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皇宮
北堂炎(之後的章節黎炎改稱北堂炎)大步走出自己的宮殿,臉上有著難掩的欣喜,身邊緊隨著的太監奴婢們都不免好奇,自從這位殿下來到北朝後就沒見他笑過,如今卻這般喜悅是為了何事,眾人不禁暗自揣測起來。
洛靜漪悠悠轉醒,看著雕花大床,檀香木桌,整個房間金碧輝煌,富麗堂皇,讓人有種眩暈感。
按著隱隱作痛的胸口坐起來,疑惑,這是什麼地方?對了,君千夜說要帶她去北朝,這裡是北朝。不行,得馬上逃出去,曦哥哥知道了肯定會擔心的。想到這裡便硬撐著身體站起來,然,卻又腳步虛浮地癱倒在地,心中暗惱這個君千夜居然給自己下了藥,還有那一掌著實有些嚴重,害她現在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靜兒,你怎麼了?」剛踏進內室的北堂炎見洛靜漪倒在地上,心裡一慌,連忙上前
洛靜漪任由他攙扶起自己回到床邊坐下,眼睛卻疑惑地看著他,他居然回到北朝了,難道他現在已經恢復了身份?
北堂炎似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只是一味問著:「靜兒,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受傷了?」說著面上倏然蒙上一層淡淡的戾氣,「這該死的君千夜,下手竟這麼重。」
「黎炎你怎麼在北朝?」洛靜漪聽到他說起君千夜,心裡隱隱有些明白,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聞言,北堂炎眸中漸冷,滲出幾分寒色,以往暖玉一般的臉上此刻冷若冰霜,許久他才說道:「歐陽桀滅我黎氏滿門,殺我父親,這筆血債我定要他千倍償還,至於如今身在這裡,不過是命運對我開的一個玩笑罷了。」說起來,嘴角掠過一抹自嘲的笑意
「那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不喜拐彎抹角的她一針見血問道
臉色稍稍緩了下來,雙手按住她的肩,深情道:「靜兒,因為我愛你,我希望以後的日子裡都有你在側陪伴,你將會是我北堂炎日後唯一的皇后。」
洛靜漪聽聞他的話,秀美的臉上除了小小的微愕之外,並無多大的表情的變化,彷彿他說出來的事與她毫無關係。
「黎炎,你在說胡話吧?」洛靜漪說著緩緩拿下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搖搖晃晃站起來,走到一旁。
北堂炎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眼中劃過一絲受傷,同樣站起來,從身後緊緊抱住那個冷漠的女子,「靜兒,我們不要這樣好嗎?我愛你,瘋狂地愛著你,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
被他突然的舉動一驚,眉梢掠過不悅,掙扎起來,可是現在的她根本沒有多大力氣,只能任由他抱著,心裡卻在哀歎這黎炎怎麼喜歡這般糾纏,真是讓人懊惱。
「可是我不愛你,至於你說的機會,已經給了別人。」有氣無力說道,現在的她突然好想念燁曦,好想念在他懷中被他寵著愛著的時光
「別人?是誰?燁曦嗎?」北堂炎說著將她轉過來,盯著她的眼問道,面上已經冷了許多
「反正不是你。」冷然的語氣顯示了女子此刻很不高興
聞言,北堂炎漆黑的眸子又沉了幾分,他知道自己猜對了,那日的琴笛和鳴,樂聲中包含的深厚感情,誰會聽不出來,「為什麼你不愛我,你知不知道從被你救下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像入魔了一樣,那個清冷倨傲,冷漠倔強的倩影更是深深刻入了心裡,揮不去亦抹不掉,每天活在對你的思念裡。榮侯府不期而遇,那晚你告訴我名字,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宮宴上,見到手執玉笛吹奏的你更是讓我欣喜不已,可是這一切換來的始終是你的冷漠相對,為什麼你會這麼殘忍,為什麼?」一張怒顏上帶著一絲痛苦,聲音中更是不甘
洛靜漪別開臉,「感情的事沒有誰對誰錯,只有誰牽絆了誰,真正愛一個人,你會時時刻刻牽掛他好不好,想念他此刻在做什麼,甚至有種衝動拋卻一切,只願陪在他身邊。真正愛一個人,是以對方的快樂為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強取掠奪。」說了很多,洛靜漪停了下來,抬頭看著他,再開口時,聲音沒有像方纔這樣冷硬,「當然我說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男女兩情相悅的基礎上,黎炎,我不愛你,所以請你放手,成全我吧。」
「牽掛,想念,拋卻一切,哈哈,說得真好啊,可是這一切永遠都不會是我的,是不是?」佈滿血絲的眼裡充斥著絕望
「黎炎,你我不過數面,或許是你的感覺錯了,或許是我的哪些舉動讓你產生了誤會,但現在我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訴你,我洛靜漪不愛你,從來沒有愛過。」不畏懼地看著他的眼道
「哈哈,好個燁曦,好個洛靜漪,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們這輩子都別想再一起。」
「是嗎?就算身體不在一起,我們的心也永遠相隨,你攔不住的。」堅定的語氣,似對他的威脅警告無動於衷
「好,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燁曦是否會為了一個女子挑起兩國戰爭?」話落,北堂炎放開她,轉身徑直離去
洛靜漪眉頭緊凝,他這話什麼意思,兩國戰爭,不,不會的,自己怎麼可能成為讓黎民百姓受苦受難的禍水,他在開玩笑,曦哥哥也絕不會起兵引發戰爭。雖如是想著,心裡卻很不安。
喃喃:「曦哥哥,我們的感情不需要生靈塗炭,生命鮮血來證明,千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