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鴻,郝宇,末林參見王爺。」
「呵呵,各位都是我燁璋的好兄弟,無須多禮,快快起來。」說著燁璋親自走到三人面前將他們扶起
「謝王爺」
幾人落座,丫環上茶退下後,上官鴻說道:「早些日子聽說王爺被小人陷害中毒,如今可解了,身體怎麼樣?」
燁璋笑道:「多謝上官兄關心,已經無事大好了。」
「沒事就好,聽說王爺出事,吾等很是擔心。王爺,那歐陽桀是不是皇位坐的太安穩了,居然打起你的主意來。」說話的是酆都的郝都督——郝宇
「哼,那歐陽桀也不想想這大好江山是誰拚死拚活為他打下來的,如今竟想恩將仇報,莫非是怕王爺功高蓋主,又何須如此。」末林也隨之一臉不屑說道,他們幾人當年同燁璋出生入死,感情深厚,不是與歐陽桀的君臣之道可以比擬的,所以一收到他的救急,便立刻整兵趕往京都
「各位,本王知道你們都為本王抱不平,可自古君王皆是如此,誰對他的位子有威脅便想方設法除去,無論是否衷心,是否勞苦功高,這一切在皇位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燁璋似早已看穿了一切
「王爺說的是,不知如今宮內形勢如何?」上官鴻開口問
哎——燁璋一聲歎息,「這朝中朝綱不穩,黎相被抄家滅門,皇后二皇子又虎視眈眈,歐陽桀沉迷美色,不理朝政。」
「沉迷美色?這歐陽桀還真沉得住氣,天下都要大亂了,他還在醉生夢死著,哈哈……」末林大笑,粗獷的聲音很是洪亮
歐陽桀眉峰一挑,「也許這只是障眼法,歐陽桀此人不可小覷,或許暗地裡有我們不知道的舉動。」
「王爺此言並非沒有可能,能夠坐在那個位子上的絕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上官鴻一臉凝重之色,看來這次有一番大戰了
「還有驛館的北朝玉親王,他在南盛已有幾月,女兒嫁給了歐陽晟,本王派人留意過,除了每天遊山玩水倒沒其他什麼動作,他的目的本王始終看不透,或許真的同曦兒所言,他已與暗夜宮勾結,企圖對南盛不利。」
郝宇曾經吃過虧,對這暗夜宮倒是知曉一二,「暗夜宮,那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邪派,心狠手辣,殺人如麻,視人命如螻蟻,手段極其駭人。對了,世子最近如何,想來也有好幾年沒見到了。」
聞言,燁璋滿臉傲色,「哈哈,兄弟,你還別說我誇自己的兒子,真真是少年才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王爺說的哪裡話,就算你不說,燁世子的絕世風采我等又豈會不知,有子如此,也是王爺的福氣。」末林讚道,眼裡儘是欽佩羨慕之色
「哈哈,末兄弟說的是呀,好了好了,你們遠道而來想必也累了,本王已準備好廂房,你們各自回去洗洗連日來的風塵,另外酒宴也已備好,本王在前廳靜候各位如何?」
三人同時站起,抱拳道:「多謝王爺」
燁璋捋捋鬍須,「管家,領三位貴客去廂房。」
「是,王爺,各位請隨奴才前來。」
燁璋看著眾人離開,他們的到來無疑是讓自己有了更大的勝算,歐陽桀啊歐陽桀,你太低估本王了,本王定會讓你後悔自己所做的決定。
…………………
「皇上,皇上,不好了……」一小太監火急火燎的跑進李貴妃的寢殿,在門口還不小心狠狠摔了一跤,忍著痛,沒有絲毫遲頓又立馬爬起來小跑進去
「大膽,如此大聲叫喚驚擾了陛下怎麼辦?」李貴妃一臉怒意小聲呵斥
小太監跪倒在地,哆嗦著說道:「娘娘,不好了,皇后娘娘去了,還……還有六公主,她……她服毒自盡了。」
「什麼?」李貴妃手中的木梳話落,眼裡儘是震驚
「發生什麼事了?」明黃的床榻上傳來歐陽桀有些蒼老疲憊的聲音
話落,李妃連忙上前撩起華麗的幔帳,扶著歐陽桀下床,「皇上,怎麼不多睡會,這天還早。」
「被你們這樣吵起來,朕哪裡還睡的著,小德子,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慌張。」歐陽桀邊說邊開始穿戴衣物
小德子抬頭看了一眼一旁的李妃,見她輕輕頷首,便如實說道:「回皇上的話,皇后娘娘和六公主今早被人發現,在自己的寢宮,去了。」(一般古時在皇宮,太監宮婢不准提死字,也不准為誰穿麻戴孝)
歐陽桀聞言,一陣暈眩,「你說什麼?朕沒聽清,再說一遍。」
「皇后娘娘,六公主雙雙辭逝了呀,皇上…」小德子的聲音中隱隱帶著一絲哭腔
頹然癱倒在床沿,歐陽桀一下子彷彿蒼老了許多,怎麼會這樣,一夜之間,妻子女兒都不明不白死去,這叫他情何以堪。
一邊的李妃雖臉色難看,但眼中的笑意和痛快之色卻任誰都看得出來,這溫嵐終於死了,她還沒出手呢,沒想到有人竟在暗中幫了自己一把,看來是老天要滅她,「溫嵐,是你沒這個福氣,如今這整個後宮就是我李妃的天下了,你就安心去吧。」心裡默默想著,就差大喊幾聲了
翌日,聖旨昭告天下:「南盛孝廉皇后歐陽氏薨,六公主歐陽爾卿因病亦逝世,舉國哀悼三日,不得嫁娶著紅,宴席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