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馬車,正自鬱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龍夜尋已經跟了進來,坐在她對面怒瞪著她。
這無緣由而來的悶氣對她亂髮,著實委屈了些,蘇棉索性別過頭不去看他。
「你虐待我也罷了,怎可虐待你自已,一併虐待我的孩子!」龍夜尋語氣裡灼灼燃燒的怒火越燒越旺。
蘇棉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對他無厘頭的質問深感奇怪,嚴厲的瞪了回去,「我何時虐待過你了,何時又自虐過了,又幾曾何時虐待你的孩子?你這話問的真是莫名奇妙」
後又見他懊惱的氣憤填膺,方明白是誰告訴他自已懷孕的事了,那是好事,無端端的對自已發火,這又是唱得哪一出。
「你……」龍夜尋張了張口深吸一口氣,指責道:「既然有了身子,就安份的呆在馬車裡罷了,何以跑出去跟人打架,萬一不小心受傷怎麼辦?」
「呵。」蘇棉難以置信的把他從頭到腳給掃視了一遍,「原來是心疼你的兒子了,我不過是走過去砍了他輕薄啟夢的那隻手而已,你就這樣大驚小怪,莫不是想我有了孩子,出門去趟茅廁都不能走路勞累,用八抬大轎抬著去吧?」
「我還真是這麼想的。」龍夜尋氣惱的別過頭去,頗有些孩子氣性,直看得蘇棉哭笑不得。
沒想到兩人之間第一次吵架,就因為這點雞毛蒜皮,委實太不值得了吧,見他冷著一張臉生悶氣,蘇棉拿腳尖踢了踢他的小腿,笑道:「你倒是說說,我何時虐待你了?」
「這不正在虐待我嗎?」龍夜尋怨懟的望著她踢來的腳。
蘇棉更是哭笑不得,「不必這麼嬌氣吧,這也算是虐待?」
他無理取鬧的時候怎得這麼可愛呢,虧了那麼龐大的身板,玉樹臨風的,這樣孩子性,還真讓人跌掉眼睛,正嘲笑他,他便脫了衣服不甘的把胸前的抓痕晾在她眼前,又把手背上的齒痕給她看,「瞧瞧,這可都是你虐待我的證據。」
「行了,別在這抽風了,不是要趕在黑之前回宮嗎?還不快走?」蘇棉推著他便要往外趕。
他轉了個身賴到裡面去,沒好氣道:「我走了,你豈不是又要自虐,並虐待我的孩子?」
「那你的意思是……」
「看著你,要上茅房就告知我一聲,我抱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