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婉罌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幽府,「這裡真的好熟悉啊……」
「罌兒,你終於回來了。」幽曉夢站在幽婉罌的身後,有些欣慰地說。
「嗯。」幽婉罌點點頭,「你們,可好?」
「放心吧,我們很好,只是,皇家出了很多事情……」幽曉夢有些疑慮的說,她難道不知道嗎?「那次你走了之後,你給我的那包東西,我給司馬炎了,可是,司馬炎沒有看,只讓給太子,誰知太子看完之後,就好像被什麼東西附體了一樣,居然差點將皇上殺了!」
「什麼?!」幽婉罌吃了一驚,這就是司馬炎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冰冷的原因嗎?是因為覺得自己會在那裡面放些什麼東西,讓他將皇上殺了嗎?為什麼不願意相信自己呢,自己怎麼可能幹那種事情?
「看你這個樣子,你應該是真的不知道。」幽曉夢淡淡的說,「可是,真的是你給我的東西,也是我給太子的。這兩個環節不會出事,那麼,會是誰幹的呢?你還記得那個時候的事情嗎?」
「記得。」幽婉罌點點頭,「只是,我給司馬炎的就是幾塊合意酥啊,怎麼可能會這樣?」
「那麼,之前你還記得有什麼人動過那合意酥嗎?」幽曉夢皺著眉頭說。
「……」幽婉罌搖了搖頭,「姐姐,你且容我回去想想,等我想出來,就告訴你。」
「嗯,也只有這樣了。」幽曉夢認同的點了點頭,轉過身,回房了。
「……」
幽婉罌走在路上,無心回家,反正家裡的人除了曉夢之外,誰都不再理會自己,回去有什麼用?還不如自己一邊走一邊好好地想一想,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咦?幽姑娘?」一個帥的沒有天理的男生站在幽婉罌的面前,如果幽婉罌仔細看,可以看出他和司馬炎長得有些像,所以說,司馬炎也是個帥哥,「三年沒見了,可好?」
「你是……?」幽婉罌看著這個人,有些迷茫,自己認識這個人嗎?
「在下司馬徽。」男生作了一揖,「姑娘可還記得?」
「哦,原來是司馬公子。」幽婉罌笑著點了點頭,「當然記得。」
「呵,有幸得姑娘的記憶,司馬徽可是榮幸之至啊。」司馬徽笑了一下,「不過,看姑娘剛剛的樣子好像有些事在困擾著姑娘。」
「沒有啦,只是有些事想不出來而已。」幽婉罌笑了一下,「還有啊,你可以直接叫我幽,不用那麼生疏。」
「幽?」司馬徽輕輕念出那個字的讀音,突然,一道寒光射來,司馬徽向幽婉罌的身後看了過去,「……司馬炎?」
「誒?」幽婉罌也轉過頭,看著司馬炎正目露寒光的看著自己和司馬徽,「司馬炎……」
「哼,你很閒是嗎?」司馬炎瞪著幽婉罌,冷冰冰的說,「居然到這裡和他碰頭。」
「你在說什麼?」幽婉罌有些奇怪的看著司馬炎,怎麼自己回來之後越來越不懂這個名義上的夫君了呢?
「我是說,你少和這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司馬炎走近幽婉罌,緊緊的抓住幽婉罌的手腕,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司馬徽,「你這傢伙……這次回來要幹什麼。是不是想要再讓你發配三年?!還不快走?!」
「發配?」幽婉罌越來越不明白司馬炎到底在說什麼。是說司馬徽被他充軍發配到邊疆三年嗎?但是,為什麼?
「哼,你以為,我會……」司馬徽看著司馬炎,自己的弟弟,三年前當了皇上的傢伙,真是想想就生氣,憑什麼,自己也是貴妃的兒子,生在皇族,卻在五年前變得什麼都不是了,父皇因為母親的舊事將自己的二皇子稱號轉給這個本是三皇子的司馬炎,而且再也不許出入皇宮!!……自己難道真的像幽盛說的那樣,是個私生子……不可能!娘親自小便教導自己,做人做事一定不可有違良心,所以,娘親才不可能會做出對不起父皇的事情!!
「你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受傷害最大的是誰嗎?」司馬炎突然笑了笑,卻笑得異常殘忍,「就是你面前這位幽姑娘。」
「什麼?!」司馬徽渾身一震,眼睛裡露出一種讓幽婉罌不解的光芒,「你是,幽盛的女兒?」
「啊?……是啊。」幽婉罌點了點頭,手腕被司馬炎握得很疼,但是,現在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有種可以讓自己的疼痛減輕很多魔力。
「……」司馬徽低著頭,過了很久才說:「我不知道,原來你就是那個人的女兒,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一定不會……」司馬徽慘淡的笑著,搖了搖頭,「罷了罷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後會有期吧。」司馬徽很禮貌的作了一揖,轉身離開了。
「司馬炎,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字謎?為什麼我都不懂?」幽婉罌看著司馬徽背影,嘴裡念叨著。
「……」司馬炎放開了幽婉罌的手,不知為什麼,她的手那麼暖,離開她好像就好像離開了自己在冬日用的暖爐一樣,心裡空空的,冷冷的。幽婉罌,你到底有什麼力量可以這樣子將我拴住?
「司馬炎?」幽婉罌感覺到司馬炎的手放開了自己,轉過頭,看著司馬炎。看著他的樣子,就算真的有事也不能問出來了,還是回去問曉夢姐吧。
「幽婉罌,答應朕,再也不要和司馬徽來往了。」司馬炎有些疲憊地說。
「為什麼?」幽婉罌正思量著怎樣和幽曉夢說這件事,正趕上司馬炎的目光,冷冷的,好像很累的樣子,突然之間,才想起來,他現在是皇上了,「你不是皇帝嗎?為什麼會在這裡?」
「……」司馬炎搖搖頭,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誒?司馬炎?司馬炎!你怎麼了?」幽婉罌看著倒在自己胸前的司馬炎,像個小孩子一樣,似乎只是在睡覺。摸了摸口袋,一文錢都沒有帶,根本不可能讓司馬炎在這客棧裡呆一夜,難道要把這傢伙帶回幽府嗎?也只能這樣了……
隨後,幽婉罌半抱半扶的將司馬炎帶回幽府,「呼——呼,累死了……」這個傢伙怎麼這麼重?一隻死豬都比他輕一百倍!幽婉罌看著躺在軟塌上正緊閉雙目的司馬炎,有些氣憤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