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不下去?」江遠冽倏然轉身看向寧初婉,沒睡醒的樣子,竟也好看的勾魂。
「哦……奴婢告退了。」她一副逼真表情。
「嗯!」他懶懶的哼一聲,然後,坐回了檀木椅子上。
「吱呀……」門被推開,寧初婉還沒邁步,就看見謝子言走了進來,他,怎麼又來了?睜大眼睛,她一臉迷惑,正不知該怎樣做,卻見謝子言一臉驚喜的模樣,「燕飛,真巧啊,你也在。」他已知道她在王府的假名叫寧燕飛。
什麼,他,搞什麼鬼?突然一陣眼花,她幾乎當場暈過去。
江遠洌剛喝一口茶,卻險些噴了出來,眉頭輕輕一皺,他放下茶碗,「謝子言,你們認識?」
「啊,當然認識啦。」他笑著向寧初婉走近,在江遠洌看不到的角度,對她輕輕眨一下左眼。
「哦?」江遠洌眉頭蹙的更深,這件事,似乎不對,如果他們認識,為什麼那天,他們在這裡面對面遇見都不打招呼?暫且不問,他只想再找點破綻。
「遠洌,我今天正式向你介紹我未過門的妻,寧燕飛。」一把拉住寧初婉的手,謝子言笑的認真。
寧初婉不得已的應和了他,轉身面對江遠洌,看到他瞬間冷如寒冰的臉,心砰然直跳。
「什麼?謝子言,你搞什麼鬼?」江遠洌璀璨的眼中,五分疑惑,兩分失落,竟還有三分的嫉妒,目光不意掃過寧初婉,這個女人,靜靜站著手還被謝子言牽著,竟灼的他眼生疼。
「哦,是這樣的,其實,她就是我這三年來一直愛著的女人,我深愛著她,所以,這些年,我的變化才會這樣大,為了她,當然,這一切是值得的……」他微笑,幾分暖意,幾分狡黠,還有幾分認真。
江遠洌皺眉,更覺煩躁,「夠了,夠了,謝子言,你當著我說這些話,不覺得膩歪嗎?」這個傢伙,難道,就是因為這樣一個女人改變,他真的會喜歡上這樣一個醜女人?不過……這女人,氣質靜雅非常,倒也,有可能。
「真是可笑啊,堂堂謝家大公子謝子言,既然捨得讓他的未過門的妻來本王府中當丫鬟。」他勾唇,輕笑,目光在二人身上一掃而過,他江遠洌,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被騙的。
「王爺,我是孤兒,無依無靠,想靠自己的能力過活,而不是靠自己檀郎,所以,我才瞞著他,當王府來找這份差事的。」寧初婉抬頭,與謝子言相視一笑。
映入江遠冽眼,卻令他幾近發狂,這兩個人,一唱一和,這樣曖昧,這樣噁心!難道,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深愛著的、不想對不起的檀郎,就是謝子言!心頭,火燒般難受,急躁、發狂,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王爺,你一定很疑惑,上次我來王府為什麼裝作不認識她,事到如今,我就明說了吧,其實,你是知道的,家母一直在催我娶親,但,我娘的眼光你是知道的,燕飛長的沒有多美,出身又不好,她肯定是看不上的,所以,這件事,我就一直瞞著所有人,連你,當然也不例外了。不過,我們已經決定,先生子後成親,等我們有了孩子,我娘當然就會接受了。」謝子言笑道。
先生子後成家?江遠洌的臉卻越來越難看,有火,卻不知怎麼發,終於,幽冷看向謝子言,「那,你今天來這裡,是要幹什麼?」聲音陰冷,對這個相交多年的好朋友,竟是第一次充滿敵意。
寧初婉心中亦是忐忑,謝子言究竟要幹什麼,她至今還是未知。
他好聽的聲音卻繼續響徹耳邊,「王爺的那些事,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燕飛又這樣動人,她當你的丫鬟,我當然不放心啦,所以,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她將是我謝子言的妻。她被我寵壞了,當你的丫鬟一定不合適,你乾脆把這個丫鬟趕出王府吧!」
什麼!他來這裡,竟然是為了讓江遠洌把她趕出王府!她被逼來王府的事,昨晚,她不是明明告訴了他?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了?寧初婉突然感到無盡的恐懼,抬眸,便見他們四目相對,凌厲冷視,像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戰爭。
一臉陰霾,江遠洌已瞇起狹長的眸,「謝子言,你的眼光,我真是不敢恭維,你以為我會看上這個醜女人?她現在是本王的丫鬟,我要不要趕走她,不需要任何人來管。這裡是本王的書房,若有私事,請不要到這裡來找我!」他擺手,送客。
昨天那個對她動手動腳的男人是誰?這個男人,這麼快就忘得一乾二淨?呵……他自不會看上她,只是,獸/性太兇猛罷了。
「這……好吧。」謝子言無奈的點點頭,轉而看向寧初婉,「燕飛,無論別人怎麼看你,你在我眼裡,是最美的。」
「謝子言,請你快點在我面前消失!」這個男人,相交這麼多年,怎麼就沒見他這麼肉麻這麼噁心過?突然,他開始有點討厭這個傢伙。
「哦,我這就走。」謝子言對寧初婉深意的笑笑,轉身而去。江遠洌這個霸道的傢伙,他還不瞭解?他的事,絕對不允許第二個人來插手,所以,他怎可能聽了他的話,將她趕走?
「你,傻愣著幹什麼?滾!」謝子言剛走,江遠洌突然對寧初婉大聲咆哮!這個傻女人,他見了便來氣。
「是,王爺。」寧初婉低頭退去,正不想面對這個脾氣乖戾的男人。
……
晚上,打掃完府院後
寧初婉躡手躡腳到了江遠洌書房,翻開那本厚厚的書,眼前,驟然一亮,那把鑰匙,竟然在裡面。
寧初婉一陣歡喜,拿了鑰匙,然後,打開那只木箱,立刻望見,滿滿的一箱子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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