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還有點頭腦,寧家,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冷邪依舊,寧初婉鮮紅的血,喚不回他被仇恨迷濛的心。
「寧氏集團已經垮了,我爸爸背了一身的債,他已經一無所有,我求你放過他。」寧初婉懇求的看向蘇冷,用盡最後一絲溫柔。
「我求他放過雪兒的時候,他答應過嗎?這一切,都是那老不死的自作自受!」
她從來沒有求過他一件事,唯獨這一次求他,卻被他這樣冷然拒絕,她的傲骨,她的心,她的一切,都被他絕情的摧垮。
狠狠咬住麻木的嘴唇,寧初婉用疼痛令自己不昏厥過去:「一切都是我的錯,蘇冷,放過我爸爸,從今以後,我願意承受你一切折磨,一切凌辱。」
蘇冷看著她,柔美漠離,嬌弱飄搖,惹人疼憐,可,他恨恨咬牙:「寧初婉,別妄想用你的可憐打動我,那個老狐狸中的毒藥就要發作,今晚,是他最後的期限,而你,今晚也會渡過一個難忘的銷魂夜!」
他放下DV向寧初婉逼近,帶著邪冷的報復氣息。
「蘇冷,別過來!」寧初婉的手,用力的向下刺進一分,刺進肉裡,鮮血成股流淌在雪白的肌膚上。
他竟然止步,想不到這個一向十分愛護自己身體的女人,竟然真的肯對自己下手。
「蘇冷,這一年多,你就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嗎?」明知道,到了這一步,問什麼都已經沒有意義,寧初婉還是問。
「沒有。」他冷而決然。
字字如劍。
寧初婉的眼淚悄悄掉下來:「現在,你的仇都報了,你會快樂嗎?冷,我不會再拖累你的生活,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背負這些包袱,好好的活。」說完,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她爬到窗台上,決然跳下去。
一切都結束了,這一生,她活得太苦太累,我愛的蘇冷,我不想再拖累你,希望你能夠放下過去,好好的活,這是我給你最後的祝福。
二十層樓,樓下是高速行駛的汽車,摔下去九死一生。
寧初婉閉起眼睛,如果有來世,一定不要活的這樣累。
「砰」!
強烈的痛感那樣真切,下意識的翻一個身,後背火辣的痛,便令她皺緊了眉頭。
不對!從二十層樓摔了下來,她應該已經死了,而且,為什麼後背的觸感那樣柔軟?
倏然睜開雙眼,寧初婉竟發現自己在一張輕紗遮掩的大床上,火紅的雕鳳被子,古色古香,一切皆是古典韻味。
而她,身穿一件破碎的大紅衣裳,全身酸痛,遍體的傷痕,現在還在流血。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愕然,「這是哪裡?有人嗎?」
「吱……」突如其來的清風吹開房門,一條頎長的影翩然飄入,轉瞬間,已到了床前。
「這樣都不死,王妃命真大。」聲音飄來,清涼透徹,好聽似笛聲,卻透著一種說不上的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