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未脈那張包子臉出現的那種呆滯表情,蘇木木終於滿意的笑了。
「騙你的。」惡趣味氾濫,她就是喜歡逗包子啊…………
「啊啊啊啊啊啊!!!!!」未脈憤怒的撲過去…………
「哎哎!!你別激動啊…………」
蘇木木被未脈撲過來的衝擊撲倒了。
「砰!」
又是一聲巨響。
可憐的蘇木木後腦勺磕在了桌腳上。
…………這就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們在幹什麼?」
陰測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蘇木木眼裡噙著淚花,睜開眼,看向門口。
溫言真的來了!
只見溫言看了看屋內,再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兩人,原本陰測測的臉,開始變得……陰森森。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他的語氣倒是非常柔和……柔和的簡直詭異。
蘇木木和未脈同時抖了一抖。
好……好可怕……好詭異!>。<
「你知道這硯台是誰送的嗎?」
溫言笑瞇瞇的問道。
兩人同時點頭,又同時搖頭。
就在此時,那個叫婉兒的侍女急沖沖的從門外跑進來,看到屋內的狼藉之後,臉一下子白成透明。
「未脈!」
她驚叫。
溫言目光無情的掃了下地上的三個人,然後,抬起頭看向蘇木木:「木木,你說,這是誰弄的?」
木木被溫言略帶傷痛的目光弄得心裡一驚。
難道……這些文房四寶還有什麼來頭?要不然溫言也不會弄出一副這樣的模樣啊…………
她看了看驚慌失措的婉兒,再看看一臉悔不當初的未脈,咬咬牙:「抱歉。」
溫言眼底閃過一絲失望:「木木,為什麼這樣做?你討厭我也不要拿這些東西洩憤啊!」
「不……我只是…………」她支支吾吾不知道改怎麼說好。意外就是意外,專門發生在別人措手不及的時候啊……鬱悶。
「剛才不小心摔倒了。」蘇木木眼睛眨也不眨的說道,謊言會不會拆穿,她不管了,「所以,就是你看到的。」
「木木,」溫言用那張跟那個男人一模一樣的臉說道,「你在說謊。」
看著溫言那張跟那個男人一樣的臉,蘇木木只覺得一股邪火往上冒,壓也壓不住。
殺了他!
撕碎他!!
去!!
誘惑教唆的聲音,像是催化劑一般,誘惑著她內心的施虐欲。
蘇木木咬著牙,別過頭去。
怎麼辦……
她的身體裡面…………
有怪物。
快!快!快!殺了他!!
你忘記他怎麼對你了嗎??蘇木木!!!
蘇木木的身體顫抖起來。
像是冷的受不了,卻又像激動地控制不住。
溫言壓下身體裡的怒火,問道:「你怎麼了?」
「溫言!!!我殺了你!!!」
蘇木木突然一躍而起,閃電一般的撲向溫言,溫言躲閃不及,被撲了個正著。
「木木?啊…………」溫言帶著疑惑的臉漸漸變得蒼白,他看向蘇木木冰冷無情的眼,發現了裡面無窮止的憎恨與怨惡。
而他的胸口,被蘇木木從地上撿來的瓷器碎片狠狠插住,雪白的衣衫,立刻湧出鮮紅的血來,漫過蘇木木握著碎片的手指,滴落下來,發出「噠」 的一聲。
蘇木木的手指還在用力,抱著必殺溫言的決心。
溫言握住蘇木木的手,不讓她壓下去:「木木,你怎麼了?」就是在這種時刻,他也是只關心木木一個人,完全忘記自己的安危 。
「王爺!!!!」身形單薄的婉兒突然衝了過來,尖叫著撲向溫言。
她狠狠抱住蘇木木,試圖把她拉開。
「啪————」
蘇木木只是一甩手,婉兒就像一片落葉一般摔了出去,被狠狠砸在桌子上,滾落下來,大口大口的吐著血。
「娘!!」
未脈嚇得快要暈過去。
「脈脈,快跑!」
婉兒心焦的向跑過來的未脈喊道,她的衣襟被血液浸濕了,一片駭人的紅色。
「娘!!」
未脈小臉上掛著淚珠,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那邊,蘇木木正把碎片拔出來,想要再次插、、進溫言的胸口。
她的眼裡已經完完全全都是瘋狂,完全沒有人類的樣子和理性。
皮肉與瓷片摩擦發出的聲音讓人忍不住牙齒發癢頭皮發麻————她高高舉起了手,狠狠落了下去………………
「木木!!!」
「王爺!!!」
「啪……」
淡淡地一聲空響,蘇木木手上的瓷片碎開了。
與此同時,蘇木木也倒了下去。
「哎呀呀……」千鈞一髮那刻才來的人輕笑著走過來,用袖子掩著唇笑道,「我只是出去一小刻,就發生這麼大的事了。我的娘子果然不簡單啊………………」
他說的話是調笑,表情卻是萬分嚴肅。
他看著溫言,問道:「二哥,你沒事吧?」
溫言吐出一口血,苦笑的搖了搖頭:「你看看她到底怎麼了。」
古色「嘖嘖」幾聲:「你還真當她是你的女人了。」他說的話不無嘲諷,但此時此刻溫言也不計較了。
古色卻只是蹲下去抱起蘇木木,滿臉的不在乎。
「沒啥事,只是被心魔魘住了罷了。」他臉上雲淡風輕,「我帶走了啊。」
「古色!」溫言怒道,「你別誆我!你以為我這麼好騙??!」
古色淡淡的轉過頭,輕笑,卻是犀利無比:「那你想怎麼樣?你幫不了她,甚至反而會被她所殺,我告訴你,又有什麼用?」
「…………」溫言沉默了。
他摀住胸口,垂下眼,輕輕的說道:「被她殺死,我也願意…………」
古色臉扭曲了:「廢物!你真的是我們古家的恥辱!!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成了這幅摸樣!!」
「你不要管。」溫言說道,「事實!」
「她,跟我是同類。」古色翹起嘴角,滿意於溫言臉上一瞬間的驚愕,「懂了麼?她跟我是同類。她不是————人類。」
「什…………什麼?!什麼意思?」
古色笑得風情萬種,對於別人的痛苦,他向來樂意瞧見————就算這個「別人」是他的親人。
「二哥,你是懂得,不是麼?」
「不…………」
「她今天覺醒了,卻被心魔攝住了心神。至於為什麼會想殺你…………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話說完,他就抱著蘇木木施施然離開了。
「二哥,再奉勸你一句。」
古色的聲音遠遠地飄來。
「…………要想活命,還是離她遠一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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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留言……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