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知名的豪華俱樂部內,吧檯上坐滿了酒客。兩三個團坐在一起,面帶清閒之色的談論著。也有孤單一人,表情抑鬱。遇到煩心事,過來買醉。俱樂部裡面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
這時,俱樂部的門扇被大力推開。走進一個頗為英俊的高大男人。男人邁著沉穩步調,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男子選擇了一個偏僻的暗角,坐了下來。俱樂部的兔女郎招待很快找到目標,拿著酒水單欣欣而來。
「 一杯Whisky ! 」磁性嗓音帶著些許疲倦的沙啞聲。陳天瑞斜靠在寬大的臥椅上,端起兔女郎送來的Whisky ,心情有些複雜。為了報仇,他忍辱負重這麼多年,先如今終於找到適當的機會,精心策劃了這一切。目標就要慢慢步入他設下的圈套內。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卻突然冒出一個血天使。
在確認血天使的身份後,他決定先放長線掉大魚。用血天使的身份引出他想釣出的人。「少爺,您在這裡。」突然一個洪鐘的聲音響起。
陳天瑞驀地抬頭望去。望著一張熟悉的老者面孔。立刻站起身來,驚訝極了。「天叔,你怎麼會在這!」
天叔一臉慈祥的凝望著眼前,已完全蛻變成熟穩重的陳天瑞。由衷的感歎道:「少爺,如今真的已長大成人了。倘若主人在世,想必一定會為少爺驕傲的。」
陳天瑞目不轉睛的望著這個看著自己長大的中老年人,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觸。忽然,英挺的眉宇間又凝起一絲哀傷。「可惜,華叔不能同天叔一起來看天瑞了。」
天叔聞言,深深的歎息了一聲。「是啊!你華叔比我走的早。我這把老骨頭沒想到還能撐到現在。也不知哪一天魂歸西天。這樣,我也可以去見主人了。」
「天叔,怎可這樣說。天叔一定長命百歲。」陳天瑞拉起天叔在身旁坐下。對這位長輩滿是敬意。看著天叔慈祥的面容,不禁又想起了華叔。
華叔是他養父段景輝的老管家。同時也是看著段景輝長大的長輩。對陳天瑞更是疼愛有加。兒時就一直在他精心的照料下成長。對華叔的感情不是能用言語可以形容的。
而天叔是段景輝的一個老部下。自從段景輝過世後,陳天瑞就被送往秘密的地方進行培訓。並且隱姓埋名,在國外忍辱偷生。直到陳天瑞二十歲那年,才被精心安排回國。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天叔。
一晃這些年過去了,如今天叔只是兩鬢白髮多了幾縷,但精神面貌仍保持過往的風采。
「天叔,這次是不是留在中國,留在天瑞身邊不走了。」陳天瑞懷著敬意的情愫,望著這個世界上,目前對於他來說,只剩下的唯一親人。自從養父亡故後,那些以前跟在養父身邊的部下所剩無幾。死的死,逃亡的逃亡。所以他更加珍惜眼前這位養父身邊的老部下,天叔。
天叔一臉鄭重。「嗯!只要少爺還需要我這老東西,我就會守在少爺身邊,幫助少爺完成大業。」說完,佈滿滄桑的干皮老手,被一雙顫抖的大手緊緊握住。「天叔,有你在我身邊,我一定事半功倍。」兩人彼此露出會心的微笑。
待兩人久別重逢,小敘之後。正打算起身離開。突然,一名陰沉的黑衣男子擋住了兩人去路。陳天瑞警惕的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正要開口詢問其意。
「陳天瑞先生,是嗎?」黑衣人發出冰冷公式化的聲調。陳天瑞沒有回答,但沉定的深眸盯著來人,表示默認。
「我家主人有請,麻煩你跟我走一趟。」黑衣男子直接表明來意。冷聲的聲調毫無商量的餘地。
這時,天叔擔憂的望向陳天瑞。同時不動聲色的將手伸進了後腰。正要拔出槍時,一隻大手緊緊抓住天叔的手臂。
陳天瑞用著隱諱的目光望了天叔一眼。然後嘴角掛起輕鬆的微笑。「好!請帶路。」說著又鄭重其事的面對天叔,同時大手也加了力道。
「天叔,您先回去。您應該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我。我先去處理些事情。很快會與您會面的。」陳天瑞給了天叔一個安穩的眼神。希望他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天叔再三斟酌,在得到許諾後,看著陳天瑞堅定不移的目光。只好同意。臨走時深望了一眼陳天瑞,示意他萬事小心。陳天瑞微微點頭,目送天叔轉身走出俱樂部。這才安心的跟隨黑衣男子往最裡面走去。他要去見這個神秘的主人。究竟是誰要找他?
俱樂部最內,一間豪華的包間內。橫臥著一個慵懶霸氣的男人。完美刀刻的輪廓透著玩世不恭的俊邪。在看到房門被推開,只是微微動了動長腿。邪魅的嘴角勾起一絲玩味。輕輕抬手,黑衣人恭敬的退出,關好房門。
當陳天瑞一踏進來,就被一雙陰鷙的銳眸緊緊鎖住。一種無形的脅迫和危險由對面直逼而來。順著這種危險氣息,陳天瑞也一眼鎖定這神秘的主人。同時打量自己所處的環境。意外發現,這裡僅此是一間普通的VIP豪華包房。並沒有什麼暗道。甚至除了此人之外,再無他人。於是這才稍微安下心,尋思著,看來找他來此處的主人,其意不在威脅到他的性命。
「請坐!」磁性慵懶的聲調帶著謎樣氣息。雷塵雨暗自打量著這個興盛集團,楚雲峰的親信兄弟。透過他一進門那種沉著與冷靜。他清楚的明白,此人才是真正操縱興盛集團的幕後者。
「您是?」陳天瑞見他對自己客氣。也稍微表示了一下禮儀。
雷塵雨坐直偉岸的身軀。露出一貫玩世不恭的隨意表情。「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閣下能隱藏其後,操控興盛與豹集團。令我實在佩服。」一針見血的道破。
這讓陳天瑞大吃一驚。「你到底是誰?」突然他才感覺到此人的可怕。再次打量眼前慵懶,桀驁不馴的男人。此刻發現他渾身帶著殺人於無形的邪氣。
「我已經說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反而你是誰?」突然偉岸矯健的身軀驀地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