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舉動已經完全將他驚住了。
「我就知道,看你這個純純的樣子,肯定是守身如玉的,不好意思啊,我也是第一次,要不今兒就把這事給辦了,大家都那麼熟了的,別不好意思哈。」
景蒙呆呆的看著身上坐著的她,她面目緋紅的搖晃著,很明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好了,別鬧了,快下來。」
他扶著她的腰,準備把她弄下來。
可是她腿一個夾緊,將就這樣倒在了他身上。
軟軟的,好舒服啊。
她像小貓一樣的蹭了蹭,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瞇著眼。
景蒙僵硬著身體,不知道怎麼是好。
「喂,吳小安,你先起來啊。」
她嘟囔了幾句又拱了拱。
在他要把她抱起的時候,她突然抬眼看著他。
朦朦朧朧的眼睛裡包著光,嘟囔著。
「很公平的。」
額?
在他還不懂她什麼意思的時候,她又接著一下半句。
「大家都是第一次,就當嘗試一下,做個實驗嘛。」
她怎麼還惦記著那事啊,不愧是兩姐妹的,都是那麼的有顏色。
「這個、那個、」
這個應該是不好嘗試的吧,誰會拿著第一次來做實驗啊,現在處女很珍貴的。
「你是不是不願意啊,你是擔心你第一次會很生疏做不好是吧,沒關係啦,我不會笑你的啦,大家都是一樣的生手啊,共同探討,共同進步嘛。」
看著她認真的樣子,他覺得好好笑啊,她也太可愛了吧。
第一次,突然覺得這個詞,離他好遠啊。
「吳小安別開玩笑了。」
他可是正常的男人,只是長相讓他看起來很溫柔嘛,他可是絕對的男人啊。
「我沒開玩笑,吳小米叫我找男人,我寧願找你。」
她身子一低,嘴唇離他只有十毫米。
「你就說你幹不幹吧。」
她那眼神,那表情,可真像逼良為娼的感覺啊。
「等你清醒了吧。」
他可不是拿著禽獸,趁她酒醉不不省人事的時候佔有她。
至少對她,他是不想的。
「你就是不想跟我是吧,那我出去找男人。」
她骨氣的從他身上爬下來,坐在他詫異中,搖搖晃晃的朝門口走著。
不要以為她吳小安找不到男人了,她的臉蛋也是很值錢的。
「喂,你要去哪兒啊?」
他走過來,拉著她的手。
「你、你自己不跟我來的,那、我就、出去、出去找,外面男人多。」
「你別折騰了行吧。」
景蒙有點大聲,在她耳朵聽起來,他就是在吼她。
「你幹嘛吼我,你憑什麼吼我,你吼我。你吼我。」
她揮起拳頭在他身上打著雨滴拳頭。
「關你什麼事啊?你走你走你的,走啊。」
他抓著她的手,看著她又落淚的臉。
「好了。」
他用力將她拉到自己懷裡,緊緊的抱著她。
她扭了一會,也不掙扎了。
繼而,就聽到落淚她斷斷續續的哭聲。
「嗚嗚、、你去哪裡了?」
他心頭一緊,更是用力的抱住她。
「我媽不要你了,她要我重新找男人,她說你失蹤了消失了,沒用的。」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嗚嗚、、」
「好了好了。」
他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樣的哄著。
他回來了,應該幸好他還是回來了。
差一點,他就再也回不來了。
她貪婪的抱著他,使勁往他懷裡鑽。
有的時候,表面上那麼堅強的人,心裡的脆弱得是 那麼不堪一擊。
她就是這樣,在她努力偽裝的時候,總會有一個人一件事,就把她的防偽一擊而破。
她還有陳程程,胡妮靜,甚至、蕭晟佑,都是這樣的人。
他低頭,看著她的晶瑩的雨翼。
他輕輕的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對不起。
吳小安,對不起。
她抬頭,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
「你、你到底要不要做啊?」
他囧了。
他還沒囧完,她就開始霸王硬上攻了。
生平第一次被女人壓的感覺,呵呵,還挺好的。
「你幹嘛像做賊一樣跑得那麼快啊?累死我了。」
「我有叫你跟我一起來的嗎?是你自己要跟來的,關我屁事啊。」
陳程程大跳著,歡喜的就差沒高歌一曲了。
「你真的坑了蕭晟佑三十萬啊。」
「請注意你的用詞,那不叫坑,那叫商業頭腦,我用這個去跟他換那個,是合理的,正常的商業手段,沒文化的東西,虧你以後還是大公司的接班人呢?」
李二娃無奈的搖頭,不知不覺的,他們又走到上次酒醉烏龍事件的地方。
「你拿錢來幹什麼啊?」
「好像不關你的事吧。」
陳程程頓住轉身看著他。
