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只愛你一個 終得歸隱 天意,歎離別(1)
    ——東宮內,「娘娘,您怎麼了?」小瑩看幽婉罌扶著牆走回來,面色蒼白,身後跟著許多婢女、公公,卻沒有一個人敢扶著幽婉罌,心中氣憤,走到幽婉罌的面前,正想扶住幽婉罌。卻聽到幽婉罌說,「不要扶我,會傷到你的。」

    「……怎麼可能?娘娘。」小瑩感覺自己剛剛碰到幽婉罌的衣角,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回來,「啊——娘娘您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

    「不要說了,先讓他們回去吧,」幽婉罌淡淡的說:「對了,我記得剛剛來到皇宮的時候,有些嫁妝放在四皇子府了,你帶他們去拿些,算是我謝謝他們如此陪我。」

    「娘娘……」小瑩著急的說,「皇上呢?為什麼他沒有陪著您?」

    「皇上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辦,不可能一直陪著我……快點去吧,我也要一個人休息一會兒,若是皇上回來,你就說我如今身體不好,不想見他。」幽婉罌慢悠悠的走回自己的房間,盤腿坐在床上,調理內息,慢慢的,幽婉罌的額角滲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受到報應了。」兩個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響起。

    「呼……」幽婉罌停止調息,睜開眼睛,看了看黑白月,淡淡的說:「你們二位來,可是有事?」

    「主人閣下讓我們來助你調息。」君代夜說。

    「主人閣下?是君代離嗎?」幽婉罌愣了一下,問道。

    「不錯。」君代日接道。

    「他不是被月神帶走了嗎?怎麼會下命令給你們?月神不會為難他嗎?」

    「他被月神帶走了。但是,我們只隸屬於主人閣下,只要主人閣下的人還在,就可以下達命令給我們,而且,這也是月神想要的。」黑白月齊聲說。

    「月神想要的……」幽婉罌喃喃地說。

    見幽婉罌不反對,兩個小娃娃的手合在一起,口中念道:「黑白月以月神之名命令——法術融於身,心神凝於神!」

    「……」幽婉罌呆怔著看著黑白月施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感覺自己的氣息似乎比之從前要舒緩的多,心裡也變得輕鬆。

    過了一會兒,幽婉罌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呼吸也順暢了許多,倒是黑白月,有些微微的氣喘,「你沒事吧?」「你有事吧?」

    「噗——」幽婉罌定下心神,聽著黑白月截然不同的問話,突然笑了出來,笑的非常燦爛,「你們兩個啊,真是有趣。現在我好多了。謝謝。」

    「……」「……」兩個小娃娃不說話,靜靜地看著幽婉罌,臉色微紅。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幽婉罌不解的看著黑白月,「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無事。」黑月搖搖頭,「我們在觀察——」

    「有人來了,快走!」白月似乎一直靜靜的聆聽屋外的聲響,聽到有動靜,立刻拉著黑月,消失在空氣中。

    此時,屋外傳來一陣對話聲——「皇上,奴婢見過皇上。」小瑩戰戰兢兢的看著面前素衣的司馬炎,跪在地上。

    「你是誰?……你怎麼不伺候你的主子,在門口站著幹什麼?」『司馬炎』奇怪的問。似乎完全不認識小瑩一樣。

    「皇、皇上,奴婢、奴婢……」小瑩沒有注意到『司馬炎』的話,低下頭,不知該說什麼,難道要說,我家主人誰都不想見,請皇上您哪來的回哪去吧,怎麼可能這麼說啊?!「娘娘說,身體不適,不想見任何人。請皇上改日再來。」

    「皇后身體不適是何意?」『司馬炎』愣了一下,「她怎麼了?」

    「奴婢、奴婢……」小瑩跪在地上,不知該怎麼說。

    「你——站起來說話。」司馬炎看著小瑩,焦急中帶有一絲極力隱去的漠然。

    「奴婢,奴婢不知娘娘到底是怎麼了,她——娘娘的身體,似乎被人一碰就會將人彈出去。」小瑩最終決定如實回答。畢竟,如果『司馬炎』硬是要進去,發現自己騙了他,最後慘的還是自己。

    「怎會如此?」『司馬炎』推開小瑩,走進屋裡,看到躺在床上的幽婉罌,輕聲說:「皇后,最近身體怎麼樣?」

    「司——皇上……臣妾沒事,就是有些累。」幽婉罌睜開眼睛,微微笑了一下,說:「你看,臣妾很好,剛剛黑白月來替我治療了,所以,現在沒事了。」

    「那就好。」『司馬炎』長出了一口氣,「為什麼還是會這樣呢?曉夢的藥沒有用嗎?」

    「曉夢姐給的藥嗎?」幽婉罌茫然地看著『司馬炎』,「你沒有跟我說過啊。」

    「啊——」『司馬炎』愣了一下,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頭,「可能是昨天只注意和君代非花說話,忘記和你說了,讓你痛苦了這麼久,真是該打。」

    「……」幽婉罌無奈的看著『司馬炎』,要他昨天就給自己了,現在就忘記了嗎?怎麼可能,這個人,一定不是真的司馬炎,難道,是那個人?

    「皇后,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難道真的生朕的氣了嗎?」『司馬炎』笑著說,「那朕在這裡,再給你賠個不是好不好?」

    「……」幽婉罌低下頭,不明白,剛剛在屋門口,這個司馬炎就表現出了諸多的不同,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司馬炎是假的,那,真的司馬炎在哪裡?

    「皇后,」『司馬炎』不解的看著幽婉罌,「怎麼了?」

    「請原諒幽婉罌的回歸吧,」幽婉罌抬起頭,微微笑的說:「也許幽婉罌真的是不該再回來,如果不回來,幽婉罌說不聽就可以不再來理會這些無趣的事,但是幽婉罌,卻真是無法控制自己的來去。」

    「你是什麼意思?」『司馬炎』突然冷靜下來,「你看出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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