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鬼哭狼嚎的幹什麼啊?」
一個高大的身影打著傘,走到了她面前。
「你、你又在做什麼啊?你家在這嗎?你家是垃圾站啊?」
吳小米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
她顫悠悠的站起,朝他走去。
「我、我、」
「誒誒,你別動。」
他嫌棄的朝後退。
「就站在那。」
一身那麼髒的。
「嘖嘖,你、」
看著她一身偷地雷的裝扮,那臉花得,簡直跟從下水道爬出來的差不多。
「你覺得淋雨好玩啊?進醫院更好玩是吧?那你慢慢玩吧。」
他說完就轉身朝車子走去了。
吳小米楞了兩秒,看著他走。
低著頭,開始啜泣。
聽到輕微的哭聲,他回頭看她。
她在那低著頭顫著,讓他不由自主的朝她走去。
「你、、」
「嗚啊啊啊、」
頓時她的哭聲再次響起。
「誒誒,你哭什麼啊?誰招你惹你啦?」
她抬眼,那眼淚大滴大滴的直落。
「你、、」
頓時,他居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嗚嗚嗚、、、」
她一邊哭著,一邊擦著黑乎乎的小臉。
「喂喂,你能別哭了嗎?到底怎麼啦?」
吳小米哼哼著,抬頭看著他。
「我、我是來給你找文件的,太臭了我出來透氣,又下雨了,電筒沒電了,我又拿棍子翻,棍子又斷了,我就拿手翻,可是、嗚嗚、手又被夾了。」
她可憐的拿出背在身後的手。
那被老鼠夾夾得死死的小手,在他眼裡突然是那麼的緊張。
他急忙的丟下傘抓起她的手看。
「怎麼、痛嗎?是不是很痛?」
「痛、」
一聽他這樣說,她感覺又痛了幾分。
「你別動,我給你取下來。」
把她拉到車燈前,看著那被夾著的手,雖然帶著手套,但是不知道傷得怎麼樣呢?
他掰著夾子,用力一扳。
她的手被鬆開了。
把手套取下來一卡,那帶著尖刺的夾子,已經把她的手穿傷了好多的口子。
「走。」
「去哪兒啊?」
他不回答,拉著她坐上車,開進了裡面的莊園裡。
再次停下時,眼前是一棟頗有英倫風的一棟莊園,只有一層,但是每一個的面積卻是想像不到的之大,一個客廳就相當於一般臥室的三個了,這是他家嗎?
被他著直接朝裡面走去。
當進入大廳時,才感覺到了溫暖。
誒,他怎麼不嫌她髒就把她拉進來啊,這個人真奇怪。
「過來。」
他好像比她還著急一樣,連鞋子都不讓她換就直接進去。
把她拉到沙發上坐著拿出藥箱。
「坐著別動。」
她伸手,看著他給自己上藥。
他給她上藥,她就偷著看著他的臉。
他仔細認真的時候,確實也真的很像蕭晟佑誒。
唉,唯獨正面的角度不像。
「你真的是豬啊?不對,你是耗子啊,專門去碰這個,多少細菌多少毒你知道嗎?沒見過你這麼麻煩又無知的女人,你居然都還結婚了,真不知道那男人是什麼眼光?」
吳小米惱的看著他。
她家老公的眼光可是最好的,因為可以娶到她。
「好了,傷口不要碰到水啊。」
看著自己手上纏著幾層的紗布,還有碘酒和白藥的味道。
「誒,你起來起來。」
他突然大聲的喊著,把她拉起來。
「你這麼髒的還坐我沙發上,你是買得起想給我買一個新的是吧。」
吳小米撅嘴嘟囔。
「是你把我拉來坐著的。」
韓胤白她一眼。
「好吧,反正從你進來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打算把房子裡裡外外的消毒了。」
她是有多髒啊。
他確定這個男人有潔癖,跟蕭晟佑一樣。
「不用想,你就是有這麼髒,看看你這一身,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讓你進來的,還不快把你外面的這層什麼滴著髒兮兮水的膠給我脫了。」
「哦。」
確實啊,地板上都是黑烏烏的水漬了。
她把雨衣脫下丟在門口,然後呆呆站著。
「誒誒,你還傻站著幹什麼啊?沒有聞到整個屋子都是酸臭嗎?你覺得好聞啊,快去把你這身污垢給我洗乾淨,我真是服了你了。」
吳小米感覺自己在他面前是一點說話的資格都沒有,是他說她就得做什麼嗎?好像在他家裡,是誒。
走了幾步。
「額、那個、浴室在哪裡啊?」
韓胤歎氣的帶著她走著。
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也會這麼的煩躁一個不熟的女人。
「注意你的傷口,不要碰到水了。」
「哦。」
他出來後,走了幾步,就有些楞了。
誒,還有一個浴室啊,為什麼要帶她去自己房間的浴室呢?
