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狼狽而無助地走著,不知道應該去哪裡。
我走到公園裡蹲下,將淚水灑進衣服裡。
難道說我真的打一出生開始便要過得這麼悲慘嗎?
這就是我的命運?
這是何其不公!
「軒哥哥,我們去那邊玩。」熟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裡。
我抬起頭來看到莫惜文摟著許浩軒的手臂,樣子驕傲極了。
「好。」許浩軒點了點她的鼻子,樣子極為寵她,而他從未對我做這樣的動作。
「軒哥哥,你真好。」莫惜文踮起腳尖吻了他的臉頰。
許浩軒微微一笑,然後俯身,吻上她的唇。
我驚愕得瞪大瞳孔。
難道說這四十天他就變心了?他跟莫惜文好上了?
我的心一陣揪痛,雙腿軟軟地癱瘓於地。
他們一直在親吻,吻了好久好久,許浩軒才鬆開她,莫惜文紅著臉拍他,「軒哥哥,你好壞。」
「哪壞了?」許浩軒說完伸手去撓莫惜文的癢癢,莫惜文咯咯笑個不停。
淚水辟啪、辟啪一直往下掉,我是太過於自信了,諸不知自己一直原來都沒有幸運過。
「軒哥哥,你全身上上下下都很壞啊。」
心痛到無法呼吸,淚水漸漸模糊雙眼。
我看到他們去玩旋轉木馬。
每個少女心中都有一個旋轉木馬的美夢,那代表著愛情。
許浩軒,你對我的感覺消失了嗎?
軒哥哥——
軒哥哥——
莫惜文那些刺耳的三個字一直傳到我的耳朵裡。
我將臉埋藏起來,不想讓誰看到我的臉。
時間過得好慢,公園裡大家玩得很熱鬧,火辣辣的太陽一直狠曬在我身上,但我一點也不感覺到熱,雖然我全身都已經濕透。
分不清哪些是汗水,哪些是淚水,只知道一直有水在滴。
肚子餓得早已咕嚕慘叫,但我已麻木。
夕陽西下,大伙漸漸散去。
而我,該何去何從?
不行,我得去求老劉,讓他幫忙,我得去懺悔,我得去保證我下學期一定要考第一,我不能就這樣荒廢了自己。
下定決心後,我擦乾淚水去洗了把臉,邁著酸楚的腳步向學校走去。
學校很熱鬧,大伙進進出出忙著註冊買日常用品,我羨慕地看著他們,淚水又想滾落。
我到報名處去看了下,老劉很忙,我只好撤回宿舍,宿舍裡那幾個傢伙全都回來了,在我進門那一瞬間小美尖叫了起來,「啊,哪來的黑人啊?」
接著小靜跟眾人全都探出好奇的頭,「老天爺,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黑?」
「眼睛這麼腫,哭了?」
我默默地爬上自己的床拍打著灰塵,四十天沒有睡這張床了,棉被上全都是柔軟的灰。
「喲,罷架子呢,居然不應我們!」小美氣得直踢我的床,床劇烈地動了一下。
「看你還能驕傲多久,據說許浩軒有了新的女朋友,而且不止一個。」
「他們個個貌美如花,不過也有一個像你一樣的矮冬瓜。」
「我聽人家說是因為許浩軒以前有個妹妹一直長不高,後來得了什麼病死掉了,所以估計他寵你就是這個原因吧,不過現在已經有人遞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