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屬下在。」兩名侍衛一閃,出現在他面前。
「去叫董大夫,一炷香時間內,給我趕過來!」他大吼。
「王爺,一炷香時間,似乎太……」
「快去,一炷香時間內如果不見她,你們、她,還有你們全家,都得死!」他咆哮著將他話打斷。
「是,王爺。」兩個人急促答應著,飛奔而去。
江遠洌早已跨步進門,看到冬霜正在用棉花和止血藥水給寧初婉止血。妖嬈的紅,刺鼻的血腥氣味,看在眼中,他腦海中驟然竄起蝶兒出事時的那副情景,一股酒意又衝上來,他竟感覺,那樣悲傷。
這個女人,會像蝶兒一樣死掉嗎?寧初婉……這個女人……他的腦子裡,怎會這般混亂?
一刻鐘後
「王爺,王妃失血過多,很虛弱,如果她不肯堅持的話,可能時刻都有生命危險。」董大夫額頭掛著汗珠,提心吊膽的說。
雖是大夫,床上這副血染的恐怖畫面她卻還是頭一次見到,然,這與江遠洌陰鷙危險的臉比起來,還算不上恐怖。
「那就讓她堅持,如果她死了,你全家都要給她陪葬!」他低沉咆哮,明明是他傷人,冰凝的眸,卻似受傷。
這個女人,面色蒼白,雖是昏迷,卻依舊緊咬著唇,眉頭皺緊,彷彿在做一場噩夢,憔悴的,令他明明想去撫慰,卻只能站在原地,除了憤怒,其他的情緒,一點也不想流露。
「王爺,王妃的生命現在掌握在她自己手裡,我……」
「別給本王找借口!」江遠洌斷然將她話語斬斷。
「是,王爺,我會盡力。」背脊發冷,董大夫驚出一身冷汗。
緊緊盯著那灘血紅,江遠洌的眼前竟然模糊,再也無法壓抑酒意,竟好想睡去,醒來後就會發現,這一切都是夢。
「媽媽……媽媽……」
微弱的聲音倏然傳來,輕如鴻羽,卻響徹江遠洌耳邊,令他朦朧的眼前驟然一亮。
「媽媽……媽媽……你在哪裡,媽媽……」寧初婉閉著眼睛呢喃著,兩行淚水順著眼角滾落,竟是不肯停歇。
這個女人,原來,也是脆弱,為什麼,她對他,卻從不示弱。而,這個女人,斷斷續續的聲音,就像是將死之人的余喘,江遠洌陡然感到一陣恐懼……不!這個女人,不能死!
沉沉出門,江遠洌大聲喊,「來人,把方秋音帶來。」他沉聲說完,旋即,走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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