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眼角的污青,那是下午被許浩軒打的吧?
我的心突然很痛,淚水含在眼眶裡打轉,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老劉來了。
「怎麼回事?」他皺著眉頭看向正在努力擦掉那一塊塊油漆的慕容雨澤。
慕容雨澤站起來,「不知道是誰故意將油漆塗在白初薇的椅子上,現在想擦都擦不掉。」
全班鴉雀無聲。
老劉憤怒地看向我,彷彿我是罪魁禍首那般。
然後他凌厲地看向慕容雨澤,「這是我們班的事,不需要你來插手,回你們班去。」
慕容雨澤看我了一眼,將抹布與桶提了出去。
老劉瞪向我,「白初薇,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很乾脆地回答,拚命把淚水吞進喉嚨裡,在他們面前哭,顯得太懦弱了,我死也不幹。
「全班四十個同學,人家為何偏偏就針對你?」老劉似乎與我對著幹。
我咬著牙不說話。
老劉目光犀利地將全班同學來回掃個遍,「誰幹的?」
大伙面面相覷,誰都不敢承認。
教室像死一般的沉默。
老劉走向講抬,將黑板擦重重地砸在講台上,「沒人承認是吧?」
確實是沒人敢承認。
莫惜文拉著我跟她一塊坐下。
「敢做不敢當,算什麼本事?」
「老師。」小美怯怯地舉手,她的臉,腫得可怕。
「說。」
「白初薇她打我,這臉就是她打的,小靜她們都可以作證。」
我感覺一團火朝我燒過來,老劉發飆了!
他的聲音如同無數條鞭子向我抽來,「白初薇,她說的是真的嗎?」
我站起來,虛弱地應,「是。」
「拍——」
黑板擦光榮地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