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你就那麼大方的站在我的面前,我真是非常奇怪,為什麼會有人在我的面前表現得這麼淡漠,」君代非花想著,靜靜地說,「不過,第二天你告訴我,你已經幾百歲了,我還真的是非常詫異,雖然,當時的表情上不相信你,但其實,我的心裡早就明白了,畢竟,如果不是你已經經歷了那麼多年的歲月,你不可能會這麼淡漠吧。……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父皇會隱瞞如此重要的你的存在?」
「……」君代離喝著茶,安靜地看著書,帶著淡淡的笑意,「其實,你的父親之所以隱瞞我的存在,是因為你們的祖上有規定,只有皇室的繼承人才可以看到我。所以,你如果可以活著回去,會是王室的繼承者呢。」
「……是這樣啊。」君代非花微微有些吃驚,隨後又平靜了下來,「真是的,父皇應該知道,我不希望繼承他的皇位的。」
「呵呵,那也沒有辦法啊。」君代離笑了笑,「不過,你和司馬炎,對於皇位的態度還真是一樣呢。」
「啊?……他也不希望做皇帝?」君代非花愣了一下,「可是,他把國家治理得很好啊?」
「也許這就是你父皇的本意吧,沒有野心,卻有著非凡的治國之才,這樣子,才可以保證子民可以平靜的生活,不擔心皇上突然擴充邊境,搞得名不聊生。」君代離微微笑著合上書,喝了口茶,「這玉蝴蝶還真是好喝。」
「……是這樣啊。也是,父皇還真是厲害。」君代非花點了點頭。
「你想知道所有的事情嗎?」
「啊?」君代非花被君代離突然說出的話,搞得滿頭霧水,「所有事?」
「嗯,關於,那個黑衣人的。」君代離笑著說,「我找到那本書了。」
「啊?在哪裡?」君代非花一怔,脫口而出。
「跟我過來。」
隨後,兩個人到了御風閣一處隱蔽的書架,書架緊靠著牆壁,按道理說,書架兩邊放的都是古書,而這個書架卻只有一面放著書,將書拿開,被覆蓋著的牆壁從兩人所在的這邊看去,裡面只是同樣用金屬製作的擋板,君代離撫摸著這一個書架,「這是一個機關門,前輩如果仔細看,可以發現,這個書架和其他的書架不盡相同。」
「嗯,看出來了。」
其他的書架都是用上好的烏木做的,只有這一個是用金屬做的,而且,其他烏木上雕刻著的,都是一些繁瑣的花紋和筆畫複雜的文字,而這個書架上,只刻著一首詩:
雨夜落花驚蟄,濃雲淚水相思,暮然回首空夢,可歎天公無情。
「這是,什麼意思?」君代非花看著君代離,「我不明白。」
「看樣子,是一首寫相思的詩。」君代離仔細地看著這首詩,「名字是……醒時夢?」君代離仔細的摸了一下詩的名字。「這字是凹陷下去的……」
「凹陷下去的?……醒時夢?醒時夢?!」君代非花念叨了幾句,突然記起,「離,我記得,父皇來的時候,曾給了我一個玉珮,上面刻著醒時夢三個字。」
「是那塊黑玉上的?」君代離怔了怔,說。
「嗯,我們先來試一試吧。」
「不,等等,還是先去叫司馬炎過來。畢竟,這是他的國家,我們不好私自在這裡……而且,誰知道,這裡面的書是不是打開的,如果是打開的,那你們就可以直接看了。」君代離拉住急於打開機關的君代非花,沉穩的說。
「嗯……也好,那我們先去找皇帝陛下。」
不一會兒,一群人再次來到御風閣的這排書架前,「離,這次可以開了吧。」
「嗯。」君代離笑著點了點頭,「皇上,請和前輩站在一起。」
「嗯。」司馬炎猶豫著點了點頭。
「呼……」君代非花接下黑玉,將有字的一面,對著書架上醒時夢三個字貼上去,突然,黑玉的四周發出白色的光芒,隨著『轟隆』的一聲,書架分成兩半,向兩邊撤去,裡面是一個精緻的密室,有著如同異國一般的哥特風味,正對著機關門的地方放置著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放著一盞長明燈,此刻正閃著幽藍的光,因為突如其來的風,燭光搖曳著,像是月下的美人正舞動著曼妙的身姿。和長明燈並立的還有一支羽毛筆、一瓶黑色墨水、一本類似於日記的本子。整個密室很乾淨,一點灰塵也沒有,在眾人的左手邊放著一張床,和被整整齊齊的疊好放置的被子,右手邊也有一排書架,上面放滿了古老的書籍,仔細看還可以看到,幾乎每本書上都有著些許血跡。
「……!!!」所有的人都驚訝地看著裡面,讓他們如此驚訝的除了裡面的擺設,還有正坐在椅子上的一個人,穿著黑色的衣服,似乎正在寫著什麼,就算是有人來了也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