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見形勢不佳,便悄悄接近不會武功的楊伯和昏迷著的雲兒,一掌劈下,楊伯慘叫一聲,整個人被打飛幾丈之外,一口血噴出,昏死過去。那人得意一笑,再次擊出一掌,向雲兒襲去。
「雲兒」洛靜漪見楊伯被傷的生死不明,雲兒又處境危險,心裡一急,拼盡全力將纏住自己的人打翻在地,飛身來到雲兒身邊,用身體護住她
噗——硬生生接下一掌,鮮血吐出,整個人趴在雲兒身上,再無反手之力
凌辰風看到洛靜漪受傷,雙目猩紅,虎嘯一聲,四溢的劍氣直直貫穿所有人的心臟,又一劍揮下,直劈那人面門,頓時,柔軟青翠的草地上躺滿了屍體,鮮血染紅青草,本來聞之心曠神怡的大自然氣息,現在只餘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周圍靜的出奇,連鳥兒都早已四處飛散,不見蹤影。
「靜兒,靜兒,你怎麼樣?」將她抱起摟在懷裡,看到女子唇角溢出的鮮血,凌辰風心痛交加
洛靜漪推攘著他,嘴裡不停說著:「凌大哥,我沒事,不要管我,快去看看楊伯,快去……」剛才那人已經被自己的音刃傷的很嚴重,功力大減,更何況自己情急之下又用內力護住心脈,所以那一掌不是很嚴重。
拗不過她,凌辰風只得先將她放下,向楊伯走去。
洛靜漪強撐著,見雲兒沒事,心裡鬆了一口氣,不多時,凌辰風扶著受傷的楊伯走近,忙詢問:「凌大哥,楊伯怎麼樣?好不好?」
「放心吧,他沒事,只是強烈撞擊下暈了過去,性命無憂。」
幾個人沒有再趕路,經過這次重創,每個人多多少少都受了傷。凌辰風給楊伯上完藥,見洛靜漪一個人在打坐調息,臉色蒼白的可怕,便上前在她身後盤膝坐下,雙掌附上她的兩肩,內力源源不斷輸到她的體內,很快,女子感覺好了很多。
睜開眼,虛弱地一笑,「謝謝凌大哥了。」
凌辰風歎息一聲,將她攬下來,靠在自己身上,洛靜漪一個恍惚,反應過來,想要起身,卻被他牢牢按住,「不要動,靠在我身上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還要趕路。」
聞言,洛靜漪不再亂動,安靜地閉上了眼,很快便沉沉睡去。其實這些天她真的很累了,要對付暗夜宮,又擔心雲兒的病情,心身疲憊的她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暗夜宮
「真沒想到真正的主子竟是他。」玉親王得知找到了北帝的親子,便馬不停蹄地趕來
君千夜面上卻沒有半分喜色,「找是找到了,可是他說什麼都不願回去處理朝政,已經好幾天了,本座實在是沒辦法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會耽誤了大事。」
玉親王聽聞他的話,不由朗笑道:「哈哈,這天下居然還有你君千夜辦不成的事。」
額角一排黑線,這個老傢伙一天到晚只知道說風涼話,「他是主子,不能像平常一樣嚴刑拷打,威逼利誘,你行,你去試試?」
「呵呵,好了好了,老弟,方才算是我的不是。這樣吧,本王給你出條妙計當做賠罪,如何?」
這話讓君千夜提了興致,「哦?是嗎?說來聽聽」
「一個人之所以不願意離開自己的故土,主要是因為這裡有他的親人,朋友,還有這麼多年美好的回憶,若是這一切都不在了,那麼試問還有什麼可留戀的。」玉親王很是自信地說著,這個方法肯定管用,只是太過於殘忍了
「你的意思是?」
「殺黎昊,抄黎府」六個字擲地有聲
君千夜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大笑,「哈哈,好你個玉親王,如此妙計你都想得出來,實在是高,真是讓本座刮目相看,佩服佩服啊。」
玉親王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淺笑,繼續說道:「而且還要借刀殺人,宮裡那個女人不是想將功贖罪嗎?如此,就給她這個機會,讓她在歐陽桀耳邊吹吹枕邊風,挑撥一下朝廷與黎昊的關係,讓歐陽桀治他一個與江湖邪派同流合污,意圖竊國的罪名。」
「妙哉,實在妙哉,如此一來,殿下便會對歐陽桀恨之入骨,為了報仇雪恨,他唯一的選擇只能回國繼承皇位,只有借助北朝的力量方可對付的了歐陽桀那個老匹夫。」君千夜一時間心情大好,這個玉親王還真是為自己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一個人的恨意是無止盡的,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們也只能採用非常手段,利用殿下的感情,雖然有些殘忍,日後殿下知道了,我倆難逃罪責,但為了北朝的將來,顧不得了。」玉親王有些無奈地說道
「哼,成大事者怎可婦人之仁,更何況殿下背負的是整個國家的興衰榮辱,日後必將有一番大作為。」
「好了,注意本王為你出了,至於其他的事全部交由你去辦。」
「看來本座又得跑一趟了。」對於那個女人,他君千夜實在倒胃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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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辰風駕著馬車,駛到一條小徑時停了下來。
「凌大哥,怎麼停下來了?」洛靜漪的話語中透著深深的疲憊,整整七天,終於要到了嗎?若不是暗夜宮的阻攔,弄得這麼多人傷的傷,死的死,怕是早就到了
「靜兒,前面的路徑太窄,看來我們只能下車步行了。」
玉藕般的纖手撩起馬車幔帳,看了看前方的道路,說道:「好吧,我扶雲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