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溫嵐輕蔑一笑:「呵呵,燁曦果然厲害,看來他已經俘獲了你的一顆芳心,竟讓你如此不顧自己安危,為他開脫,可是,這件事皇上自會定奪,容不得你一個戴罪之人為他辯駁。」
「是嗎?那這麼說民女今日是白來了,既如此,民女就先告退了。」說罷,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哼,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來人,把她給我拿下。」
話落,大內侍衛快速攔在門口,個個刀劍相向。
洛靜漪看著這些人,有些感慨,歎了口氣道:「為什麼要上來白白送死呢?放我離開,大家相安無事豈不更好?」
侍衛們看著搖頭輕歎的女子,絲毫沒有驚慌,皆面面相覷。
「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動手抓住她。」看見侍衛們的神情,溫嵐氣急,大聲說道
聽到皇后的怒言,侍衛們一擁而上,刀劍直指洛靜漪。
她依舊站立著,面上笑意退卻,冷冷看著那些侍衛,突然張開雙手,輕躍而起,越過眾人,向外飛身而去。
侍衛們只覺面前白影閃過,停下來,看著面前空無一人,皆是詫異,等反應過來,連忙轉身向外追去……
「黎愛卿,朕聽說你的公子尚未娶妻,正好朕的六公主也已到適婚年齡,今日朕為兩個孩子做主,做了這個大媒,不知愛卿覺得如何?」朝堂上,歐陽桀對著下面的黎昊說道
同樣在殿中的黎炎聞言大驚,面色難看,卻始終不發一言。
黎昊聞言,有些無措,看了看身邊的兒子,暗想這皇上最近怎麼回事,這麼喜歡為人做媒,上次是燁曦,這次竟輪到自己的兒子了。這可如何是好,答應了,可是炎兒早已有自己心愛的女子,若不答應,這皇命難為,可是掉腦袋的大事,真是難啊!
「黎愛卿?」歐陽桀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悅
「是,臣在」黎昊暗暗為自己捏了把冷汗,「臣沒有意見,全憑皇上定奪。」
「爹」黎炎輕聲叫道,語氣中滿是不願,剛才只希望父親能說出拒絕的話,可沒想到……
「嗯,那好,這事就這麼定下了。」說完,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燁璋父子
「皇上,臣……」黎炎狠下心,向歐陽桀拱手要說什麼,卻被殿外的喧鬧聲打斷
殿外傳來打鬥聲,只見一小太監跑進來,一臉慌張,「皇上,有刺客,正與大內侍衛打著。」
「什麼,何人如此大膽,竟敢私闖皇宮。」歐陽桀怒意勃發
「回皇上,好像…好像是……」小太監微抬頭瞄了一眼燁曦,又馬上低頭,怯懦著不敢說
「怎麼吞吞吐吐的,快說!」
小太監被嚇得雙腿發軟,跪倒在地,聲音哆嗦著:「是…是燁夫人。」
燁曦聽到這裡,不待片刻,便疾步向殿外走去,眾人也緊隨其後。
「我不想傷人,不要逼我。」洛靜漪手握玉笛,腳尖輕點柳葉,俯視眾人說道
「哼,大膽妖女,待我來會會你。」禁衛軍統領趙廷說著便持劍直指洛靜漪
洛靜漪略偏頭,閃身避過,輕功來到宮殿飛簷上,趙廷緊隨其後,內力注劍,一劍朝前面的白色身影揮下,洛靜漪突然轉身,側身躲過,一縷青絲飄落,緩緩落入下面的湖池。
靜立在那最高點上,冷冷地看著不遠處的趙廷。抬起手,玉笛輕放唇邊,霎時,笛音向四周盪開,瞬間化作數萬音刃,以疾不可擋的威勢向他襲去。趙廷一驚,急急揮劍,以十成劍氣化去直射而來的音刃,一口氣尚未穩定,只見一縷白綾飄來,纏住自己手腕,看似柔軟的白綾絲帶,卻堅韌有力,洛靜漪躍起,輕踏上白綾,玉笛直指趙廷,白綾越收越緊,手腕劇痛,劍落。
看向即將來到自己面前的女子,雙手握拳,奮力一掙,白綢粉碎,揚揚灑灑落下,趙廷早已準備赤手空拳與之一搏。洛靜漪並未想取他性命,只想抓住他當作人質,內力聚集,再次射出數條白綾,似真似幻,飄渺如雲彩,舞動在天際,就在即將觸到趙廷一瞬間,一抹雪色劃入眼簾,心微亂,動作稍滯,一時間,只覺臉上一涼,**被趙廷錯手撕下,傾世容顏便毫無遮掩展示在所有人面前,心裡有些慌亂,急忙轉身落向地面,髮絲飄散,素衣翩飛,白綾縈繞週身,似九天玄女下凡,美的讓人落淚。
眾人都只是傻愣,那飄逸脫俗,明艷絕麗的女子是人是仙?
「真的是她!」黎炎癡癡地看著那個女子,眼裡全是驚艷,幻想過無數次面紗下的容顏,卻從未料到會是如此光彩照人,當真是麗若春梅綻雪,神如秋蕙披霜,稱之為絕代風華,實在有過之而無不及
「畫中女子?」黎昊只覺自己花了眼,她竟比畫中還要冷傲出色
燁曦看著輕落下來的女子,滿眼的擔憂,雙手握緊,真相衝上去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不受任何傷害,可是他不能。
洛靜漪一落地,便被緊緊圍住,冷眼看著這些人,「真是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話落,旋轉而上,白綾拂過周圍樹枝,頓時,樹葉如劍雨般落下,看著下面那些侍衛驚慌的面色,粲然一笑,暗想這一招還真是屢試不爽,趁此機會,向宮外飛身而去,轉頭看著那抹雪衣,眼裡是難言的不捨和哀傷。
曦哥哥,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