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炎兒怎麼樣了?」
「回相爺,少爺已經無事了,只是受了內傷需要再調養幾天,相信不日就能痊癒。」御醫恭敬地回答
黎丞相(黎昊)聽聞兒子已無大礙,半月來七上八下的心終於平復下來,「嗯,你先下去吧。」說完便向黎炎房間走去
黎炎從床上起來,踉蹌了一下,向書桌走去,步履有些不穩。一手撐著桌子,一手緩緩將畫卷打開。
一女子躍上畫紙,女子一襲白衣,長及腰部的墨發隨風輕輕舞動,有幾縷從耳側滑落,挨著臉部飄到了前面。女子一手反扣身後,另一手握著一支玉笛輕放腰前,就這麼靜靜站立著,說不出的高貴優雅,清雅出塵。女子面上帶著薄紗,面容看不真切,唯有那雙眼眸,冷傲倔強地看著前方,但那冷傲倔強的深處卻是刻骨的憂傷。
看著畫中的女子,黎炎歎道:「你到底是怎樣的女子?」抬手撫上那幾縷碎發,彷彿想為她理好,眼裡是深深的眷戀。
黎昊一進房門,就見兒子全神貫注地看著一幅畫,眼裡是從未有過的癡迷和嚮往,走過去一把拿過畫卷。
黎炎一驚,想要奪過畫卷,卻被黎昊一把攔住。
黎昊捋著鬍鬚,細細地看著畫中的女子,心下不由一陣驚歎:「這世間盡有這般孤冷清傲的女子。」女子眼裡是不染世俗的清澈空靈,只是冷,徹骨的冷
黎炎見父親遲遲不說話,上前拿過畫卷,再次收起放好,動作是那樣的小心翼翼,彷彿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爹,有什麼事嗎?」
黎昊看著自己兒子,心下早已瞭然,故意避過他的問題,「炎兒,你也不小了吧,看來為父該給你尋一門好親事了。」
黎炎剛入口的一杯水差點噴出來,「咳咳…。咳咳,爹,你胡說些什麼。」
黎昊則完全不在意,繼續道:「這畫中女子是何許人也,告訴爹,改日爹好去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