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內,心中依然縈繞著那絲絲入耳的琴聲,還有墨玉那如同弦音一般美妙的歌喉所吟唱出的那楚辭,她甚至可以清楚地知道,他手下彈的,正是《鴛鴦結》,而他吟唱的,應該就是這首曲的詞了吧。
沒想到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聽見這絕唱,真是……
輕輕苦笑,剎那卻聽見零零碎碎的腳步聲朝著這兒走來,虞夕顏眼神一凜,隨即站起身來,一個轉身躲在了屏風之後,淡綠的衣袂在空中飛舞盤旋。
胸前的一兩縷秀髮耷拉著,她卻顧不得這麼多,眼睛裡閃爍著謹慎的光芒,板著臉冷冷地看著房門。
房門輕輕被打開,洩了一地的月光悄悄被一個人的身影所遮掩,之後緩緩將門關上,把月光關在了門外。
粉色的裙角在擺動著,從屏風只是可以朦朧地看見那粉色似是停頓了一下,終究還是邁開腳步走向書桌前,彎下身子在書桌上尋找著什麼,之後慌慌忙忙地跑到門邊,打開門離開了。
這樣虞夕顏才走了出來,覺得奇怪,便走向書桌,瞥上書桌上擺著的那幅畫,眉毛一跳。
這畫上的不就是自己嗎?
輕輕用手撫上那畫上的人兒,眼角漸漸柔和了起來,喃喃念著:「司徒逸的畫功還不錯……」
虞夕顏勾起一個笑容,正當她想要轉身離開時,卻發現桌上少了一樣東西……
訝異於疑惑一同佔據了她的心頭,難道剛才進來的那人就是為了原本放在這硯台之上的毛筆?這支毛筆到底有什麼用?還是說,另有隱情?
正當她疑惑之際,卻感覺到一股冷冷的風朝著自己吹來,她下意識地朝著桌旁的窗子看去,於是走到窗邊,輕輕將窗子關上。
「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虞夕顏輕輕將身子轉過來,對著自己身後的司徒逸淡淡笑著。
司徒逸挑挑眉毛,沒想到自己才剛剛進來,就被她發覺了?於是笑笑,眸子裡閃爍著別樣的光芒,「說說看。」
無意中將視線掃在了書桌上,隨即嘴角的笑容僵了下來,之後慢慢地將嘴唇抿成一條線,聲音如同就要爆發的獅子,卻努力壓抑著自己的聲線,使之維持平淡,「那支筆呢。」
虞夕顏一愣,剛想說什麼,卻被司徒逸一個犀利的眼神堵住了,司徒逸此刻的臉已經黑到了極點,冷漠憤怒的視線一動不動地扣在虞夕顏的身上,緩緩地吐出幾字:「不要告訴我是被別人偷走了。」
虞夕顏一愣,隨即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確實是。」
「哼,來人!」司徒逸一瞥眼,一臉地不相信,衝著門口喊道。
剎那,二十幾名禁衛軍破門而入,分別守住門的兩側,等待著司徒逸的號令。
「這是……禁衛軍?你居然出動禁衛軍?」虞夕顏微微感到驚訝,隨即冷笑道,「沐王爺,你未免也太抬舉我了吧,我只不過是一介女流,還不至於能夠從這麼多人手裡逃脫。」
「你的意思是,你承認你偷了?」司徒逸眼裡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神情似乎鬆了鬆,「那,那支筆在哪裡?現在交出來還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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