他搖頭,可能是被她那迷糊勁給帶暈了吧。
吳小米伸著一隻手洗澡,實在是費勁,一手舉得老高的,那酸得也吃不消啊。
她洗洗停停的,花去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她身上那些黑漆漆的東西洗掉。
在她終於洗好後,穿內衣又是一個問題了。
她現在是一隻手,她要怎麼扣啊?
她本來就扣不好這個的。
平時穿都是先扣好,再反過來的。
但是那都是兩隻手啊,她一隻手又沒有練過。
而且那男人又給她包得那麼的緊,根本就彎不過來嘛。
所以她又花了二十分鐘扣內衣,這下好了,才洗好了的,又是一身大汗了。
這個女人是死在浴室裡了嗎?這都要兩個小時了,逮著是在別人家洗澡,是打著用不完水不出來的意思嗎?
他急得走來走去的,時不時的望向自己的房間。
『鈴鈴鈴』
他的手機響,在臥室裡。
他走去接起電話。
「喂,luse啊,嗯,好吧,那你早點睡啊,我會好好休息的,拜拜,我也愛你。」
掛斷電話,就聽到裡面傳來的哎喲哎喲聲。
她在幹什麼啊?
洗個澡都在叫喚。
他走過去。
她居然沒有把門關完,一個縫隙卻可以讓他看到裡面的霧氣沉沉。
「哎喲,我手酸了,什麼爛扣子。」
當他不知受什麼蠱惑似地,輕輕的一根手指碰了一下門而已,就看到了她那白皙光滑的後背,那被白色內內包裹的完美臀形。
那修長的大腿,那滴著水的細腰,再加上她扭來扭去時,扭動的翹臀。
他開始心跳加速,血液加快了。
感覺不是自己了。
她正在一隻手費盡的扣著扣子。
很是吃力。
他好笑,要是她再這樣費盡下去的話,扣不上不說,還得再洗一次澡吧。
「我就不信了。」
她還在努力的嘗試著,殊不知身後那道視線已經很久了。
終於,可能他都看不下去了吧。
她要是再這樣笨死的死扣著。
是注定扣不上的。
他推門,啪的一聲打掉她的手。
吳小米心咚的一跳,只感覺背後觸碰到一個溫熱的熱體,迅速又利落的兩秒,身上的內衣就緊致的包裹住了。
她呆呆的楞了好久才回頭看。
早已沒有什麼人了。
剛才那個是鬼嗎?是鬼在幫她穿衣服?
還是,是蕭晟佑來給她穿的?
她有些艱難嚥口水,想快點穿衣服。
可是,她那衣服都是髒兮兮的,她要怎麼穿啊?
就在她猶豫之際,一隻手拿著一件衣服伸了進來。
「啊!」
她驚呼一聲,嚇得半死。
「叫什麼叫啊?你要是還穿那衣服,你那澡不白洗了啊,拿著。」
吳小米趕緊接過來關門。
一看,是男士襯衣誒。
天啊,她要穿他的衣服嗎?
這還是她除了蕭晟佑,第一個如此親密接觸的男性啊。
蕭晟佑會不會生氣、吃醋啊。
「你要死啊,你是要呆在裡賣弄過夜是吧。」
他又開始催了。
這個男人真的很凶誒,一點什麼柔情都沒有,果然還是她家蕭晟佑最好。
她麻溜的穿上,有些膽怯的出去,因為、、、
「我說你、、」
當他轉身看著眼前這個嬌小的人時,他開始懵了。
她穿著他的襯衣,當到她的大腿,露出那讓人想入非非的細腿。
那對於她來說,寬鬆又大的襯衣,那美好的身體,讓任何男人都甘拜裙下。
還有那滴水的頭髮,那帶著水汽的小臉紅彤彤的。
「額、好啦。」
他別開眼,不再去看。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心裡那燒燒的感覺。
吳小米尷尬的扯扯衣服,想遮得更多點。
她想確認一件事,所以不好意思的望著他。
「那個、剛才、是、是你嗎?」
「什麼?」
「就是、我我的、衣服,那個扣。」
「哦。」
他瞭解的點頭。
看著她那羞紅的臉,著實可愛啊、但是、、
「不是我。」
「啊!」
吳小米驚著了,要是他的話,,那還是個人啊,那不是他,難道真的是蕭晟佑嗎?
她下意識的環看了一下房子。
真是見鬼。
「你看什麼啊?」
「啊?哦,我、我就是看看。」
他不理她的走到廚房去,吳小米這才發現這是他的臥室誒。
反正他都出去了,那她看看可以吧。
好大的衣櫃,還有那麼多衣服,那麼愛美幹什麼?
這點倒是跟蕭晟佑挺像的啊。
他的床頭櫃、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