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林推開教室的門,教室裡寂靜的空氣剎時奪鼻而進,不用想也知道她是第一個來的,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當她不經意間轉過頭時卻瞥見教室的角落邊緣有一個男孩正趴在桌上熟睡,男孩的背一起一伏,很緩和地。攸林一眼就認出了他。
攸林信步來到男孩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喂,張原進,你趴在這裡睡幹嗎?以前怎麼就沒看你這麼早來過?」
男孩半昏半醒地念著夢話:「呵呵,圍……圍巾,還你,呵呵。」
攸林的眼神瞬時鋒利起來,她望著空無一物的地上,記得她昨天走的時候,圍巾不還是在地上的麼?她好笑地笑笑。在她的記憶裡,除了媽媽以外,其他人受攸林的影響對攸舞的針對都是暫時性的。
「她說,她不是黑暗中的光芒,她無法給我華麗的月色。我說,沒有了溫暖的觸碰,我寧願冰封在極點,她便給了我她唯一能給的體溫。」老師讀得快要上癮,她真不敢相信這麼優美,引人深思的話是出與她的一個13歲的學生——楚攸舞的日記中。
「這段話是楚攸舞同學寫的,當我看到這段話時,我深深感觸。楚攸舞同學是以寫信式的方式寫日記的,她的標題為『寄——依舊美麗的媽媽』,再看她最後的一段話。
「我知道你還在那一個角落,只是你一直都不說出它的名字,因此我只好暫時替它取名『天堂』,為你純潔的白羽埋下伏筆。」
話音剛落,同學們再也忍不住興奮地鼓起掌來,紛紛向攸舞投去佩服、驚歎的目光,惟獨攸林蔑視攸舞。
男孩——張原進也拍手笑贊攸舞:「攸舞,不錯喔。」攸舞回了張原進一個笑臉。然而,攸林的一句話狠狠打破了這份和諧的氣氛,「真噁心,楚攸舞的媽媽早死了。」
尷尬、困擾、呆滯、詫異的目光應有盡有,它們全都射在攸舞和攸林兩個的身上,秒針在一顫一顫地動著,從「7」爬到「8」,他是那麼吃力,卻又不得不這樣重複著這無味的生活。
「要不然她怎麼能在美麗的天堂,種下羽毛的種子,飛舞在攸舞的夢鏡裡呢?」攸舞不急不緩地回應。攸林氣急,但也無話可說,只好配合地上完這節語文課。
攸舞走在前面,攸林則在後面囂張地說:「哼,竟然整不到你。」攸舞放慢了腳步,「你媽媽又托夢給你了?」攸林看攸舞始終不作聲,「呵!死都死了,真不知道你的腦袋裡想的是什麼。」攸舞還是沉默。她抓緊口袋裡的照片,邁快腳步,消失於攸林的視線。
攸林掃興地呼一口氣。「你為什麼老是這麼針對攸舞?我開始看不慣你這樣子了。」張原進出現在攸林面前指著她責備道。攸林先是驚異,略有所思後再是發出了嘲笑的聲音,「你不也欺負過她麼?」
張原進振振有辭:「哼!我怎麼對攸舞,我已經反省過了,我現在就要開始幫她,你呢?你有反省過麼?沒有,你依舊是說著傷她自尊的話,而且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真的好意思?」
「我做什麼事,應該還輪不到你來管吧?」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我的本能。其實你根本就沒有發現攸舞好的一面,才會處處費盡心思讓攸舞難過。」
「張原進,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楚攸林和楚攸舞,沒有相融的一刻!」
「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那麼恨攸舞。」
「因為,我討——厭——她。」兩雙眼睛,成了感情爆發表現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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