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已死了她也活不下去,眼見她拿著嗜魂已經刺了過來,數日來的苦練劍法精湛了不少,劍尖逼來直至要害。
龍夜尋輕巧的閃躲過去,劍尖直達鑽石牆壁,完美無暇剔透的壁巖立刻便刮出了瑕疵。
「你非要殺了我才甘心嗎?」龍夜尋自她身後摟住她腰枝,奪過她手中的劍,雙雙倒在床上。
或者說要毀了這海底寢宮她方甘心,照這樣下去,她手中的兩樣寶貝恐怕真把這裡給毀了。
這一倒,方注意到榻上的一片狼籍,床褥被褥已破爛不堪,棉絮紛飛,「這又是怎麼回事?」
蘇棉起身重新拾起嗜魂劍,再次一臉無辜的解釋道:「沒東西可練劍的,就拿它們練劍嘍。」
「那今晚怎麼睡?」龍夜尋嘴角抽搐,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此時無緣無故跑出去換一床棉被進來,恐怕要引起他人的懷疑。
始作俑者無所謂的聳聳肩,「不如陪我練一夜的劍吧。」
這才是她的目的吧,龍夜尋無奈的起身把海貝床上的狼籍都掃了下去,按向床沿的按鈕,海貝床便再起一層,下方空洞處整齊的擺放著床品,嗜魂劍刺來,被他手指輕盈的談開,轉身點了她的穴道,拿出新的棉被鋪床。
想他堂堂一國之君居然還做這種事,以前不被人看到也就罷了,如今還是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只希望她能明白自已的良苦用心才好。
只是蘇棉,仍是對他有時候的所作所為無法釋懷。
「你們的世界,對隕石什麼看法?」夜半,龍夜尋把她抱在懷中,呢喃的問起。
蘇棉動了動身子,想翻身背對著他都是徒然,「那是流星,可以許願的,前些時間我還看到過。」
且還許了願,但可惜事與願違罷了。
然而這裡卻代表著厄運,龍夜尋又把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有些事情想告訴她,卻猶豫不決,不知要從何說起,最終閉上了眸子不再言語。
直到他呼吸均勻手臂鬆懈了,蘇棉才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眼睛閉了又睜,睜了又閉,怎麼也睡不著,近日來總聽到他唉聲歎氣,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如今她成了海底藏嬌,這牢籠雖美,卻沒有自由。