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自衛隊士兵這時候衝了過來,當他們看到莊虎被水沖走後,他們很快穿戴好氧氣瓶、腳蹼、面罩和魚叉槍,隨後也跳進海水中。
這四人開始快速向莊虎游去。
莊虎沒有朝後面看,但他知道有人在追趕他。
在莊虎的內心中倒希望他們會來追他。
莊虎雖然穿著潛水服,可是並沒有攜帶呼吸器。因此他得設法奪取他們當中的一個呼吸器。
莊虎在水下掏出手槍,向其中一人射擊,子彈擊中了那人的胸膛,他緩慢的向水下沉去,莊虎潛入水中。
在深水處尋找那個人。一條翻泡泡的水流標出了他的位置,那人躺在水下二十米深的台階上。
水位仍然在不斷的上升,莊虎屏住呼吸,抵抗著水壓,強迫自己向深水處潛入。
他花了幾乎兩分鐘才夠到死者的身軀。當他快要接近他時,感覺自己肺部都快炸開了,鼓膜一陣陣的脹痛,莊虎抓住那個死人的呼吸器,把它塞進自己嘴裡。他吸了幾口氣。然後把呼吸器移至腦後,這時一枚魚叉從他頭頂穿過。
一名潛水手抓住了莊虎,試圖用匕首刺入他的身體。
莊虎狠狠地在他胸前揍了一拳,然後抓住他的手臂。他們在水底下扭作了一團,莊虎的手槍在搏鬥中被擊落。
莊虎對敵的經驗和技巧馬上佔據了上風,他一拳打在對方的手腕上,輕鬆地把他手中的匕首打掉了。
莊虎順勢接住匕首。刺穿了對方的咽喉。鮮血立封染紅了附近水域。
莊虎從死者身上取下腳蹼和面罩。另一枝魚叉又向他飛來,莊虎迅速把死者的屍體移過來阻擋。魚叉穿過了死者的身體。
還沒等莊虎喘息過來,另外兩名潛水手就幾乎同時來到了他的頭頂,他們都帶著匕首。
莊虎在水中表演了一個後空翻,一腳踢中了其中一個,他踢破了那名潛水手面具上的玻璃。海水立刻使對方睜不開眼睛,他不得不向上浮去。
這給了莊虎以足夠的時間從死去的那名潛水手脖子上拔下匕首,然後向前方的對手刺去,對方也握著匕首全速向莊虎游來。
莊虎揮舞著他自己的匕首,在對手的肩膀上戳了一刀,但對手也在他的肋下劃了一刀。
莊虎第二次攻擊比對方要迅速的多。沒等對方出手,已經用匕首插入了對方的小腹,對方的身體冒出一團血霧,他掙扎著向下沉去。
莊虎甩掉靴子,戴上腳蹼,向通道的方向游去,卻發現最後一名潛水手已恢復了視力,正全速返回,妄想在背後襲擊他。
莊虎迅速游進了前方漆黑的通道,躲在破損的牆壁背後。
那名潛水手跟了過來,莊虎閃電般衝了出去,擰住他的手臂,匕首割斷了他的脖子。
莊虎本來想向上游去,可是水流的方向忽然改變了,莊虎從這名潛水手的身上取下氧氣瓶,向前方游去,一個黑色龐然大物出現在他的前方,莊虎開始還以為是一條大魚,當他看清時,才發現這是一艘中型潛艇,整個大廳已經完全被水淹沒,這裡形成了一個臨時的港口。
這艘潛艇也許一直都在水下,只是他們沒覺察到罷了。
莊虎悄悄的向潛艇的下方游去,因為整間大廳都被水淹沒,所有的蛙人都從水箱進入底艙,趁著黑暗,莊虎悄悄尾隨在蛙人隊伍的最後,他成功的混入了潛艇的內部。
蛙人依次浮出了底船,莊虎聽到杉木玟的聲音,杉木玟除下腳蹼和兩位手下離開底艙。
莊虎這才爬了上來,底艙內的燈光相當昏暗,即使如此莊虎仍然在暗處坐下,磨磨蹭蹭的脫下腳蹼,另外兩名蛙人說了兩句什麼,也走了出去。
莊虎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除下腳蹼,除了剛才的那柄匕首,莊虎在底艙沒有找到任何的武器,他推開艙門向前方的主艇走去。
橫目原久和杉木玟等人在毒氣放出時,就逃了,他們逃出地下工事的時侯,發現進攻的士兵大部分成員正向港口退去。
他們的目標是停泊在那裡的潛艇,這些人妄圖回到潛艇從這裡逃走。
莊虎剛剛拉開艙門,一名蛙人又返回了底艙,剛巧和他相遇,莊虎下意識的垂下頭去,那名蛙人一楞道:「你是誰?
莊虎閃電般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拖了進來,右膝狠狠頂中他的腹部,手中匕首朝著他的頸側動脈切了下去。他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驚醒潛艇中的其他人。
莊虎將蛙人的屍體拖到艙內,這時他才留意到自己的泳衣和他們的不同,如果不是及時發現,這個疏忽險些釀成大錯。
莊虎從那蛙人的屍體身上扒下泳衣,然後穿在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情況特殊,他才不會去做這麼晦氣的事情。
莊虎換好衣服後向前走去。
很快橫目原久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杉木君,看來滕野將軍那裡出事了,馬上命令炮手對三號島進行無差別射擊,快!」
「嗨!」杉木玟答應道。
莊虎聽到這個命令後,心裡不由一震,心中暗道:「絕對不能讓他們把命令傳遞下去,不然弟兄們可就慘了!」
想到這裡,莊虎身體一晃閃了過去,向杉木玟消失的方向追去。
杉木玟剛剛轉過通道的拐角,他就感應到了一股殺氣,那是他從事了多年暗殺後,所能夠感應出來的特殊能力,雖然他知道這是自己人的潛艇,按理說不會有人潛進來,不過多年的暗殺生涯讓他還是小心地躲到了旁邊。
莊虎追人心切,發現杉木玟的氣息突然消失後,一時間心下大急,快步就衝了過去。
「站住,慢慢地轉過來,我想看一下閣下是誰,竟然這麼大膽地跟到了大日本帝國的潛艇上來了!」莊虎剛剛轉過通道拐彎,就聽到了杉木玟透滿殺氣的聲音。
莊虎知道對方手中的槍一定已經將自己牢牢鎖定住了,他緩緩地向後轉身,同時雙耳不停地聽著周圍訴一切,尋找著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