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雯看到了正面的小安,一目瞭然地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果然沒錯,原來你一直在我身邊端茶送水,就是來做臥底的,小心我告盛風。你們屢屢破壞我的好事,你們到底安的什麼心?」
「不好意思,如果你對我的身份很有意見,那我告訴你,在法庭,是需要證據的,以內你沒有證據,所以,我就不是一個臥底。」
音落,小安摘下帽子,現在的小安讓蘇雯看得更為熟悉:「小安?!!」
「很抱歉,董事長,我不能繼續做你的臥底了,我現在,就要跟著我的兄弟回盛風。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擇盛風麼?因為他們非常民主,他們不會見利忘義、恩將仇報,董事長還記得,你對我說的一句話嗎?——
『小安,我知道這一年多來你在盛風混得挺好的,反正你也沒有被發現,那你就乾脆繼續待在那裡吧,劉董人不錯,雖然懦弱了點。至於你的臥底薪水嘛,你也知道的,你沒有這個能耐了,你應該清楚無功不受祿的含義。好了,去重新洗一下頭,改換一下面容,我們就兩清了。』
機會一直在你的身邊,只是你自己,不知道把握。」小安狠狠地說完最後一句話,便一分都不猶豫地跟著楊宇走開了。
小安的話對蘇雯來說,無疑又是一個晴天霹靂——機會一直在你的身邊,只是你自己,不知道把握。她一直以為,誰心狠、手辣,誰就是最後的贏家,但是她忘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
大陸這邊的人都還在睡眠中,而另一個洲上,原進被護士喚醒,吃過早餐,再掛上點滴。瑪麗依舊守在原進的旁邊,今天就是原進進行手術的日子了,查德先生對瑪麗說:「原進掛了幾天的點滴下來,應該會對手術有一點良性影響,而且,就在昨天晚上,原進接到了骨髓配型通知。」
「真的嗎?!!有人願意捐贈骨髓了?!!」瑪麗激動地從床上跳下來,抓住查德先生的衣領,「那快點去做手術啊!」
查德先生只能說自己對瑪麗很無奈,他笑笑:「還不是要等一下再去嗎?點滴掛完,就去動手術吧,不過,在原進進手術室之前,我希望你,能給他多做一點心理輔導。」
「好,交給我了,我哄小孩子很有一套的!」瑪麗信誓旦旦地說,查德先生卻被瑪麗的話深深地雷住,「小孩子,人家個頭都比你大呢。原來母性氾濫,還會影響一個女人斷定男人年齡的目光。」
「我……」瑪麗氣急,「我是說,我可以把自己哄小孩的騙術拿來哄原進。」「……」兩個人聊東聊西,就是原進聽不懂他們講的鳥語,只能端著自己的目光漫無目的地觀察他們的口型。
……
攸林的眼皮徐徐攤開,她轉過一個側身,看見攸舞坐在單人沙發上,閉著眼睛,手上抓著一本本子。清晨的攸舞看上去更顯脫俗,晨光悄悄地洩進窗簾,把一小朵一小朵的梅花印淡淡地刻在攸舞的身上,她好比就是一個出塵脫俗的仙女,不食一點人間煙火。
原來自己就是這麼霸佔姐姐的床的,而自己的姐姐就在沙發上睡了一個晚上,攸林感到十分抱歉,她想叫醒攸舞,但又怕打擾她。攸林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小時候的她是不會這麼顧及別人的感受的。
知道攸林去了新加坡,幾番遇見攸舞,幾番聽過攸舞的話,然後回到中國,與原進在一起玩了好久,她才慢慢地懂得關心別人。關心別人是自己的一種負擔,卻又是一種感情的最佳釋放。
攸林輕手輕腳地下了床,離開攸舞的房間,走向客廳,拉開門。竟看到一個有幽藍色眸子的絕對美少年站在自己的眼前,她真不敢相信天下還有比姚閣更憂鬱、更帥氣的男子。
「你是……」攸林知道自己現在要是再多說話,就會結巴。扎朗禮貌地笑笑,「我叫科爾吉·扎朗,新加坡的,你好。」攸林簡直看呆了,這麼完美的面孔再笑起來,真的能把人給迷死。
「攸舞在裡面嗎?」扎朗問。「哦,哦,在,在裡面。」攸林隱約能猜到扎朗與攸舞的關係,她也沒有對扎朗多想什麼,如此完美的男子,也只有自己的姐姐能配得上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攸舞是我的姐姐啊,我怎麼不能出現在這裡?」攸林理直氣壯地解釋說。「呵呵,那你叫什麼?」
「我叫楚攸林,你好。」
「攸林……那麼說,你們是親姐妹?」
「呃,算是吧。」攸林抓抓後腦勺,她要趕快遠離這個帥哥,要不然惹火上身就不好了,於是她找了個借口說,「我肚子有點疼,先走了,拜拜,我姐姐,就在她自己的房間裡。」音落,攸林就捧著肚子離開了。
扎朗看著攸林的背影笑了笑,之後就走進攸舞的房間了。他走到門前,扭開門鎖,只見攸舞靠在一張沙發上,安靜地閉上眼睛,輕輕地呼吸。扎朗走近攸舞,越看越入迷。
扎朗在攸舞前面停下腳步,深情款款地看著靠在沙發上的人兒,他在攸舞身邊彎下腰,慢慢地把自己的嘴唇貼近攸舞的嘴唇。輕輕地,柔柔地,吻下去。
這是王子給公主的第二個吻,扎朗吻地有點兒纏綿。十幾秒後,攸舞從睡夢中醒過來,卻感覺自己的嘴巴被什麼東西附住了,她的眼睛慢慢地睜開,竟看到扎朗在吻著自己。
攸舞錯亂地躲開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看看你。」扎朗紳士地笑笑,然後伸出手撫摸起攸舞的頭髮,不管攸舞被外人看來多麼神秘和冷酷,但是扎朗心中的攸舞,永遠是需要自己去呵護的。
「你一直都是說來看看我。」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