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只愛你一個 再續前緣(番外篇) 司馬炎之王位初登
    見了皇叔之後,幽便有些意興闌珊,我微微納罕,但是也沒有什麼辦法,女孩子的心思總是讓人不解,無奈之餘,只得再帶著她離開龍鳳閣。

    我看著幽一副疲憊的樣子,歎了口氣,為什麼不能好好和我在一起呢?總是那麼一副愁苦難言的樣子,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說出來的呢?幽,這麼不想告訴我,你心裡的事情嗎?

    到了幽府,幽自己一人孤零零的回房去了,我站在門口繼續當門神,直到幽的姐姐來接我進去我才知道,之前那個奇怪的女子,竟是幽的姐姐,幽曉夢,因著從小去了境外,所以,府中少有人提及她。難道是我在境外的時候曾經見過她麼?不對啊,在境外的時候,總是每天每天的賞金任務,怎麼可能認識一個尚在閨中的小姐?這樣一想,我倒也釋然,也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吧。

    她很輕易的用幾句話告訴我,若是我愛幽,就好好的守著她,不要再想其他的事情。又說,又說幽是為了我而來。我驚訝的看著幽曉夢,她的眼神裡帶著誠懇,應該是真的吧,但是,為什麼要這麼說呢?幽不是一直都在幽府嗎?又怎麼說她是為我而來?

    自那之後,我也聽從了幽曉夢的話,好好的守著幽,可是,既然如此,我已經努力的守著你,為什麼你還要說離開我的事情?我在廚房裡遇到了正準備找點吃食的幽,一路追著她,到了她的房間。看著她吃東西時的甜美樣子,心裡的念頭再次湧現——幽婉罌,你是屬於我的。從大婚那一天,你就已經注定了是屬於我的,可是,當看到她的眼淚,我的心還是那麼軟,不忍讓她再哭,亦不忍再看她哭,我自知有些過於急迫,看著床上衣衫凌亂的幽,皺了皺眉,轉身出去。

    我心裡煩悶,恍惚間,來到了幽府的花園,已經是深秋了,花園裡的花早就不如夏日一般繁盛,如此一來,當讓我眼前有些清淨,雖然心裡仍是難受,幽不知為何也追了出來,有些怯生生的告訴我:「我要出一趟遠門,可能,要很長時間才回來,你——」我看著幽,難以置信,她,是真的要離我而去,可是,她一個女孩子,又要去什麼地方呢?是她私心裡的國度嗎?

    她忽然問起我,父皇是否邀我與她三日後去風山,我答非所問,渾渾噩噩的看著她,心裡有一絲僥倖,是否自己可以讓她留下?於是,她離開後,我便悄悄的進行著自己的計劃,三天,三天克制著自己沒有見她,等到見了她,卻看到她一臉驚訝的看著我,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口中說:「你怎麼會這樣?你,面黃肌瘦,還有熊貓眼,嘴唇乾裂,怎麼了?」聽到這話,我心裡一暖,忍不住的想要吻她,人生得遇可愛之人,已是大幸,可是我卻是如此的貪心,想她可以生生世世的伴著我。

    一路上,我用盡了方法,她卻還是離開了。我跪在風山的山頂,看著山下的景物,卻獨獨看不到她的身影,心裡如一片死灰,這時,幽曉夢走上前來,遞給我一小包東西,我搖了搖頭,那應該是她勸我的話吧,我不想看,於是,幽曉夢有些無奈的想要自己打開,這時,父皇他們都已上來,大皇子司馬曦看到幽曉夢手中的東西,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說:「二皇弟這是怎麼了?弟妹呢?莫不是,跌落山崖了嗎?」全然不顧幽曉夢的阻止,拆開了東西,突然,一股白色的煙,被司馬曦吸入鼻中,司馬曦愣了愣,拔出腰間的佩劍,向父皇刺去,魔怔一般,其餘幾個皇子皆是驚訝的愣在原地,呆滯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曦兒,你這是何意?莫不是要殺了為父?!」司馬岳並不想和司馬曦打架,只是一味的躲避,見司馬曦不說話,心中瞭然,怒道:「你這逆子!枉朕如此待你!」

