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托密達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後終於還是踩進了自己精心布下的陷阱,任逍遙不由在心裡會心的笑了,「狐狸再狡猾,也逃不過好獵手的追捕!」
任逍遙端起酒杯品著杯中鮮血般紅艷的極品紅酒,看著荷官將最後一張紅心老K發到自己手上以及對面托密達那張驚詫的臉,臉上終於露出了惡魔的微笑。
「二千萬!」雖然明知道對方做為一名賭博老手肯定不會再白送錢給自己,但任逍遙還是再次填了一張二千萬的支票扔到賭桌中央。
「我不跟!」果然不出任逍遙所料,明白過來自己被眼前這個扮豬吃考慮的年青人給耍了的托密達,很果斷的將自己的牌蓋上,狠狠瞪了任逍遙一眼後徑直離開了包廂。
做為以賭為生的老千,此時他哪裡還會不知道對方是在扮豬吃老虎,剛才明顯是挖了個大坑等著自己跳進去。
可惜自己卻因為錯誤的估計了對方的身份,最後就這樣稀里糊塗一頭栽了進去!
離開包廂後的托密達非常鬱悶地想道:「自己終日打雁,沒想到也有反被雁啄的一天!」
而包廂的任逍遙在等到兩名台灣佬也走後,小聲對站在自己身後的徐文彬吩咐道:「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把這個托密達綁到A市去。」
「明白!」徐文彬輕應一聲,轉身下去安排人手去了。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任逍遙在徐文彬的安排下又參加了數場賭局,很順利地完成了上面交代下來三十億人民幣的任務,第四天又為自己撈了十多億的外塊後才心滿意足地乘飛機返回了A市。
任逍遙回到A市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訪被自己「請」到A市來的托密達。
但卻從徐文彬口中得到了一個讓自己十分鬱悶的消息。
「什麼,托密達讓姬雲生給提到北京去了?」任逍遙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氣得是上竄下跳,自己弄回來的搖錢樹居然就被姬雲生這個老吸血鬼招呼都不打一個搶走了,讓他怎麼能夠不氣憤。
正在任逍遙氣悶的時候,手機響起了國歌的聲音,看來姬院士知道了自己不高興,打電話來了。
「聽說你對我昨天沒打招呼就把托密達帶回北京有意見?」從話筒裡傳出的低沉聲音讓任逍遙不由想起了電影中哪些歐洲中世紀的吸血鬼們的聲音。
任逍遙立即表態道:「你把托密達這種危險人物帶走我還不知道有多高興,怎麼會生氣呢!現在不是提倡建設和諧社會穩定第一嘛,這種破壞性極強的危險人物還是交給政府管理比較好。」
電話裡傳來姬雲生的兩聲輕笑後,道:「呵呵,小任你有沒有興趣從政啊?你現在說話的水平當個副市長、副主任之類的副職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此話怎講?」任逍遙一時也沒聽懂姬雲生這個老吸血鬼到底是在誇他還是在損他。
「就是誇你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已經練出來了。」姬雲生說道。
「這是誇我嗎?」任逍遙不由鬱悶地想到。
估計是等下肯定還有什麼重要的會要開,所以姬雲生並沒有再調侃任逍遙,而是直接把話題又拉回到正題上,道:「你別有想法,等我們研究明白後,就會把人給你送回去的。」
「不用了,您老就慢慢研究吧,他對我也沒有什麼用處。」任逍遙道。
「好吧,這件事就這樣辦,我現在還有事以後再聯繫。」姬雲生說完率先掛斷了電話。
跟姬雲生通完電話後任逍遙剛坐下簽了幾份文件,期貨投資部的馬經理就敲門走了進來。
「有什麼事?」任逍遙抬頭看了一眼馬經理說道。
「董事長,今天的七日銅期貨交易有些異動,而且看起來空方的力量相當強大,我想來請示一下我們是不是還按原定計劃繼續做多?」馬經理小心地問道。
任逍遙敲擊了幾下放置在辦公桌上電腦的鍵盤,將七日銅期貨合約的走勢圖調了出來。
今天果然有大量的空單湧起來,盤中的一個一個價位都在多方稍做抵抗後被空方逐一攻破。
而多方在經過前幾天的大幅沖高後,今天顯得有些後勁不足,幾乎組織不起什麼想像的反攻,只能守在幾個重要的心理和技術價位上苦苦掙扎。
任逍遙轉頭對馬經理詢問道:「現在我們做多已經掙到多少利潤了?」
「稅後帳面利潤已經達到了4。17億!」馬經理驕傲地回答道。
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裡就能從期貨市場上掙到百分之三十多的利潤,這的確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任逍遙滿意的點點頭後,接著說道:「好!你給我繼續做多,上面拋下來的空單全部接住一張也別放過。」
「可是現在七日銅的形勢不點不妙,不如我們見好就收先離場觀望一陣子等過幾個交易日局勢明朗後再進去也不遲。」馬經理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不必了,你就照我的吩咐去辦,莊家肯定還會把七日銅繼續炒上去,在這一點你不用當心。」任逍遙笑著說道。
開玩笑,顧正彬在底部吃了那麼多的貨,已經成了死多頭,現在不管他怎麼玩怎麼洗盤最後總會把七日銅的期貨價格做上去,否則他到哪裡去掙取巨額的利潤?
既然老闆這麼有信心,馬經理這個高級打工仔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向任逍遙打了個招呼後離開了董事長辦公室。
第二天,七日銅的期貨價格繼續大幅下銼,看著不斷下滑的價格,和一個個價位被瞬間跌破馬經理心急如焚,因為每向下跌破一個價位就意味著公司又損失了幾十萬。
當期銅價格跌破35000元/每噸的整數關口後,他就再也坐不住了再次來到了董事長辦公室。
「董事長,七日銅期貨合約現在的上升期已經結束,現在向下尋求支撐的勢頭已經基本確定,我們是不是也反手做空或暫時離場觀望?」馬經理再次向任逍遙提出了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