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小瑩便將此事說與小姐聽。誰知小姐大發脾氣,說連小瑩都不要小姐了。之後便將小瑩趕了出來,再後來,小姐就喝了毒藥,昏了過去。老爺夫人請來了御醫搶救,幸好老天保佑,三天後,也就是今日才醒來,之後小姐就自己悶在房裡,不願出來。待到元公子來,小姐才勉強同意與元公子談談。但是,剛剛那聲悶雷又使小姐昏了過去。」小瑩哭了出來,「小姐,小瑩永遠不會離開小姐的。所以,所以,小姐請一定好好的活下去!」
「其實,這並無大礙,只是,你說的不是時候啊。這樣很容易讓我覺得,連小瑩都有自己所愛之人,只剩我,還是被自己爹娘給趕出家門一樣。」幽婉罌露出了一絲笑意,輕輕點了點小瑩的額頭,「傻丫頭,沒事的。」原來在這裡自己也只不過是個攀權附貴的籌碼,在現代是,在古代亦是如此。既然如此,倒不如像在現代那樣坦然接受並面對,不過,畢竟是從現代來的人,不做點什麼大事好像還對不起自己的穿越……
「多謝小姐。」小瑩擦乾眼淚,傻傻的衝著幽婉罌笑。
「對了,小瑩,你可否將我的身世告訴我?自從我昏倒之後,一切便都不記得了。」
「這小姐放心,小姐是廉王朝的大將軍——幽盛的二女兒,母親是當今皇上的妹妹——安月公主。其實,在兩位小姐和兩位公子之前還有一位小姐,只是這位大小姐從小就被送到了境外,之後,人們便再也沒有提起過這位小姐。小姐的兩個哥哥和一個妹妹——大公子叫幽雪,從小便愛讀書,與二公子相比略顯柔弱,但小瑩聽說,大公子雖然柔弱但心思卻十分縝密,處事圓滑。二公子叫幽蓬,據算命的人說,二公子是為戰事而生,且二公子早在十七歲便成為京都人人敬仰的將軍。小姐的妹妹叫幽小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三小姐人生來也是漂亮。」
「……」哎,如此說來,自己便真的是穿越了,只是,不知父母該怎麼辦呢,還有那樁討人厭的婚事。
「小姐,小姐。」看著幽婉罌蹙著眉不說話,小瑩有些著急,輕聲說,「小姐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哦,沒有。」幽婉罌坐在凳上,看了看窗外,外面已是秋季了,「在這裡太悶了,我們還是出去吧。正好也讓我出來走動走動。」
「小姐,你的身體……」
「不礙事的,現在不讓我出去,我倒是會覺得難受。」
「……這,小姐……」
「好了,我們走吧。」幽婉罌站起身來,披上一件紫色披風,打開了門。一陣秋風吹了過來,「外面這麼涼快,不出去倒真是損失呢,小瑩,快點。」
「小姐,等等。」小瑩心中奇怪,這二小姐原來並不是喜愛秋季之人呢,怎麼這昏迷過後,人也變了……不過,小姐醒來已是大幸,以後,定要好好服侍小姐。小瑩在心中下定決心。
外面的空氣真的是新鮮,颯颯的秋風吹在身上,人頓時輕快了很多,走在路上幽婉罌拿著一串糖葫蘆,輕輕咬了一口,「哇,好酸。」
旁邊的人,看著一眼這個元氣女生,不覺的笑了,便走上前來,「姑娘,你的糖葫蘆可否借我一用?」
「哦?公子用這被咬了一口的糖葫蘆幹什麼?」幽婉罌不解的問。
「幫姑娘將它變甜啊。」對面的人輕輕一笑——倒真是一位帥的沒話說的人呢。
「呵,公子說笑了,每個糖葫蘆都有自己的味道,如人生一般,每人一段人生,若是都是甜的那豈不是更加無趣?」幽婉罌輕聲說。
「哦?」男子楞了一下,笑了,對著幽婉罌作了一揖,「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多謝姑娘指教。」
「哪裡哪裡,倒讓公子見笑了。」幽婉罌看著這藍藍的天空,心情十分暢快,深吸了一口氣,「還未請教公子是……」
「在下複姓司馬,單名一個徽。」司馬徽?這裡怎麼可能……對呀,自己原名就叫做幽婉罌,到了這裡仍是這個名字,所以,有人叫司馬徽,應該也不是怪事吧。
「司馬徽,好名字,意味著美好。呵呵。」幽婉罌笑了,笑得如此快樂,不由得讓人的眼神不想離去。
「姑娘對文學也有研究嗎?」司馬徽看著幽婉罌,這個女子真是聰慧。
「啊,不,並沒有仔細的研究,只是隨便翻看了一下書。」幽婉罌向四處看了一下,這裡真的好熟悉,一點一滴,彷彿都曾經接觸過,只是,看到了胸中不禁有些苦痛。
看著幽婉罌的臉從剛剛的快樂,到後來的憂鬱,司馬徽輕歎一聲,這女子到底是怎樣的人呢?「不知姑娘芳名?」
「我叫幽婉罌。」兩人正想深談下去,身旁的小瑩對著幽婉罌輕輕搖了搖頭,「小姐,不……小姐,您現在雖然還未與炎少爺成親,但也不可與其他人深交。」
「成親?」幽婉罌楞了一下,對呀,小瑩進來之前那個自稱為元殤的男子也說過,語言回放——
「幽,你這是怎麼了?」那個『女孩子』苦笑了一下,「即使你父親逼你成親,也不必用失憶來反抗吧?」
——回放完畢
「……」不過,還真的是想知道那個叫司馬炎的人,到底是怎樣的呢?「我知道了,小瑩,我們回去吧。」
「幽小姐……」
「司馬公子,今天我還有事,我們先告辭了。」
「呵呵,相見已是緣分,何必強求?」司馬徽輕笑一聲,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