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天才,居然能夠透過回想,捕捉到我微動的心態,不簡單!」左邊的千面佛奇達多驚奇的開口,邊說邊彈飛手中的能量球。
他的三名替身同時彈飛能量球,四個能量球湧向石壁半腰,炸飛幾塊巨石,那些巨石向任逍遙飛去。
「千面佛奇達多,現在你已經不對我構成威脅了,那麼請你讓路。」任逍遙道。
千面佛奇達多緩緩搖頭:「龍先生請別忘了我的好搭檔,還有這麼多兄弟,而且這場遊戲的決定者是我。」
「那就讓大家看看是你們先倒下三個人,還是我們先倒下一個人。」陶格騰巴亞爾看出此戰勢在必行,無法避免,又怕眼前這種不利的情況,會因為敵人再增加,增添更加難測的變數,於是,他躍進一步,雙腳跺踩地面,再次打出範圍廣泛的能量網,主動挑起戰局。
對任逍遙他們而言,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受傷的凱斯勒索少校躺在一個隱秘之處,不停地回憶著來中國的一切……
凱斯勒索越來越能感到這個謎局的存在,所有的人物和事件都已被設計好,使他無從發現任何破綻,接二連三的突發事件使他根本沒有進行對事件真相以及都達未裡中校真實身份的調查的機會,他能做的僅僅是等待事情的發生而已,他此時更像是一個故事中的人物,生活在他人設計好的情節之中,永遠也不可能擺脫……凱斯勒索感到自己的命運之輪似乎闖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很抱歉,少校,為了避免他起疑心,我們只有收走你的槍。」一名上校向凱斯勒索走進一步說。
「他?」凱斯勒索遲疑了片刻,說道。
上校豎起右手食指,把它舉到身前約是脖子的高度道:「就是你一直跟隨的那位都達未裡中校。這個我們可以等一會兒再談,讓我們先從今天上午的襲擊說起。據我們所知,這次襲擊來自一個武裝教派,它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幾個世紀前的『聖教『……」
「就是那個主張精英至上的神秘組織?」凱斯勒索仍沒有理出半點頭緒。
上校接著說道:「沒錯。此外,這個教派還試圖按照它的理論建立一個新的世界。由於教派的行動極為詭秘,我們至今都不知道它的大部分理論,不過這點似乎並不重要。最重要的事,我們特別調查局的情報顯示目前這座城市的衛戍部隊已被教派完全控制。」
凱斯勒索問道:「那都達未裡中校又是怎麼回事?你們又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的?」
上校答道:「都達未裡中校早已被我們確定為教派成員,我們對他一路跟蹤,並避免打草驚蛇,終於發現他來這個城市的意圖是為了利用神經阻斷劑和城市實驗室研製不明用途的藥劑。我們試圖在藥劑製成後逮捕他,可就在這時他卻趁教派進攻之機躲進了教派控制的指揮中心,因此我們認定這次攻擊的目的就是為了掩護他,而衛戍部隊與教派的戰鬥也是純粹在演戲,只是這回他們是用生命在演。」
凱斯勒索搖頭道:「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更難以理解。另外,你們為什麼不在逮捕我的時候逮捕都達未裡中校?你們完全有時間採取行動。」
上校說道:「我們準備繼續跟蹤他,以察覺教派的下一步計劃。另外,再多的問題就不用問我了,因為更多的真相我們仍一無所知,而更糟的是,所有參與過病毒研究的人員在幾個月前都陸續死於非命,相信是聖教為了防止我們研製出病毒疫苗而作出的行動。不過相信目前的情況已有所好轉,聖教向我們發射的導彈已全部被擊落。現在,我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沒有解決,那就是,都達未裡中校為什麼一直要帶著你,少校先生?」
上校的雙眼像都達未裡中校一樣直視凱斯勒索的眼睛,但他似乎是覺得不必如此多疑,又把目光收了回去,然後接著道:「不過這點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這座城市西北方五公里處是一座大型彈藥基地,那裡儲存著相當可觀飛彈。聖教的攻擊受挫,勢必會打導彈基地的主意。相信都達未裡中校也正是往那裡去了。然而,我們目前最大的顧慮就是,如果我們對導彈基地採取行動,聖教極有可能放出變異生物加以阻撓。據我們瞭解,你已多次接觸過這類變異生物,可以對這次行動有所幫助,這也是我們把你帶來的目的。」
凱斯勒索嘴裡說道:「那我們還是盡快行動為好。」
不過凱斯勒索心中卻疑慮重重:已被教派控制的衛戍部隊和教派成員為什麼要用生命的代價演這齣戲,以掩護都達未裡中校一個成員?都達未裡中校又為什麼帶他在身邊?這次會面揭曉了有些事的真相,但也帶來了另外的謎團。更重要的事,圈套和陷阱真的就此消失了嗎?
夜幕漸漸降臨了,彷彿一團漆黑的墨水壓在灰色建築物頂端本就不大的直升機場上,使人透不過氣來。
一艘架直升機停在降落場上,頭、尾部馬力強勁的渦輪螺旋槳產生的強有力的氣流吹向地面,幾乎要把正在走向飛機的人吹倒。
凱斯勒索和這支二十人左右、據說是百里挑一的危機處理部隊一起走上搭在地面上的舷梯,進入飛機腹中。
凱斯勒索在靠近出口的一個座椅上坐下,繫上安全帶,把裝滿子彈的衝鋒鎗固定在座椅扶手邊的槍架上,飛機緩緩地起飛了,鑽入如墨的夜色中。
凱斯勒索抬起頭,船艙頂部白色的照明燈發出的白光一下刺入他的眼中。對於這久違的白色燈光,凱斯勒索已不再感到恐懼了,在命運的眷顧下,他逃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劫難,命運之輪似乎始終行於正軌。
凱斯勒索隱隱感到有些事,甚至是最後謎團的真相,也就是所謂「故事的結局」,將在這次行動中揭曉,但等待他的結局,他最終的命運,又會是什麼?凱斯勒索心中生出了一絲似乎已不必要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