「反正呢,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了。」
「你最近很不正常誒。」
「我哪有不正常啊。」
兩人對視著,各不相讓。
他笑了。
「越來越神經了。」
陳程程剛想回嘴罵他,可是那種感覺由不得她了。
一陣天旋地轉,她像是沒有支撐的落葉,猛地將身體往他倒去,靠在了他的肩上。
「你怎麼了?」
他有些慌張的摟著她。
「沒事。」
她緊閉著眼,還好,他看不到。
她還是要裝堅強。
「我就是想佔點便宜, 別動哈。」
她將全身重量都往他身上靠去,把頭埋在他胸膛上。
「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啊?」
「你咒我啊,去什麼醫院啊。」
「那你這樣、、」
「我沒事,我不說了嘛,我要吃你豆腐。」
事情,只有她知道她有多難受。
她突然好想哭。
「你抱抱我好不好?」
她的聲音有點顫抖,和無奈。
他很樂意,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一刻是那麼的傷感。
「你到底怎麼了?」
她在這段時間真的很反常啊,她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都說了沒事的,你很雞婆誒。」
緩了一會,她才覺得沒那麼難受了。
可是當她睜眼的那一刻,她突然很留戀這個懷抱,她不想起來,不想離開了。
這個味道,是她很熟悉了的,可是她卻不曾一刻擁有過。
她有點貪心的,她是自私的。
她想,有一天,他看不到她了她會怎麼樣了呢?
「李二娃。」
「嗯?」
「你說,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怎麼樣啊?」
他疑惑低頭看著她的額前的碎發。
「你不在了?你要去哪裡啊?」
她苦笑。
「你別管了,你就說你會怎樣?你會偶爾想起我嗎?」
在這個微風吹著的夜晚,他們都好落寞。
「說啊。」
他半天不回答啊,她急不可待的催著他。
他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久好久。
「我不知道。」
她微笑。
「是嗎?那也就只有試試看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誒。」
他搬過她的身體讓她看著她的眼神,他是那麼的嚴肅。
「你到底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好嗎?」
她像平時那樣推開他。
「你神經病啊,我又不是要死了,你那麼傷感幹什麼啊我啊?」
要死了、、要死、、
他好像,很恐懼這個詞。
「好了,都這麼晚了,不跟你吹了,我走了。」
她剛轉身,他就拉住了她。
「我送你。」
「不用了。」
送,送她去哪兒啊?她今晚要在哪裡安身都還不知道呢。
他看著她走,心裡多了一分惆悵。
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從沉思中走出來時,她就又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了。
「嘻嘻。」
她嬉笑的挽起他的手,拉在這他就往奔跑。
「誒誒,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還能去哪兒?去你家唄,那可是她現在的暫時居定所啊。
而這時,他也左擁右抱著,盡情享受在美女堆裡,在會所面前遊逛著。
「過來,讓哥哥親一個啊。」
「強哥你好討厭啊。」
誰說他找不到女人的啊,只要他一勾手,女人那是大把大把的有。
他現在心裡的一肚子火氣找不到發,都是那女人給引起的。
她莫名其妙的玩什麼失蹤。
別以為他沒了她就不能活。
女人都是一樣的,光了都是肉。
「強哥,你今晚可不能像上次那樣把我們姐妹給冷落了啊。」
「小妖精,你們給我等著啊,看爺今晚怎麼收拾你們。」
他在那女人身上的火全部發在這幾個出氣筒身上。
他好不容易心情那麼好的想找她,她居然拽得那麼凶啊。
「走,寶貝們,玩去咯。」
街邊,她就這樣看著他擁著她們坐進車裡,她扯開嘴角。
「爸,你說得沒錯。」
她低頭看著手機五十幾個未接來電,一直這樣看了好久。
她要記住這個名字。
她怕她會忘了。
她搬開手機,取出手機卡,插進了旁邊花壇的泥土裡。
這世上,沒有胡妮靜的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