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是,不能再等下去,而是,謝子言只怕再這樣下去,一切都會太晚了,她的生命中,不知何時,竟闖入了這樣多的男人,先是江遠洌,然後是昨天那兩個男人,不是不敢跟他們爭,而是,他真的太害怕失去她,這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他一定要娶她,一定要得到她,不允許有一點意外。
如今,他赤著上身,而,她身上只有一層薄薄的衣裙,她的柔軟,她的清香,一時間,便令他神魂顛倒,壓抑了三年的欲……望,此刻,絕提的洪水一般流瀉,他驟然呼吸急促,全身滾燙,手也加大了力氣,用力的擠壓著她的胸……部的柔軟。
他呼出的熱氣,如火一般灑在她臉上,他的暴躁,她也感應的那樣清楚,而,他的左手,早已探到她大腿部,急躁的掀起她衣裙。
這個男人,亦是令她心跳,令她臉頰陣陣發燙,而,他,還是,他認識的謝子言嗎?怎麼連他,也要用這種粗。暴的方式對她?她的眼眸,驟然黯淡。
她,安靜的躺在他身下,任他怎樣的摸,怎麼的吻,都紋絲不動,不反抗,不拒絕,也不順從,竟像是一塊木頭,只是,她眼眸,怎麼變得這樣黯淡,望著他的眼神,竟然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她對他,當是很失望吧,他,怎麼能這樣對她?又望她清冷的眼眸,謝子言全身的欲/火瞬間壓抑下去,仿似被凍僵,他對她的動作,全部停下來,左手,還停在她大腿上,右手,也還放在她胸前。
「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對你。」像是一隻洩了氣的皮球,他頹然躺在她身邊,那般無力,那般失落,就像一隻受了傷的小鹿。
「我知道,你不會。」寧初婉淡淡一笑。
「誰說我不會?婉,我只是想等到你嫁給我的那一天。」他的聲音,直撲入她耳中。
「子言,太晚了,你該回家了。」她輕聲說,三年了,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原來,這個總是為她付出的男人,其實也很脆弱。
「不……我不走,婉,今晚,我要睡在這裡,我要讓想覬覦你的人,都知道,我們已經住在一起了,你是我謝子言的女人。」他輕聲說,像是玩笑,卻這樣執著,這樣倔強。
「那……你打地鋪。」
……
深夜,市郊,小院,一輛豪華馬車倏然停在院外。緊接著,便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麻子猛的在床榻上彈起來,下意識的抓起枕邊那把匕首,開門,到了院門口,「誰?」
「我。」竟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麻子表情一愕,旋即收起匕首,開了門,便望見一張女人的臉。
「為什麼,到了現在,寧燕飛還活著?」月兒迎頭便問,她是穆雨晴嫁到江家帶過來的丫鬟,也是穆雨晴最信任的心腹。
麻子登時眼前一亮,眼中劃過一絲異樣,「是這樣的,月兒姑娘,為了殺這個女人,我們已經動了三次手,報廢了兩輛馬車,所以,王妃需要再加點價錢。」
「說吧,你要多少?我會向王妃稟報。」
「一口價,一千兩……黃金。」麻子憑空伸出一個手指。
「好,我會跟王妃商量的,兩天以內,王妃要看到她死的消息。」
「月兒姑娘和王妃一樣爽快。」麻子咧開嘴笑。
月兒走後,麻子旋眼中旋即溢出冷光,今天,這麼晚了,江遠洌應該睡著了吧,這件事,還是明天稟報他吧。直到如今,他還不明白,為什麼,江遠洌會讓他收集穆雨晴買通他們殺寧燕飛的證據,他們不是夫妻嗎?真是複雜。
……
早晨,王府,王爺書房,江遠洌端著寧燕飛送的早茶,看著寧燕飛安靜離開的背影,大感愜意。
「扣、扣、扣……」敲門聲響在寧燕飛剛走不久,江遠洌緩緩放下茶杯,懶懶的說,「進。」
一身青衣,身材婀娜、一臉沉靜的女子,緩緩走進來,躬身,行禮,「王爺,你要的畫像,屬下畫好了。」
「嗯,拿來看看。」江遠洌目光微微一緊。
「哦,王爺,在這裡方便嗎?」蝴蝶問。
「方便!」江遠洌擲聲。
蝴蝶伸手,在口袋裡拿出一張折疊的墨畫,遞給江遠洌,「王爺,這是你要的畫像。」
「嗯。」江遠洌接過。
「王爺,寧燕飛就在隔壁房間啊,她幹什麼,王爺只要出門一眼便能看到,很不錯的啊。」蝴蝶慢條斯理的說。
「嗯,這裡沒你的事了,下去吧。」江遠洌眉頭微微一皺。
「好的,王爺。」蝴蝶轉身,緩緩離開,關上門時,江遠洌已經展開了畫像,璀璨眼眸,登時收緊,畫像上,竟然是昨天,他和寧初婉在海灘遇見的那個男人!
呵……那個女人,竟然說和他不認識!原來,他竟和她有私情,望著這張畫像,江遠洌又想起他那淡漠清涼的目光,心裡,登時升起一股濃烈的妒意。難怪,那個女人聽到那個男人的咳聲,反應會那樣劇烈,難怪,那個男人,看她的目光,那樣溫柔,原來,他們之間,竟然是這種關係。
只是,為什麼,他們見了面,不打招呼?難道,她和那個男人,也有著某種約定,一如,她做他情人,不許讓謝子言知道?想到此,江遠洌更覺心煩。猛的大喊一聲,「寧燕飛,過來。」
片刻後,寧初婉敲門走進,「什麼事,王爺?」說話間,便看見了他書桌上的墨畫,心,便是劇烈一顫。昨天,他見過他一次吧,為什麼要畫他的畫像?她似乎預感到有什麼事情發生。
「眼熟嗎?」他聲音傳來,恰到好處的,令她又一陣心驚。
「嗯,這不就是昨天海灘上那個男人嗎?真奇怪,王爺為什麼要畫他的畫像呢?」她說,自然的驚訝,不露一絲痕跡。
這個女人,真會裝傻,江遠冽幽然拿起那頁紙,亦是不露一點聲色,「方纔來本王書房的那個人,你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