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聲一落,任逍遙的手碰在地下室的大門上,感覺掌心傳來冷冰冰的感覺,是股陰寒刺骨的冰冷,不禁教他身體顫抖起來,心跳也加促了兩倍以上,但眼前已沒路好退的,只好硬著頭皮把門推開,希望一切逢凶化吉吧!
不行!我實在提不起勇氣把門推開,並不是我怕死,而是怕中了這不知道是誰所設下的陷阱。
「怎麼了,老公?」任玉問道。
「玉兒……我突然感到了一種恐懼感……」任逍遙吸了口氣道。
「老公,不用怕,只不過是東南亞人擺的什麼降頭陣罷了,並不是闖什麼龍譚虎穴的,要不我來打開。」任玉此時臉上的恐懼神色竟然消失了,反而溫柔地向任逍遙道。
「不!還是由我來……」任逍遙小聲的對任玉道。
不懂陣法的任玉,就不知道陣法的可怕之處,反而任逍遙這個擁有異能的人,面臨這一刻,卻沒有她那份鎮定,真是啼笑皆非。
捉定主意之後,任逍遙的心裡也踏實得多了,當他用力把門一推,面前是黑漆漆一片,一股霉霉臭臭的味道,撲鼻而來,除了這股臭味外,還有令人不寒而慄的陰風,簡直是寒氣逼人。
「任玉,你別捉得我那麼緊,你不是不相信降頭陣嗎,不怕的嗎?」任逍遙嘲笑著道。
「我不是怕什麼,而是環境顯得有些恐怖……」任玉拉著任逍遙的手,二人就像初入行的小偷似走了進去。
「哇!」任玉驚叫一聲!
「什麼事?」任逍遙即刻護著任玉,接著將手上的手電筒向前一照,嚇得任玉死死地摟住了任逍遙!
原來前面放置無數的骨頭!
「什麼……東西?為什麼……地上有……那麼多……骨頭……是……人的……骨……頭嗎?」任玉全身顫抖且用力捉住任逍遙的手道。
「別怕,不是人的骨頭。」任逍遙上前一瞧,發現骨頭上有對角,再仔細一看,認出那些都是牛或羊的屍骸,不過屍體已經全部腐化,只剩下骨頭罷了。
任逍遙提起手上的手電筒環繞一照,發現地上的屍體可不少,但有些卻沒有角,任逍遙想必定是這佈陣之人,設陣的時候用的三牲貢品。
「老公,為什麼會這樣?你看那邊!」任玉大聲的指著前面道。
任逍遙和任玉同時把手上四支手電筒,向前一照。
「哇!」任逍遙忍不住也發出強烈的震撼聲!
前面正是酒店所在的龍穴位,場面可說是壯觀。
龍穴之位,上面建起一個很大的地台,而地台的形狀是八卦形,乾坤兩儀的分隔線上,插上一根很長且粗的木柱,這條木柱上粗下尖,像枝木筆,長度超過十尺,該是合為天罡之數一百零八寸。
「老公,這根木柱是什麼東西?」任玉好奇的問。
這木柱並非一般建築用的木柱,而是風水界大有名堂的「神筆」,任逍遙仔細審查一番,肯定他所想的沒錯,有錯的話,就是那些混飯吃的騙子,假冒「神筆」了。
「任玉,這木柱稱為神筆,你看到八卦形的地台嗎?這枝筆就是插在乾坤兩儀的中間,長度該是一百零八寸的天罡之數,主要掌管這間酒店的乾坤正氣。別看這枝簡單的木筆,它插在整間酒店的命脈中,已不是普通的木筆,能插此筆者,恐怕一定是修了『春秋絕命筆』之人。」任逍遙驚歎的道。
「春秋絕命筆?為何插的那枝是木筆,而不是其他的什麼鐵筆呢?」任玉好奇的問。
「任玉你錯了,春秋絕命筆點穴的時候是以鐵筆定位,定穴的時候會用木筆,原因是立穴之筆,先用鏡明硃砂和血結,浸過一百零八天後才使用,也只有木筆才能吸收硃砂的正氣,和血結的剛聚之氣,所以他有另一個稱譽『神筆鐵木』。」任逍遙道。
「那這位『春秋絕命筆』的來頭可不小哦……」任玉也加入話題。
「『春秋絕命筆』的名字叫什麼,我一時記不起了。據聞以前,他曾替袁世凱點處龍穴,最後,不知什麼原因,竟親手弄斷為袁世凱點下的龍穴木筆,並揚言要袁世凱的總統和帝位不保。之後,便逃亡到香港後來下了南洋,最後不知所終。」任逍遙苦思的說。
「為何春秋絕命筆,會親手弄斷自己插上的木筆呢?」任玉繼續的問道。
「當時也有很多人問『春秋絕命筆』,為何會弄斷自己插下的神筆?當時他怎麼也不說,直到臨死的一刻,慚愧生前的罪行,終於把謎底揭開。」任逍遙道。
「到底是什麼原因?」求知慾強的任玉,不斷窮追猛敲的問。
任逍遙道:「據說當日『春秋絕命筆』為了好勝,想利用一技之長,打響自己的名氣,揚言要點處龍穴給袁世凱,助他登上大總統之位。結果,他真的找到一塊惡龍之穴,其穴的霸氣,足以氣吞宇宙、獨霸天下。可是那塊乃屬不祥之氣,惡龍暴戾之氣,更是難以想像,但他為了名利,而不顧一切,立筆點上惡龍。」
「後來怎樣了?」任玉緊張的問道。
任逍遙接著道:「後來,『春秋絕命筆』發現袁世凱變得暴戾無常,後悔當日的罪行,最可怕是惡龍暴戾之氣,足以影響整個世界。他屢勸袁世凱改換地穴,滅除惡龍,免得生靈塗炭。可是,袁世凱正處於春風得意之時,又怎會捨得放棄呢?最後,『春秋絕命筆』眼見暴戾之氣有增無減,已到無法收拾的地步,受良心責備,只好偷偷親手弄斷神筆。」
「結果呢?」任玉問道。
「可是神筆已經點上龍穴之氣,惡龍也透過木筆散發龍氣,春秋絕命筆最後也只能做出挽救的方法,但那些散發出的龍氣,已經收不回來。最後,惡龍散發出的暴戾之氣,帶來日軍的屠殺,幸好,他親手弄斷神筆,要不然日軍怎會那麼快投降?但所屠殺的生命,已經是個天文數字,真是悲慘呀!」任逍遙歎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