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只愛你一個 終得歸隱 天意,歎離別(25)
    觀星台,它的作用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用於觀星,一般來說是在發生大事時,一個國家的占卜師所用,而這個時候廉王朝正處於和平年代,所以觀星台便閒置下來,司馬炎之所以要帶著幾個人來這裡,就是因為,觀星台抬頭可觀星,視野開闊,且空氣清新,是個放鬆心情的好地方。

    幽婉罌看了看觀星台,一個圓形的石台,台上擺著一張簡單的長方形木桌,桌上有幾罈酒,若是幽婉罌再細細數一下的話,可以發現一共有七個酒罈,司馬炎並沒有打算讓幽婉罌喝酒,只是讓幽婉罌陪在自己的身邊。

    「司馬炎,你還真是厲害,居然有這麼多的極品若離酒。」日下澈打開一罈酒的蠟封,一股清冽的酒香傳了出來,「啊,這次可以好好的醉一次了。」

    「是啊,這麼好的酒,可不能浪費了。」神宮司朧月也打開一壇,嗅了嗅,輕聲說。

    夜久明日看到酒,眼睛裡卻突然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一閃而過,除了幽婉罌之外的,周圍的幾個人都注意到了,司馬炎與除了夜久明日之外的五個人對視了一眼,要表達的意思,盡在一眼中,隨後,「好了,都坐下吧,」司馬炎率先在桌前席地而坐,微微笑著說:「良辰美酒,深空銀河,我們就好好地喝一場,不然,浪費了這一番美景。」

    「好!」幾個人應聲而坐,帶著男子本該有的豪情壯志,開始一杯一杯的喝酒,喝酒的時候,誰都不說話,只是悶頭喝自己的酒,幽婉罌坐在司馬炎身邊,一雙美眸,帶著淡淡的霧氣,看著身邊的七個人。若是自己也可以如他們那般醉一場,該多好?

    「……」距離觀星台五里開外的地方,司馬徽正站在樹林裡,凝視著觀星台,身後站著另一個司馬徽。

    「該和我說說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了吧?而且,來到這裡之後,就——」站在後面的司馬徽,陰沉的問。

    「當然可以告訴你,不過,在此之前先告訴我,」站在前面看著觀星台的司馬徽,轉過頭,看著另一個自己,「你愛幽婉罌嗎?」

    「幽姑娘……」另一個司馬徽愣了一下,低下頭,心中那些和幽婉罌一起的記憶,一一閃過,苦笑了一下,「愛能怎麼樣?不愛又能怎麼樣?你這個問題問的真不……」

    「只需回答我。不用說多餘的話。」司馬徽雙眸微瞇,如同盯獵物一般,盯著坐在觀星台上的幽婉罌,她看不到他,他也看不清她,但是,心中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自己,幽婉罌是自己的,誰都不可以動,於是,因為這個聲音,讓自己從千年之前來到這個繁榮昌盛的王朝,幽婉罌已經深深扎根在自己的心裡,就如同女神一樣,他希望她的一顰一笑都是因為他,但是,那個名為司馬炎的男子卻生生地將她搶走,她的眼裡不再有他,只有那個男人。想到這裡,司馬徽嫉妒得發狂,卻又不能發作,只得忍下來,冷冷的說:「我是千年之後的你,我愛著幽婉罌,所以,你也一定愛著她,我說的可對?」

    「沒錯。」另一個司馬徽點了點頭。

    「好,將你的身體給我,我替你把幽搶回來。」司馬徽冷漠的說,「不過,代價是,你不能得到皇位。」

    「什麼?!」另一個司馬徽睜大眼睛,如同看笑話一樣看著眼前的男子,這個人有著和自己一樣的容顏,當自己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還真是嚇得不輕,但是,這個男子身上還是有著和自己不同的一個地方,他會法術,他曾告訴過自己,他的法術屬於暗系法術,可以操控所有的普通人,但是,這要求施法者施法時不能摻差一絲感情,所以,他操控不了自己和他所愛的女子。這是自己的機會,自己可以用這一點和他做交易,讓他用法術將皇位還給自己,而自己替他將司馬炎剷除,讓他得到他所愛的人。可是,這個方法他始終都不同意,不知道為什麼。「……你是什麼意思?我才不會做為了美人而放棄江山的愚蠢皇帝,我要是要,就兩者都要!而且,若是我真如你所說,放棄了帝王之位,幽姑娘若是不愛我,反而離我而去,那又如何?」

    「難道,幽在你的心中永遠比不過皇位嗎?」司馬徽輕蔑地問。

    「哼,這算什麼?自古以來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帝王有幾個?」另一個司馬徽冷哼了一聲,笑著說。

    「你想得倒還真是全面,不過,難道你真的想放幽和司馬炎在一起?」司馬徽皺了皺眉,這個千年前的自己還真是個帝王的材料,不過,他太狠,得不到人心,所以,他是帝王的材料卻當不了皇帝,自己雖然不曾仔細觀察過司馬炎,卻可以從廉王朝如今的繁榮看出來,太上皇的選擇沒有錯,司馬炎才是真正的帝王。至於司馬徽,只能當個臣子,還是個有野心的臣子。他遲早會被司馬炎除掉,現在,只做個平民百姓,倒也是一件幸事。

    「不錯,我的確不想讓幽姑娘和司馬炎那個小子在一起。不過,若是你執意想要得到幽姑娘,我也不能說什麼。若真的讓我選擇,我只會選擇王位,幽姑娘對我來說,只是個普通的女子而已,這樣的女子,我可以見到第一個,就可以見到第二個!若是這個幽姑娘我得不到,那我就去找下一個。」另一個司馬徽無所謂的說,「我建議你還是考慮一下,我給你提過的建議,那絕對是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但是,那種方法不能讓你的江山穩固,」司馬徽冷冷的說,「法術可以暫時蠱惑人心,但不可能永遠蠱惑下去,而且,我可以替你蠱惑一個人兩個人,卻無法助你將天下人都蠱惑。你若是真的想要皇位,為何不找個更加穩妥的方法?這個方法我可以替你做,但是,司馬炎和幽的實力都並非你所能想像的到的。而且,這個世界不只有我會法術,就算將他們騙過去了,也會有道行高的人,將我的法術破了,更何況他們二人的實力於我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若是真的用你所說的方法,我沒有十成的把握助你成為新皇。若你執意如此,可先想好了。」

    「你說,幽姑娘也會法術?」另一個司馬徽愣了愣,「怎麼可能?」

    「不錯,我雖然不知道幽的法術是怎麼來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現在在觀星台上的幾個人,隨便一個都夠我應付的。」司馬徽不情願地說,但是,他有自知之名,來自現代的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也知道什麼對自己有利,什麼對自己不利,自己看過那麼多的宮廷鬥爭,很多梟雄都差在那最後一點點上,所以,如果司馬徽想讓自己出手,自己就一定不可以將那一點點忽略不計。

    「……」原來幽姑娘這麼厲害……司馬徽苦笑了一下,自己卻只是一個凡夫俗子,這樣想來,除了容貌上可以和司馬炎一拼,其他地方不過爾爾。

    「怎麼?做不做?」司馬徽的眼睛再次盯緊觀星台,問,「若是你現在讓我去,我們可以趁他們醉酒,盡全力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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