    「皇上小心!」幽曉夢看著司馬曦一劍刺到司馬岳的左肩上,霎時,鮮血噴湧而出,幽曉夢皺緊眉頭,一掌向司馬曦的背擊去,「噗——」司馬曦吐了一口血,之後卻連理都沒有理會幽曉夢,對於自己的傷勢也完全不在意,幽曉夢心中一緊,難道他……

    「可恨之極,可恨之極!」司馬岳摀住自己左肩的傷口,也抽出腰間的劍,反手一刺,正刺穿了司馬曦的心口,司馬曦到死前,臉上也沒有一絲表情。

    「皇上,沒事吧?」幽曉夢沒有理會倒在地上的司馬曦,急急地跑到司馬岳的面前,看了看傷勢,長出一口氣,「這只是小傷而已,眾位皇子不必擔心。」

    「……唉,朕,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呀……竟有如此子孫!」司馬岳歎息著說,「炎兒呢?剛剛見他似乎有些不妥?」

    「二皇子無事,還是請皇上先回宮吧。」幽曉夢看著四處的皇子和皇子妃們,歎了口氣,剛剛,那團氣到底是什麼呢?

    「司馬炎?司馬炎?!司馬炎!!」

    我突然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驚喜的抬起頭來,看到的卻是幽曉夢的臉,心似乎被狠狠地捏了一下,疼得很,為什麼不是她?

    「怎麼?看到我的臉讓你這麼失望嗎?」這句話,好熟悉,我也對幽說過,但是,現在聽起來,為什麼有一種懷念的感覺?幽她說過不會離開我的,她沒有離開我!

    幽曉夢看到我的樣子,癟了癟嘴,不滿的說,「皇上剛剛受傷了,要盡快回宮,大皇子也被皇上刺死了,這裡,已經沒有留下的意義了,你也快點回去吧。」

    「幽,她是從這裡跳下去的,對吧?」我看著山底連綿不絕的綠色,默默的問,「為什麼不勸她?」

    「司馬炎……」幽曉夢皺了皺眉,冷冷的說:「聽你的意思,就好像說是我慫恿幽跳下去的一樣?!」

    「難道不是嗎?」我將之前幾日所聽到的話結合起來,可以隱約瞭解到,幽是要去什麼地方,而去那個地方的方法,只有幽曉夢知道。

    「……你,你,太過分了。」幽曉夢氣得臉色都有些發青,冷冷的說:「哼,司馬炎,你不要小人之心了,不過是一個婚姻中的失意人而已,你想想我有什麼理由讓罌兒離開你?而且,我是罌兒的姐姐,我比你更加喜歡她。又怎麼忍心……你放心,她只是回到自己真正的家去了,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等到她認清了她的心就會回來了。」

    「也罷,你畢竟是幽的姐姐,我這樣說你,幽也一定不願意的。」我站起身,獨自回二皇子府了。

    三個月過去,我所放出的探子均已『未曾有人見過二皇子妃』來回稟。幽,你到底去哪裡了呢?我坐在大婚當夜避開眾人時,所坐的白玉石凳上。心情卻與當時截然相反。

    「為什麼總是這個樣子?」幽曉夢的聲音從我的耳邊迴響,「罌兒已經離開了,你還不知道她會不會回來,為什麼就一副半腳踏入棺材的樣子?!你這個模樣,她能看得到嗎?!她看到了之後,又會作何感想,你有沒有想過?!」

    「二皇子。」一個衣著較為華麗的公公手中捧著聖旨來到我的面前,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聖上退位,太子薨,二皇子繼位。」

    「……」我抬起頭,目光空洞的看著那人,如木偶一般,跪在地上,「兒臣接旨。」

    「……」公公知道自那次風山之行,整個皇族都在一片哀悼聲之中。所以,未曾在意我的反應,只恭敬的點了點頭,隨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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