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刺激一下,板著臉幹什麼?」
她下意識的朝余然看了看,他沒注意自己,才又惱火的瞪著他。
「神經病。」
「神經病會舔你耳垂舔得那麼有技巧啊?」
她推他,想要離開,卻被她環手用力的抱腰。
低頭,對著她的眼睛。
「你是在吃醋吧。」
「什、什麼?」
「因為我拿錢給陳程程,就像自己的老公拿錢給別的女人是一樣的感覺,所以你不爽,心裡頭很堵是吧。」
好像是被說中了心事,她開始臉紅又慌張。
「你、你胡說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只知道,你還在乎我。」
她停住不動,狠狠的注視著他,很用力的將他推開,跑了出去。
他剛想追出去,余然就從他身邊衝過搶先一步追去了。
他看著他追去,有些無力的站著,畢竟他追去又能怎樣呢?
胡妮靜跑到外面的游泳池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裡面真的是太悶了。
「怎麼出來了 ?」
她回頭看是他。
「哦,裡面有些悶,我出來透透氣。」
他站在她身邊,看著前方。
「跟你跳舞的那個男人,是誰啊?」
她看了看他的側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見她猶豫之際,他已經轉過身看著她了。
她疑惑的抬眼,和他的眼睛對視。
「是他吧 ,是那個男人,你一直都忘不了的男人。」
胡妮靜看著他,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是為了 要忘掉那個男人,才答應我的求婚的,你說你會忘,可是直到現在都沒有忘掉不是嗎?而且你現在都還在跟他保持聯繫是嗎?你為什麼要這樣?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她眼睛晶瑩,伸手抓著他的衣袖。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他甩開她的手。
「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就是他對嗎?他來了,你看他的眼神出賣了你,跟你看我是不一樣的。」
那個男人先他一步佔據了她的心,讓他到現在也只能是個用來忘記他的替代工具而已。
「余然,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我是要跟你結婚的,我、、、」
「你根本不想跟我結婚,你根本就不愛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也許欺騙了余然,她心裡也不好受吧。
「我知道我愛你沒有你愛我得多,但是我已經試著去忘掉他了。」
「可結果呢?結果是你忘不掉。」
他有些自嘲的笑著。
「你說你在忘掉他,那你這麼多年來一直都要堅持一個人住,始終不跟我住一起那又是為什麼?」
「我、我只是還沒有準備好。」
「那這麼久了,應該準備好了吧。」
他寒冷的語氣和他冷漠的眼神都讓她心頭涼絲絲的,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總之,她感到了害怕,向她一步步逼近的余然,讓她害怕得直往後退。
「你在害怕嗎?你在怕我。」
她搖頭,一直退後著。
「我是你未婚夫啊,為什麼你要後退,為什麼你要怕我?那他呢?你就不怕?」
她朝那玻璃窗裡望去,他正拿著紅酒,帶著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就不會讓你害怕我就會是嗎?你怕得我直往後退,為什麼?既然你不想跟我結婚又何必給了我希望,讓我等了你這麼久,到現在他的出現就把你的心再次動搖了是吧,我就這麼不重要嗎?在你心裡我就這麼不堪可以給你隨便利用嗎?」
他大聲的咆哮讓她後退得更厲害。
「余然,你冷靜點聽我解釋,我、我。」
「我不要再聽你的解釋了,我不想再讓你為了他而欺騙我。」
他抓住她的手腕。
「我問你,你還要不要跟我結婚?」
她用力的抽著手,她不敢回答他。
「你說啊,你還要嫁給我嗎?為什麼你不敢回答我?你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你說啊說啊。」
在她最落寞最失意最無助的時候,是這個男人給了她新的希望,她很感激他,很謝謝他陪在自己身邊,可是她卻始終沒有丟下那甩不掉的回憶。
她拚命的搖頭,她的手被他拽得發紅髮疼,她一直向後退著,卻一直掙不出他的束縛。
「回答我,你回答我。」
「啊!」
她一腳踩空,重心讓她向後倒去,脫離了他的手。
撲通一聲,她掉進了游泳池。
「靜兒。」
他大喊一聲,看著那平靜的水面。
「救、救命。」
水中的她掙扎著,揮著手向上面的人求救。
「靜兒你堅持住啊。」
他剛要跳到水裡,身邊一道身影就這樣一頭紮了進去。
他只看見水面上,飄浮的那個藍色的面具。
「外面出什麼事了。」
「快出去看看。」
裡面的人們大多數都出來去看那落水的是誰。
他終於露出了頭,他抱著她把她放在地上。
「胡妮靜,胡妮靜你醒醒啊,胡妮靜。」
他拍著她的臉,貼在她心口上聽她的心跳,他按壓著她的胸口,看著依舊不醒的她。
他掰開她的嘴,當著他的面給她做著人工呼吸。
在這個時候,他也沒去在意他的目光了。
做了兩次人工呼吸,又給她按壓心臟好幾下,她才噴出一口水來。
「咳咳、咳咳咳咳。」
「胡妮靜你沒事吧。」
她睜開眼,看著全身濕透的,一臉擔心的林昊強,是他來了,他來救自己了。
她心裡酸酸的,眼睛也酸酸的,看到了他的臉,她那顆慌亂的心才總算是安定了。
她剛才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她眼睛一紅,一頭紮到他懷裡緊緊的抱著他。
「我以為我要死了。」
「怎麼會呢?你不會死的,我也不會讓你死的啊。」
他摸著她的頭安慰著。
「好了好了,沒事了,先去換衣服吧。」
他把她抱起想走,他卻站在了他們前面。
胡妮靜一看到眼前的余然,就下意識的抓住林昊強的衣服。
「我要先帶她離開。」
「她是我的未婚妻,按理也應該由我來帶她走吧。」
他看著縮在他懷裡的她,眼神有些隱忍。
「靜兒,我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