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隊長老公!」三女同時挺胸,腳跟一碰道。
「好,出發!」任逍遙道。
任逍遙輕輕推開門,帶著三女走了出雲,此時門外,徐文彬三人背著行囊已經在等候著他們了。
眾人沉默著互相點了點頭,大步走向天台。
天台上,勁風呼嘯,陰寒刺骨,在一片明亮的光柱中,眼前竟然有無數晶瑩的東西在飄灑——下雨了。
「轟隆隆……」天台正中,一架Z-8直升機已然啟動,巨大的螺旋漿像是憤怒的司風巨神,捲起漫天飄蕩的雨點。
空氣中,霎那間彷彿被悲愴和雄壯這兩種氣氛所充滿,令任逍遙有一種欲發狂長嘯的衝動。
飛雨中,一身軍裝的軍委劉副主席在姬雲生的配同下,靜靜地站著,這個嚴厲的老人此時充滿了軍人的剛強和威嚴。
忽地,劉副主席向七人鄭重行了個軍禮,大聲道:「此舉事關國家尊嚴和榮譽,拜託了!」
「保證完成任務!」任逍遙七人大叫一聲,敬了個軍禮後,一一上了直升機。
很快,登機梯升起,巨大的Z-8搖晃著臃腫的身軀,緩緩升起於空中,迅速消失在蒼茫的雨夜裡。
巨龍,這次真的憤怒了!
深夜,中國新疆自治區,塔克拉瑪干西北沙漠邊緣。
忽然,沉寂的夜空中,響起一陣隆隆的螺旋漿聲,一架全身隱沒在黑暗中的直升機貼著地面向沙漠深處飛去。
由於離地面只有十餘米高,直升機飛行帶起的強勁旋風在身後刮起了一路紛飛的煙塵,彷彿如一條土黃色的巨龍在地面上狂奔。
任逍遙靜靜地坐著,臉色非常地平靜。
紅毛則有些躍躍欲試,這個好鬥的傢伙一路上都是這樣興奮。
趙亮和徐文彬因為經常在出這樣的勤,所以連習慣都有些相似,都靜靜地閉著眼睛在瞑思,一句話也不說。
秦妍三女則坐在一起小聲地嘀咕著什麼。
突地,前艙的大門打開了,一名新疆軍區的上尉軍官闊步走了進來,看了看七人。
他不知道任逍遙等人的確切身份,但依稀能夠猜到,敬重地行了個軍禮:「七位同志,我們現在離預定目標已不到五公里,請檢查各自裝備,準備降落!」
任逍遙七人互相看了看,不禁笑了:他們七人除了一身黑色軍裝外,就只有一套夜視儀,其餘別無它物,根本用不著檢查。
上尉軍官臉色紅了紅,暗罵自己糊塗:這些人都是超人,用得著什麼武器麼,自己真是笨到家了!
這時,機艙裡的著陸準備燈突然亮了,上尉軍官臉色忽地嚴肅起來,向任逍遙七人鄭重敬了個軍禮:「到了,一路保重,兩個小時後,我們會準時來這裡接你們回去!」
任逍遙七人和上尉軍官一一握手,然後將升降繩扣在腰間,從空中一一躍下。
等七人全部站在柔軟的沙地上時,空中的直升機晃了晃巨大的身軀,迅速消失在七人的視線中。
落地後,任逍遙從芥子空間迅速取出武器三一分發給秦妍三女,然後自己也裝備好了。
而紅毛、趙亮和徐文彬則拿出了自己的兵器,做好了大戰的準備。
「出發!」任逍遙將夜視儀拉了下來,遮在眼眶上,霎那間,遠方數百米內清晰如白日。
其他七人也都將夜視儀拉下,邁開大步,向著兩公里外的目標潛行而去。
沙漠的夜有些陰冷,沙漠的風有些乾燥,但七人地心卻開始了興奮的跳動。
這裡是沙漠中一個小小的綠洲。由於深入沙漠近百里,再加上不屬於交通要道,是故平日人跡罕至。
而不知何時起,這裡忽然建起了數十幢簡單的土屋,成了東突人民陣線這一有名恐怖組織伸入中國境內的一隻毒爪。
夜越來越深了,別看沙漠白天酷熱難耐,但夜晚往往可能降到零度以下,再加上夜風帶來的「風冷」效應,氣溫是極低的。
一名守在基地北面的東突分子沙拉比特裹緊了身上的長袍,凍得連打了幾個噴嚏,嘟嘟囔囔地道: 「沙漠的夜真冷啊,阿拉真神保佑,快快天亮吧!」
想起平日裡根本用不著這麼戒備森嚴,沙拉比特不禁有些忐忑不安起來:這兩天頭頭們緊張得要命,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而且似乎吵著要搬家什麼的,難道我們的基地被該死的中國人發現了,準備來襲擊!?不會吧,這裡我都呆了一兩年都沒有發現過有人來過,應該是很安全地。
沙拉比特正想著,忽然前面傳來一陣輕微的沙沙聲。
有腳步聲!沙拉比特馬上警覺起來,端起手中的AK47便睜大了眼睛,又將趴在沙窩裡的身子往下縮了縮。
任逍遙七人剛走過一個巨大的沙丘,赫然,一處小小地綠洲呈現在七人眼前。
到了!任逍遙等人銳利的眼眸中積聚已久的殺氣開始沸騰。
空曠的沙漠上,沙拉比很容易發現了任逍遙七人,不禁愣了愣:朋友!?不像啊,似乎上頭沒有說過今夜來人。敵人!?那一定是敵人了!
就在這一猶豫間,沙拉比特突然發現眼前有寒光閃了閃,正驚訝間,一把銳利的軍刀掛著凌厲的風聲已然撲至,輕鬆地貫穿了他的頭頗。
「噗」飛濺的熱血立時將沙坑染得赤紅,沙拉比特連吭一聲都沒得及,神智便迅速消失了。
趙亮招了招手,染血的軍刀呼嘯著飛回他的手中。
「真是不錯,開張了,我已經宰了一個!」趙亮摸了摸自己的大腦袋,一臉的快意,就像在寒冷的冬天喝了一杯熱咖啡一樣舒服。
任逍遙想了想,提議道:「敵人布有暗哨,看來已有防備,我建議我們兵分七路,從七個方向突入,這樣可以不放過一個敵人。大家認為如何?」
徐文彬等六人點了點頭,壓抑已久的殺氣開始處於爆炸的邊緣。
「那好,先清除外面的暗樁,五分鐘後開始總攻,十分鐘內解決所有人,不留一個活口!」任逍遙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