易小悠之初到境外
    自從那次我在那個名為月神的人的話裡知道了當年二姐贈與我地獄戀的實情後,我們兩個姐妹就真正的成了姐妹,可是,明明好的日子還沒有來,月神就再次將我從眾人身邊剝離開,在那本極厚的書裡,我們一行人只得到了十個字——月神,月下之神,無人可比。這幾個字將我想要毀滅月神的心戳痛,憑什麼會這樣的人?憑什麼要有神仙?神仙又有什麼能力可以控制人的未來?我不懂,也不想懂,但是,月神改我命運的仇,卻一定要報!

    我離開了廉王朝,離開了兩個姐姐和兩個哥哥,也離開了那個曾經被我當成夫君的男子,司馬炎,我來到了月落之國,我想,這裡應該和月神的出現有一些關係。

    「『旋門關』?」我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城門,有種奇異的感覺,似乎,在這裡可以找到什麼與我有關東西?我搖了搖頭,原來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與我有關的東西?

    「小姐。幫幫我,好嗎?」一個穿著棕色精練短衫的大叔懷中抱著一些布匹,還有一匹掉在了地上。我蹲下身撿起布來,「我幫你拿到你那裡去吧,這樣你也輕省些。」

    「謝謝小姐。」

    我跟在大叔身後,左轉右轉的來到一間比較豪華的房屋前,「就是這裡了,謝謝小姐。」

    「……」我看了看眼前的房子,「『醉鶯苑』?大叔,這裡是……」

    「妓院。」大叔有些猶豫著說,「小姐要是不介意,還可以像原來一樣叫我黎叔。」

    「像原來一樣?」我仔細想了想,隨後,皺著眉問,「我認識你嗎?」

    「曉夢小姐不認識我了嗎?」黎叔驚訝地看著我,「曉夢小姐,我是和張三一起,陪你在境外待了十多年的黎叔啊!小姐忘了嗎?」

    「曉夢小姐?」我嘟了嘟嘴,看著黎叔,「原來你是姐姐在境外的僕人啊,我叫易小悠,是姐姐的三妹。原本我們一家都姓幽的,後來,皇帝賜姓給除了二姐之外的所有人,所以,現在我們姓易。還有,我不是你說的什麼曉夢小姐。如果你想叫的話,應該叫小悠小姐。」

    「不是曉夢小姐啊。」黎叔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抬起頭,「小悠小姐,原來,曉夢小姐在境外的時候,曾經說過,你會來到月落之國,所以,就讓我和張三一起到月落之國來了,曉夢小姐當年還替小悠小姐找了一所房子和一個老師,小姐若是想去看看,黎叔我一定陪小姐。」

    「……」我眨了眨眼睛,原來曉夢姐這麼厲害,還知道我會……真是沒有想到,「那個老師是誰?張三呢?」

    「老師姓司馬,單名一個徽字。」

    「什——」司馬徽?司馬徽?!!他怎麼到這裡來了?不是說他已經流放完了,回廉王朝了嗎?怎麼會……不對,有問題。「黎叔,你做完了事,帶我去看看那個叫司馬徽的人,行麼?」

    「好好。」黎叔忙不迭的點著頭。一轉身就進了醉鶯苑,我則就近找了一個茶館,慢悠悠地喝著茶。

    「小姐,可是找我?」一個身穿白衣二十歲左右的男子,站在我的面前,大大方方的坐下來,微微笑著問。

    「你是誰?」我看了看這個男子,樣貌和司馬炎有些相似,於是,心裡有了數,他應該就是司馬徽。「司馬徽?」

    「正是。」司馬徽笑著說,替我斟上一杯茶,「當初,曉夢讓我回國遇到炎之後,就盡快來這裡,沒想到卻是為了你。那麼,你想要學什麼呢?」

    「這話問的可奇怪了,你是老師,自然應該你有什麼教我什麼了。」我皺了皺眉,「而且,你先說說你會什麼,憑什麼當我的老師吧,我可不想要一個廢人做老師。」

    「好。」司馬徽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恨月神,一定想要學法術對付他,可是不錯?」

    「嗯,不錯,我是想對付他,不過,你用對付這個詞有些輕了,我要殺了他!」

    「說對付這個詞,才是重的。因為你根本沒有任何能力可以殺了他,你現在還是先學怎樣靜心吧。不然,還沒有見到月神,你就會瘋了。」司馬徽攤開手掌,輕呼一聲『火——』,手掌上竟真的竄出一絲細小的火苗,「如何?可願跟我學習?」

    「這有什麼?」我扁著嘴,搖了搖頭,「曉夢姐她們,都是可以殺人的。」

    「……殺人代表不了什麼,小悠。」司馬徽微微笑著說,笑容中帶著苦澀之感,「若是殺人可以代表什麼,那這個世界,可就沒這麼多人了。」

    「但是,月神……」

    「月神,只是跟著自己的命運走的一個苦命人而已……」司馬徽端起茶杯,注視著杯內的茶葉,「他愛上了一個名為冥王罌的女子,那個女子卻被天女和天帝設計所殺,在臨別之際,她告訴月神,要先幫助天女離開天界,然後,才可以談論復仇之事。這就是他改變你們命運的原因,你們都是他選中的天女的屬下,千年之後,幫助天女離開天界……他,只是在完成自己心愛之人的遺願而已,這個人,你還忍心那麼恨他嗎?」

    「可是,他也不應該這樣不經人許可,就隨隨便便的改變我的人生啊,我,我過了那麼多年被人指指點點的生活啊,他有沒有想過別人?!」我拿起茶杯潑向司馬徽,「你這麼可憐他,那你去做他的老師好了,少來我面前說這些有的沒的。」茶水灑了司馬徽一身,我咬了咬牙,轉身離開茶館。

    「唉……月神啊月神,你還真是可憐……」司馬徽一邊歎息著,一邊伸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茶水,「又該換衣服了。不對,應該先去把那個女人找回來。」

    「……」我躲在一處草垛裡,冷眼看著司馬徽走來走去的焦急身影,心裡悶悶地,怎麼會在這裡遇到他呢?他到底是為什麼會來這裡呢?

    「吶,小悠,你就在裡面吧,快點出來。」司馬徽站在草垛的前面,輕聲說:「你打算一輩子跟我耗下去麼?你不想學法術了?」

    「怎——」我張了張口,突然,眼前一亮,司馬徽的身形完完全全的顯露在我的面前,「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你——」

    「笨蛋,以後要是藏的話,最好藏在屋頂上,那樣絕對找不到你。」司馬徽帶著微微的笑意,拍了拍我身上的土,「那樣,身上也不會變髒了。」

    「……」

    「怎麼樣,跟我去你姐姐找的屋子吧,估計,黎叔和張三哥都在那裡了。」司馬徽向我伸出一隻手,只待我的手放上。我挑了挑眉,打開他的手,冷冷的說:「你在前面帶路。」

    「呵呵,真是小孩子氣。」司馬徽笑著搖了搖頭,收回手,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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