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棉雙面暈紅,指著他打了灑隔,「我為什麼看不清楚你呢?你看,那麼多影子,全都模糊不清,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棉棉,你醉了。」龍夜尋把她放倒在床榻上,盯著她咯咯傻笑的容顏,蹙起了眉頭。
「我想幹掉你,嗝∼一直都想,咦?我的嗜魂劍呢。」蘇棉推開他搖搖晃晃的坐了起來,四處尋望。
最終未找到嗜魂的身影,也未看清他此時的表情,然後抽掉腰間的血煞,眼前一片紅紅的,想纏上他的脖子,尋覓半晌也沒找到他脖子在哪。
「棉棉,快睡了。」龍夜尋無奈的聲音響起。
蘇棉苦澀的搖了搖頭,「若不趁著醉酒殺了你,等清醒的時候,我會捨不得的。」
一隻手奪過她手中的血煞,片刻又分成兩端交到她兩隻手中,「現在,血煞正繞在我脖子上,你只要用力,便可殺了我。」
稀薄的水霧漫上眸子,也只剎那間的清晰,清晰的看到他愴痛的表情,與脖間的紅圍巾,心下只有一個念頭,男人系紅圍巾真難看,下一刻便什麼也看不清楚,雙手用力,把他撲倒。
明明看不清楚,卻能準確無誤的吻上他的唇,終究,她還是下不了手,就像先前試過嗜魂傷不了血煞,方敢拿他來試劍一般。
那天晚上,她做了個夢,夢裡她拿著嗜魂劍把他砍得體無完膚,有替秦碧瑤砍的,也有替夏迎荷砍的,更多的是為自已以後那未知的命運所砍,那酣暢淋漓的感覺,好痛快,好過癮,但卻是哭著醒來的。
一睜眼便看他是否還活著,卻見他赤果果的躺在那裡,香艷間身上還有不少抓痕,淡笑的望著她,「還記得昨晚對我做了些什麼嗎?」
蘇棉沉思回憶,突然瞠目結舌的望著他身上那些殘酷的痕跡,臉頰灼燙的聽他戲謔的口吻說,「棉棉,你好瘋狂,好暴力……」
「給你佔了便宜,再看你哭一整夜,真是折磨。」龍夜尋起身抹掉她的殘淚,憐惜的把她放到懷裡。
「誰哭了。」蘇棉指著自已紅紅的眼眶,嘴硬道:「許是得了眼疾,下山我得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