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
寧初婉走在空蕩蕩的大院裡,前方不遠處就是北門,侍衛們今天好像格外安靜,北門周圍,竟然沒有一絲動靜。
打更的聲音響過,二更了,怎麼門口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對啊,她不會記錯,那個人說的就是今晚二更。難道他是在故意捉弄她嗎?算了,反正,就算真的有人幫她逃走,她也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走,也許是第六感覺得那個神秘人物與今世的他有著很大的關聯吧,所以,她才會準時來到了這裡。
心神恍惚著,她轉身要走,卻突然撞在一個健碩的胸膛上。
「啊……」做賊心虛的叫出了聲後,她才抬頭看到那張極美的臉,「你……你跟蹤我?」
「你大半夜的,撇下本王一個人睡,我當然要跟來了。王妃,這是要去哪裡?」江遠洌邪魅的勾著嘴角,狹長的眸子裡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我……沒有要去哪裡啊?我只是出來散散步,你睡著了,沒敢吵醒你。」明明看他睡得很死才敢冒險出來的,他什麼時候醒的?難道,一直在裝睡?這個男人,太高深。
「呵……大半夜走這麼遠來散步,你可真有情調。」江遠洌打量著寧初婉,卻不動聲色。
這個女人,深更半夜跑出來到底要幹什麼?來這裡已經有些時日了,她應該不會不知道這所府院守衛有多森嚴,應該不會傻到想單槍匹馬的逃走吧。
難道真是散步!嘖……他當然不會信。
「王爺,院外有一輛馬車,車上沒有人。」一個聲音突然在寧初婉身後傳來,寧初婉回頭,看到一個面色沉重的人。
「嗯,先把馬車拖進院子,給你七天的時間,查出馬車主人的身份。」
「是,王爺,還有……看門的十二個侍衛都中了迷藥,睡著了。」左耳繼續說。
「哦?他們吃住在王府,怎麼會中迷藥?弄醒他們,把這件事查清楚。」江遠洌皺緊了眉頭,倏然,把目光轉到寧初婉身上,幽冷逼視:「王妃,真巧啊,北門發生了這樣的事,你也正巧出現在這裡。」
寧初婉頓時感到一陣寒冷,打一個寒顫,心虛的說:「是啊,想不到這麼巧,正好,你也跟來了,要不然,如果有人誣陷我給侍衛下迷藥,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那,王妃為什麼在發抖?很冷嗎?」他問,深邃的眼睛,彷彿已將她的心看透。
「我感冒了,所以冷。」
感冒?什麼意思?他皺眉,疑惑的瞪著這個奇怪的女人。
「王爺,妾身受了風寒,所以才會冷。」她解釋,換算成古典的語言。
呵……江遠洌微微勾動嘴角,驀地冷了臉,一把捏住寧初婉的下巴:「你想逃出這裡是嗎?告訴我,來接應你的人是誰?是寧天成那個老狐狸嗎?」
有力的手指緊緊鉗制著她的下巴,恨恨的彷彿要把她的頜骨捏碎。想起她那可惡的爹爹,想起蝶兒,他的心裡,就這剩下了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