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隻手,恐怕已經是血手了吧,沒有關係,就算為了他今天說的這話,她就是斷了一隻手,那也值得。
「真的?你若活著,就跟我在一起,一輩子。」
「你不是說,還有下輩子的嗎?」
宋尤美笑了,他也笑了。
像是有魔力的兩隻手,是那麼緊的牽連在一起。
「那這樣,我更要把你拉上來了。」
說著,她開始發力。
不知哪兒來的一股子氣,全部都集中在手上,她咬著牙,兩隻手都是鑽心的痛,額上大滴大滴的汗水直落。
「我一定要把你拉上來,不然,我這六年都白愛了。」
她像是說給自己聽一樣,坐著堅強的決定。
「啊——」
她大喊著,拉著他的手向上拖著。
他不知道她怎麼可以承受得了自己的重量,但是他是確確實實感到自己正在移動。
人在一定的困難和緊要關頭下,都會瞬間爆發出潛力,那爆發力的力量是平時的好幾倍。
他對她的愛,就是對於她最大的動力了。
「啊——」
她向後縮著身子,用自己的力量拖住他,在她把自己拉起一點的時候,徐子睿用另一隻攀上崖邊,用力的向上撐。
她知道他的手是跟自己一樣繩子般勒得發疼,但是她們都在努力。
她全身的力量都在這一刻虛脫了,全部都灌輸到了手上。
最後一次完全的發力,她拚命的往上一帶。
「啊——」
所有力量的爆發,最後他滾在了草地上。
「徐子睿,徐子睿,你沒事吧。」
她抱起他的頭,和他緊緊的抱在一起。
劫後餘生,誰都會珍惜。
他坐起來和她擁在一起,這次的驚心動魄,已經讓她崩潰害怕不已了。
「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 過去了。」
他摸著她的頭,他知道她是嚇壞了,她有多害怕,她的身子多顫抖。
空氣中飄著血腥的味道,他找到了她的手,輕輕的在上面一摸。
她痛的往後縮著。
他感覺到,想像得到。
那為了救他的已是血肉模糊,觸目驚心的手。
他撕下衣服的一角,心疼的給她包上。
「傻瓜,這麼痛你是怎麼熬下來的啊?」
「失去你了,那才叫痛,這算什麼啊?」
「走,我們去山洞那邊。」
「嗯。」
這次她走得及其的小心,及其的慢,她怕了,真的怕了。
要是再來一下那個瘋狂的場面,她真的會心臟驟停的。
她寧願自己掛掉,都不要看到徐子睿在她面前消失。
這是一個高一米,深兩米的,位於山腳下的一個山洞裡,他們坐進去剛好。
一進去,她就抱著他。
寒冷的天氣,他們僅僅的擁抱著彼此,現在他們誰也不想失去誰。
「手還痛嗎?」
他握著她的手腕,隱約的看著那伸出血的布。
「不痛,你給我吹吹。」
她那嬉皮笑臉的樣子,又開始恢復她的本性了,不過過這正是他喜歡的。
「你說,你知道這六年來我為什麼對你這麼冷淡是嗎?」
他看著她,雖然看不清。
「是啊,我知道。」
她靠在他肩上懶懶的開口。
「你不就是還沒有忘掉吳小米嘛,所以才看不到我的。」
她帶著酸味的語氣,他笑著摟著她。
「那你說的很久以前就愛上我了,那是什麼時候啊?」
「聽著啊,首先,我是有拿一段時間來忘掉吳小米,但是沒有那麼長的時間,可以說很短,其次,我對你不冷不熱的原因還有另一個,就是我在等你。」
「等我?」
她一直就在的啊,她又沒去哪兒,還等她幹什麼啊?
