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逍遙在自己的人寵伊籐玲子指引下駕車來到這裡時,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國會自民黨籍資深眾議院議員的住宅居然會如此寒酸,同時也在自己心中又給這位武田敬華加上了十分。
做為一位個人秘密資產絕對不下千萬美元的大富豪,武田敬華居然還可以依然過著這樣清貧的生活,光就這一點已經很讓任逍遙十分佩服了,同時也明白了這位才智能力方面並不出眾的議員為什麼會在自民黨內受到尊敬的原因。
看來廉正幹部不管在那個國家都會得到眾人的尊敬。
「歡迎龍先生光臨寒宿,內子已經準備好了酒菜幾位裡面請!「汽車剛停穩,身材乾瘦長得如同一隻大馬猴似的武田敬華就迎出來將三人請進了他寒酸的家中。
武田敬華家中的陳列擺設也如同這棟破舊的小樓一樣十分樸素,讓人走進來就有一種這樣的地方與武田敬華身份極不相配的感覺,可能這也正是這位狡猾政治家所希望達到的效果。
席間,武田敬華很含蓄的向任逍遙表示,他與已經成為龍嘯寵物的伊籐玲子以前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以後也不會發生什麼特殊關係。
任逍遙只是微微笑了笑並沒有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因為他從國安局手中掌握的資料中早就已經知道了兩人以前存在著十分曖昧的關係,但他同時也堅信這種曖昧關係以後肯定不會再繼續下去。
對於武田敬華這樣的政治家來說,女人只是生活中的調味品,而權力才是他最終追逐的目標,所以他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招惹任逍遙這樣自己絕對惹不起的厲害角色。
享用過豐盛的晚餐後,伊文絲及伊籐玲子明白兩位大男人接下來肯定要談正事,於是很識趣的行禮退出了房間。
任逍遙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後開門見山的說道:「對於日本的政治我是個外行,需要什麼幫助武田先生請直言?」
武田敬華並沒有直接提出要求,而是反問道:「請問龍先生對於自民黨的歷史瞭解多少?」
「來日本之前我就專門認真研究過這方面的資料,所以對自民黨的歷史還是比較瞭解!」任逍遙道。
在國內時,任逍遙被姬雲生逼得沒辦法最後只好抽時間好好研究了兩天日本政壇各方力量公佈以及自民黨的歷史及現在權力公佈情況。
「好,既然龍先生對自民黨的情況瞭解,那就好辦多了。」武田敬華道。
武田敬華說著從旁邊拿來三個茶杯,放在桌子上接著道:「現在自民黨內共分為三個派別,分別是以自民黨總裁小犬蠢一朗為首的激進派,以原新黨黨魁村山板垣為首的溫和派和以保守黨黨魁麻升二郎為首的保守派。」
喝了一口茶武田敬華接著指著桌上的一個茶杯接著說道:「這是由小犬領導在自民黨內佔據絕對主導地位的激進派,但由於近年來振興日本經濟乏術,而且在日元保衛戰中吃了大敗戰,最後被迫宣佈內閣總辭職使自民黨失去了執政黨的地位,所以小犬蠢一郎在黨內倍受譴責,但由於他在自民黨內勢力根深蒂固,所以在黨內暫時還沒有人能撼動他的地位。」
「這個小犬蠢一郎還挺有本事,因為他的無能而使自民黨失去了民眾信任被趕下台,居然還能夠壓制住黨內的反對勢力穩坐總裁寶座,此人不簡單!」任逍遙張嘴插上了一句。
「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他搞政治可以得九十分,搞外交可以得七十分,而搞經濟卻只能得五十九分!」武田敬華道。
接著又指著旁邊代表村山板垣及麻升二郎兩個相對較小的茶杯,道:「小犬蠢一郎之所以現在還能座穩自民黨總裁寶座,很大程度是因為這兩位都想趁機登上總裁寶座,所以沒有聯合起來對抗小犬才造成了現在這種兩方勢力相互制衡,卻讓小犬蠢一郎從旁漁利的微妙局面。」
「你是想讓這兩方聯合起來跟小犬鬥法,你好坐山觀虎鬥從旁漁利?」任逍遙道。
武田敬華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沉思片刻任逍遙搖著頭說道:「這個想法是很好,但實施起來十分困難,他們這些人老成精的政治家可不是隨便能夠受人擺弄的玩具!」
武田敬華笑瞇瞇地說道:「事在人為!龍先生不是最善於創造奇跡的嗎?」
「盡力而為吧!」對於日本政壇複雜的政治鬥爭任逍遙完全是外行,所以也只好按照武田敬華這隻老狐狸制定的計劃行事,至於最後能不能成功則只能是盡人事而聽天命了。
「聽說龍先生最近跟山口組副社長山口寧次走得比較近,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武田敬華突然問道。
任逍遙沒有直接回答對方,而是笑著自嘲道:「看來日本小道消息的傳播路徑也十分暢通,這種小事這麼快就傳進了武田先生的耳朵裡。做為公眾人物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真不知道我是應該為此而感到榮幸還是悲哀!」
武田敬華眼見任逍遙並沒有對此否認,立即就明白了兩人之間的確存在著某種關係,於是又問道:「龍先生與山口寧次之間的關係已經發展到了什麼程度?」
「現在只是互相利用,暫時還沒有能力控制住這位野心勃勃的傢伙,但我相信命運之神最後肯定會將他送進我的懷抱!」任逍遙也不清楚對方心裡在打著怎樣的算盤,於是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
「在日本,黑道勢力對政府部門滲透程度之深,絕對不是你這樣的外行人能夠想像,如果這顆棋子能夠運用得好,對我們以後的計劃將是一個極大助力!」武田敬華道。
臨走時,將任逍遙親自送上汽車的武田敬華最後送給了他一個忠告:「喚貞公主是一朵帶刺的毒玫瑰,龍先生沒事最好不要去惹她,否則肯定會被這朵外表艷麗的玫瑰花身上的毒刺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