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奔馳車那脆弱的汽車地盤就要跟高速飛來的導彈做最後一次親密接觸,跟在奔馳車後面悍馬吉普車上的保安,條件反射性地將吉普車朝幾米外的奔馳撞去。
只聽「砰」的一聲響,仰面朝天翻倒在街道中央的奔馳被撞得一路滑行。
伴隨著金屬摩擦地面產生的尖銳叫聲,一路冒著火花的奔馳車被巨大的衝擊力向前推了十數米後「嘩啦」一聲撞破路邊一家商店的櫥窗玻璃,直接衝進了這家商店,最後在撞上一面比較結實的牆面後才最終停了下來,也躲開了天使傭兵團準備發起的第三輪攻擊。
而這輛捨身救主悍馬吉普車及車上的兩名保安就沒有那麼好運氣了,只聽「轟」的一聲巨響,誤中副車的導彈將整輛吉普車化做了一個巨大的火球,同時也直接宣告了車上兩名保安的死亡。
而暫時保住了自己小命的程公子此時也並不好過,因為他平時並沒有養成坐車系安全帶的好習慣,所有剛才的那一下劇烈的撞擊可以說是讓他吃盡了苦頭。
巨大的衝擊力將他的腦袋直接撞到了奔馳車堅硬的防彈玻璃上,頓時一種腥紅的液體從他開了個大口子的頭部大量湧了出來。
但與此時自己頭部的傷勢相比,程公子還是認為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程公子並沒有太在意自己頭部正源源不斷冒出來的鮮血,而是急忙向車門移動著自己的身體,艱難地打開奔馳車後車廂的車門手腳齊用爬出了車廂。
在旁邊己經從車內爬出來司機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向這家商店的內部跑去,最後躲進了一間小儲物倉庫,也避開了外面天使、笑臉兩大傭兵團的大火拚。
而此時,拉斯維加斯這條原本繁華的街道上,己經變成了槍彈橫飛的戰場。
街道上哪些原本正在認真工作的清潔工和剛從酒吧(夜總會)通宵狂歡出來一臉疲憊的年青男女們,都亮出了隱藏在自己衣物下的輕型武器。
瘋狂的扣動扳機向敵人射去一串串奪命的子彈,頓時街道上響起了一陣有如中國過年放鞭炮時哪樣連續不斷的「砰砰」聲音。
街道兩旁的屋頂上兩大傭兵團狙擊手之間的較量也是激戰正憨,最先倒霉的就是那幾位剛才打暴兩名天使傭兵團導彈發射操作手腦袋的幾名狙擊手。
「殺人者,人亦殺之!」同樣隱藏在暗處的天使傭兵團狙擊手,基本上全都是一水的德國退伍特種兵,這些實戰經驗豐富的僱傭兵並不缺乏找出隱藏在暗處敵人的方法。
根據槍聲傳來的方向以及彈道射擊在空中劃出的的軌跡,他們很輕易地就找到了幾名笑臉狙擊手隱藏的具體位置,並毫不猶豫地舉槍射擊以同樣的角度打暴了這幾名狙擊手的腦袋。
街道兩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壘起兩道由警車組成的車牆,開始阻止人們進入這個正成為戰場的街區。
但這些警察也只是僅此而以,並沒有衝進街區去阻止兩伙傭兵的火拚,因為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封鎖現場阻止聞訊而來的記者們撞進去拍照,並美名其日裡面正在圍剿基地組織的恐怖分子。
正在這時,天空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馬達轟鳴聲,眾人紛紛仰頭向天空望去,只見三架黑鷹武裝直升機正成戰鬥隊形朝這邊飛過來。
不能進人歡揚採訪拍攝的記者們,只好舉起手中的相機對著從頭頂飛過的三架黑鷹直升機瘋狂按動快門,毫不留情地謀殺著相機內的底片。
而此時,大道旁邊一幢居民樓內,天使傭兵團的首領裡科爾及助手喬伊絲兩人,正通過德國衛星加密電話指揮著下面街道上的戰鬥。
當他們兩人看見朝這邊飛來的三架黑鷹直升機時,心裡都升起了一種很強烈的無力感,軍用戰鬥直升機的加入說明了美國軍方己經正式開始插手兩大傭兵團之間的爭鬥。
當面對國家暴力機器的時候,個人的強悍力量往往顯得是哪樣的微不足道。
「我現在己經開始後悔,當時為什麼會接下這單委託,跑到笑臉的地盤上來搶飯吃!」裡科爾看著由遠而近飛來的直升機,嘴角邊也流露出了一絲晦暗的苦笑。
「向目標隱藏的那家店舖發射MN901型高壓衝擊高暴彈,然後命令大家全部撤退!」隨著三架黑鷹武裝直升機加入戰場,天使與笑臉傭兵團這場爭奪傭兵界老大位置的街頭火拚也己經沒有了任何懸念。
看著下面的兄弟一個個在機載機關炮的掃射下被打成碎片,裡科爾終於發出了撤退的命令。
「真的要使用MN901?」旁邊的喬伊絲聞言眼中頓時露出驚恐的神色,要知道這種由以色列最新研製出來的終級高爆炸彈,其威力足以破壞整棟大樓底層的基礎結構,從而徹底摧毀整棟大樓。
「如果不製造點混亂,下面哪些還在戰鬥的兄弟還有機會離開這裡嗎?」裡科爾歎了一口氣道。
然後拿起電話命令道:「編號G21,我現在命令你發射MN901型高暴彈,命令及時生效並馬上執行。」
一分鐘後,隨著一聲巨響程公子躲藏的那幢十六層高的樓房轟然倒塌,在埋葬了程公子的同時也將數百名美國佬埋葬在了廢墟瓦礫之下。
致命的濃煙和粉塵四處瀰漫,嚴嚴實實地將整個大道遮蔽在了一片紛飛的粉塵之中,也為天使傭兵團的撤退提供了最好的掩護。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裡科爾轉頭對旁邊的喬伊絲說道:「你帶著兄弟們直接回德國去找安德列將軍,我以前在軍中服役時曾經救過他一條命,他會幫助天使傭兵團渡過眼前的難關!」
「首領難道不跟我們一起回去了嗎?」喬伊絲聽出了裡科爾語氣中透露出來的死亡氣息。
連忙焦急地勸道:「不如我們一起先回德國,然後再慢慢想辦法。」
「別傻了!我在美國撞下了這麼大的禍,還能夠回得去嗎」裡科爾臉上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