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兒,我們以前見過面,對嗎?」穆雨晴輕啟薄唇,聲音婉轉。
「見過嗎?奴婢好像沒有印象啊。」寧初婉輕輕蹙眉,一副不解模樣。見過吧,不久前,在王府,還有,三年前,在客棧。
「哦,好像還見過兩次,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嗎?」柔美的笑,在好看的臉上泛開,如此溫柔,如此好看,又如此友善。
卻如刀一般,紮著寧初婉的眼。兩次!她就算記得不久前那次,可,不久前那天的她和現在的她,都是化了丑妝,她怎麼可能知道三年前的那個人,就是現在的她?!這個女人,當是恨她入骨吧,竟還能做出這樣一副友善模樣,這樣會演戲,竟和那個男人,一樣的深不可測,一樣的危險!
她驚愕,卻仍保持住那抹淡漠,只是輕輕搖頭,像在回憶。
「呵呵,那,可能是本宮認錯人了吧?」穆雨晴抿一口茶,清麗的眼眸,卻始終不離寧初婉的臉,這個下賤的丫鬟,面對她的試探,表情竟然沒有一絲異樣,真會裝算,也難怪,王爺會被她吸住。
「王妃娘娘,你還有別的事嗎?奴婢手裡還有很多活要做,沒事的話,奴婢先去忙了。」面對這個好看的女人,她卻覺很不安。並不是怕,而是深知,笑裡藏刀的女人,應當遠離。
「本宮只是看著你很像我以前的一個朋友,可惜,三年前,她失蹤了,現在我還沒有找到她。寧姑娘,你的身材和氣質,簡直和我那個朋友一模一樣,所以,我才會冒昧的問你,請不要見怪哦。」輕輕放下茶碗,穆雨晴美眸輕瞇,竟似,已將她看透。
「天底下,長得像的人,多的是吧,這,不算什麼吧。希望,王妃娘娘盡快找到你的朋友。」寧初婉淡淡的說。
「呵呵,但願吧,我那個朋友後背上有一個蝴蝶形狀的疤痕,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寧初婉只覺腦袋裡「嗡!」的一聲響,這個女人,難道真的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又怎麼會知道?寧初婉越想越覺這個女人深不可測,便也越想與她保持距離,「王妃娘娘會找到她的,奴婢去忙了。」她已起身,轉身就走。
「飛兒,還有一件事本宮忘了告訴你,王爺可是很愛玩/弄女人的,他不愛的女人,都會被他玩的遍體鱗傷,甚至死的很慘哦……」好聽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寧初婉轉身,淡然一笑,「那,王妃娘娘應該好好管教一下你的相公。」再不想留,她快步離去。嫁給那個男人,這個女人,真可憐。
寧初婉推開丫鬟房間的門時,熱鬧的房間登時安靜下來,異樣的目光也都投到她身上,呵……不用想也知道她們在背後嘀咕她什麼,算了吧,反正,都這樣了。
……
「砰!」門被一腳踹飛。
房中三個男人同時一驚,來不及拿出身上的兵刃,已被六把劍對準。
江遠洌腳步沉沉的走進屋,凌厲目光緩緩在三個男人身上掃過,旋即,悠然走到一臉麻子的男人面前,手中長劍直指他咽喉,聲音幽冷,「麻子,你認識我?」察顏辨色,進門的瞬間,他看到麻子看他的目光,就知道,他認識他。
「認得,當然認得認得,王爺,有話好說,好說……」麻子嚇得聲音都抖,殺人撞鬼,又不知怎麼惹上這個活閻羅,真是,倒霉透了。
「那,很好。本王的手段,你可能也聽說過。我問你,指使你們殺寧燕飛的人是誰?」江遠洌聲音刀鋒般斬落。
「王爺,殺手是不能出賣僱主的,我……」
「少廢話,本王數到三,說,或者死!」不耐的將麻子的話打斷,江遠洌開始數,「一……二……」
「是王妃。」
「什麼?」他蹙眉。
「是,穆雨晴。」麻子又說。
「哦?」江遠洌眉頭蹙的更深,「她為什麼,要殺她?」
「不知道,王爺,王妃要我們把她先/奸後殺……王爺,我該說的都說了,這件事,我們也絕對會保密的,求你放過我們吧。」麻子恐懼的盯著江遠洌的手,生怕他的手中的劍刺下去,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越來越冷的氣息,也愈覺憋悶恐懼。
眸已狹長,危險溢出,江遠洌手一沉,「嗤」!他手腕一抖,長劍已刺在麻子大腿上。
「啊!」麻子痛苦慘叫,血流如注,他卻連眼也不眨一下,先/奸後殺!那個女人,為什麼,這樣對她?
「閉嘴!再發出一點聲音,本王讓你永遠都不能再出聲!」他冷聲如劍。
下一刻,麻子立刻安靜下來,痛苦的咬著牙,額頭擰成一簇,臉上肌肉直發顫。
「我問你,那天,你們對寧燕飛做了什麼?」他終於問,然,是什麼突然刺痛了他心,他竟然感覺這樣恐懼,這樣害怕。他竟然這樣害怕聽到,他不想聽到的答案,此時,連他也不知,深冷的眉,已經痛苦的擰緊,這樣的冷,又這樣,令人心酸。
「沒有,什麼都沒有,我們本想強/奸她的,可是,她竟然跑進荊棘叢裡,躲開我們,然後跳崖了,王爺,那天,真的不能怪我們辦事不利,是她寧願死也不讓我們碰她……」
驚恐的話,響在耳邊,江遠洌想像著那天發生的事,只覺心如刀刺。他說的應不會錯,那個倔強的女人,就算死,也不會讓他們得逞吧,而,孱弱的她,那時落入荊棘叢中,會如何的痛?又是如何下定決心,跳下山崖?她的痛,她的絕望,此時,他竟似親身體會。而,又是為什麼,發生了這樣大的事,對他,她竟隻字不提?倏然又覺心冷,情緒交錯,一時間,他竟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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