「我在等你,等你完全的愛上我。」
「我不是說了我早就愛上你的嗎?」
她有點糊塗了。
「那我不知道啊,我以前如果跟你說愛你的話,怕你會以為我是為了忘掉吳小米,才找你這個替身來轉移目標的啊,我怕你誤會,會不相信的啊。」
也是哦,那個時候,她應該是不會相信徐子睿會那麼早就愛上她的。
「那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呢?我看是我先愛上你還是你先愛上我啊,我想應該是我先愛上你的吧,我那麼專情的。」
徐子睿捧過她的臉,讓她望著自己。
雖然看不到,但是她相信他臉上的深情。
「誰先愛上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現在要好好的在一起,我們經歷了這麼多也夠了,我想跟你幸福的過這輩子,你願意嗎?不管來世如何,今生你是屬於我的。」
一滴淚落到了他手上。
「我願意,我已經等了這麼久了,我不會再讓你溜走的。」
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只是那交錯的呼吸靠近時,他的嘴已經穩穩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身子一僵,懵了。
「喂,又不是沒吻過的,你幹嘛做得跟初吻一樣的驚訝啊。」
宋尤美低著頭,有些哽咽。
「這是你第一次吻我。」
「誒誒,我都被你那張豬嘴啃了無數回了,開什麼玩笑。」
他好笑的看著她,腦子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每天都要佔他便宜的還說是第一次接吻。
「不是啊,我是說,這是你第一次主動吻我,以前都是我強吻你,你從來都沒有主動親我一下,今天你終於吻我了。」
徐子睿感到有些心疼,但是真的。
他再次捧起她的臉。
「以後,我每一天都要吻你,把欠你的,全部都補上。」
她微笑著迎接他的吻,還有他那慢慢不老實的手。
他很輕柔很憐惜的含著她的小舌吸允,霸佔了她的口腔,專屬於他了。
他的手,攀上了她的雙峰,被她給打下去了。
「幹什麼?」
他有些抱怨的望著她。
「沒事的時候,你老是來對我進行色誘,現在來真的了,你倒是給我不幹啦。」
「哎呀不是啊。」
她臉紅的,幸好他什麼都看不到。
「在這裡,什麼嘛?你知道嗎,我夢想中的第一次,是在一個大大的房間裡,開著橘黃色的燈光,再放著柔柔的音樂,還要有紅酒和鮮花,然後在一個鋪滿玫瑰花瓣的大床上,然後再和你、、嘻嘻、完美的奉獻出我的第一次,那是多麼的曖昧,多麼的浪漫,多麼美好的回憶啊,你再看這,什麼都沒有的個破山洞,還什麼都看不到,一點浪漫和情調都沒有,你叫人家怎麼投入嘛?才不咧。」
「哎呀什麼房間紅酒的啊,人還不是那個人啊,一句話,幹不幹。」
「哎呀,在這裡一點都不美好,什麼意義都沒有。」
她在他懷裡撒著嬌,在他胸前手指畫圈。
他要崩潰了。
「這樣都還不美好啊,這多有意義啊,你想啊,別人都是在家裡做,而我們卻要跑到這森林裡的山洞來,我們多與眾不同,以後回憶起來,啊,那是多麼的有意義啊。」
「不嘛,我那美好的初夜,我要在床上進行。」
「你就當這是床不就行了嗎?」
「那我那橘黃色的呢?」
「、、停電了。」
「那、那、、那」
「別那那的行了吧,你再廢話我玩強間了啊。」
「那、那這裡這麼硬的怎麼睡啊。」
「一會你就不會計較這麼多了,快點啦,你要急死我啊。」
他強行把她按在地上,欺壓而上。
「好重啊。」
「那你剛才還把我拉起來了,我懷疑你是舉重的。」
「切,我力氣都沒有了,沒力氣來了。」
「沒事,我力氣充足,你躺著就行。」
…………
「喔、你一點都不溫柔啦。」
「好好,我慢慢來行了吧,親愛的你放鬆一點嘛。」
「哎呀,我背好痛啊。」
「馬上衣服脫了就可以墊著了,你少說點話,我熱死了。」
「輕點嘛,你再這麼急躁的我不來了啊。」
「好好好,我的祖宗我怕了你了行吧,你就不能閉眼好好享受啊。」
…………
「你開始了嗎?」
某人冷汗加白眼。
「你這是什麼爛褲子,穿什麼褲子,以後跟我在一起必須穿裙子聽到沒有。」
「是你技術不行吧,誒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處啊?」
在她身上摸索著的手停止了。
「閉嘴,我一會就讓你知道是不是處。」
他開始粗暴的扯著她的牛仔褲,煩躁得很。
「徐子睿,你輕點啊,聽說很痛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會很溫柔的,你乖乖的閉嘴。」
他有種想拿剪刀把這褲子碎屍萬段的想法和決定。
一雙手摸上了他那細汗的臉。
「嘻嘻、徐子睿,我還是把你收了吧,你是老娘的人,你要守點夫道,知道不。」
「等我把你這褲子扒了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